李诸将鸵鸟赶进草棚里,一颗心才算定了下来。李氏见天色已暗,便招呼所有人到她那吃饭,刚刚李渔下地回来就交待她做所有人的饭菜了。
李诸推辞不过,想到自己难顶饿做饭,李海哥仨那么小,千万别饿坏了,便同意在李渔用饭。
李老爷子看俩个儿子在身边,一时高兴,便回房拿了一小半盍司的酒,与俩兄弟对饮。
李老爷子高兴,喝多了一点,喝高了。李诸及李渔劝都劝不住。李老爷子喝高了,就不停的说话,李老爷子反复说了“渔,诸,你们让人打听打听,你二哥到邻镇过得怎么样了?怎么都没个信?”李渔及李诸听了心里就不太舒服。李诸心想,这二哥做事不靠谱,不管日子过得如何,总要让人回来报个平安信,弄得家里人跟着担心。李渔记下心里,决定明日托人问问,怎么说娘也是跟二弟一起的。
第二日,李渔一早便托了张大伯及余老头打听李稻的事。李诸到大伯家帮忙,李渔与李老爷子下地,一家人又回复了简单的生活。因为怕伤着孩子,李诸特别交待李海哥仨,离那鸟远点。李海哥仨都被邓氏拘在家里背书及习字。
过了一周,余老头及张大伯同时带来了李稻的消息。
李老爷子及李渔一家下了地,李诸刚好在家里做竹具,余老头及张大伯争先恐后的告诉李诸李稻的事。
张大伯道:“你二哥带着你娘及王氏、李祺悦,四人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就到邻镇了。一到镇上你哥就向溪悦书院递了推荐信。现在正在书院那教书。在书院那租了一个小院,两间房,一个独立厨房。王氏在院子里种了点菜,你娘养了十只鸡。一家人过得有滋有味的。”余老头接口道:“哼,你以为就只有你知道别人就不知道吗?我还知道你不知道的。”余老头听张大伯说完后,骄傲的仰起头。张大伯一听,不乐意了,道:“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画个圈出来。”
余老头道:“你二哥长得也算风度翩翩。”张大伯没听余老头说完,吐了一口吐沫,一脸嫌弃的道:“老余头,他那是翩翩,咱眼前这位成什么了。你眼睛瞎了不成。”
余老头停了一会儿道:“李稻长得还过得去,咱俩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人不少,你凭良心说,李家三兄弟是不是长得确实都是过得去。虽然渔及稻与李诸比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在这十里八村,十个镇,论相貌确实是不错的。”张大伯听后,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认同余老头的话了。
余老头接着道:“你二哥被溪悦书院院长的小闺女看上眼了,她也没要求你二哥休妻,就是要求做平妻。院长看你二哥言行还算稳妥,有点意动,派人回咱们镇上打听你二哥的事,这一打听不得了,就知道你二哥上京赶考不成去风花雪月的事,一听说是个fēng_liú种,院长就想遣你二哥走,不乐意了。可是他小闺女死活不同意,还说已经是你二哥的人了。啧,啧,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你又多个二嫂子了。”
李诸一听就傻眼了,张大伯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老余头,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在坏人家闺女的闺誉。”余老头点点头,对张大伯道:“你当我是怎么长大的,这点东西都不知道。这是溪悦书院守门的人说的。原来那守门的就是我媳妇的三叔公的儿子。我去向他打听李稻的事,他就说与我听了。还说李稻正在收拾,打算回家娶媳妇,因为是平妻,一样要八大轿抬回来的。他还说,那个小闺女是个好的,就是有点固执。虽然是小闺女,今年也是二十有一。”张大伯一听,叫道:“呀,这不是有病或什么的吧?”余老头摇摇头道:“这闺女身体健实的,也是能做点家事的。她的选婿标准很简单,就是要找一个相貌俊朗的,挑了好些年都没有挑上,一见就李稻就钟意了。”
李诸在旁边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张大伯、余大伯,这消息还有谁知道?”张大伯看了看余老头,看了看李诸道:“诸,你别犯愁,我估计老余头和我一样,一得消息就回来通知你家了,其他人都未告诉的。”余老头听后也是不住的点头,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诸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也是在所难免的。
余老头想了一想突然自己笑了起来,道:“如果你二嫂子见到你,你说她会不会闹腾?”张大伯一听也笑道:“这个有趣,诸,你二哥回来时我也过来帮帮忙,有事帮着,没事就凑个热闹。”余老头听后道:“算上我一个。”
李诸被这老两个活宝逗了个大红脸,逃也似的进屋,拿了六文钱出来,一人给了三文,谢过两老帮忙打探消息。
两老回去后,李诸就收拾自家院子,顺便将李渔及李老爷子家的院子也收拾了。吴二嫂子看见李诸在收拾,也拿了个簸箕扫帚出来帮忙,问道:“诸,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收拾院子了?”李诸看了看吴二嫂子,知道也瞒不过,便将张大伯及余老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给吴二嫂子听。
吴二嫂子听后呆了一下,用手背在眼角擦了一下,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说给李诸听,“我这没什么的,怎么说我也还有析儿。其实你二哥这还是好的了,在大富人家,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李诸听后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也不会安慰人,便低头默默的扫地。吴二嫂擦了一下眼角,就和李诸一起打扫,她扫了一下院子,还提了水,将自家的厅堂及房间都清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