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一入李诸的房里,就皱眉道:“你家本来就小,这会儿更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二哥也搬走了,与你爹说说,腾一间房给你家放东西。”
邓氏忙答道:“大伯娘,这使不得,我们已经分了家了,就算二哥一家不用,我们也没理由占别人家房的理。我知道您老心疼我们,可是咱不能做这样的事。您老也别提,现在只有吴二嫂在家里,您这一提她肯定同意,但是心里不会好受的。咱这样就是欺人霸房的。”
孙大娘无奈的摆摆手道:“得了,我说一句你给我整一筐,我就说说,你以为你大伯娘是那么不知轻重的。唉,苦命的孩子。”邓氏摇摇头笑道:“大伯娘,咱怎么苦命了,咱们家现在可是有五十亩地的地主哩。”孙大娘一听就乐了,“对,你家那五十亩山地。唉,你们就不应该买那个地,咱省下钱送李海几个去书堂多好。”邓氏笑道:“大伯娘,李海还不能上学。书堂收六岁以上的。”
孙大娘听后点点头,确实如此。
孙大娘与邓氏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邓氏在孙大娘的帮助下,给滨滨洗了羊奶澡。孙大娘问道:“这羊奶那么臊,你们家里人怎么喝得下?”
邓氏无奈的道:“这,如果咱们不喝,诸会内疚的。”
孙大娘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反正咱们乡下人什么都吃,你们有多就送些过来,我与你大伯一起帮着喝些。”邓氏忙道:“大伯娘,这不太好吧,这东西腥臭味重。李海几个年纪小,口味未长成,也不怎么知道好不好喝。你与大伯是大人就算了吧。无端让自个恶心。我第一次喝也是恶心的。不过喝了这几天,一闭眼就喝下去了。”孙大娘点点头,也不勉强,毕竟这羊奶她闻着就不好,自己俩老未必喝得下。
滨滨在旁边想,等她长起来后,第一件就是去羊奶腥臭。这样又可以赚一笔了。现在对于滨滨来说,穿越过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毕竟在这里赚钱好似较为容易。茶叶可以赚大钱,羊奶也是。其余的未发现。可能处处都是可以赚钱的。滨滨越想越开心,以致流了一围脖的口水。只要一说钱,这孩子就疯魔。
午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孙大娘开门一看,李氏拿了一碗子的馒头过来,李氏见孙大娘也在,不冷不热的叫了声大伯娘,便入内与邓氏聊起天来。“三弟妹,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自家分得的粮做的馒头,你也别不好意思,诸平时做的汤不也分着给李田那几个小子。”
邓氏坳不过李氏,只得收下馒头。李氏见孙大娘在这陪着,放下碗便推脱家里忙,回家了。
大伯娘一边看邓氏绣绢子一边赞道:“这手法俊的!不简单!”邓氏不好意思的道:“大伯娘,你不要这样赞我了,也不是什么活计,就是自己绣着玩的。”大伯娘一听,不容置疑的道:“我说俊就是真的俊。早年我与你大伯在镇上开杂货铺,这样的绣品我也是收过的,收的价格就二十文,卖是二十八文一张的。”
邓氏喜道:“真的?大伯娘。”孙大娘一听暗道坏了,叹口气说道:“这当然是真的,这诸儿也是知道的。他不告诉你就怕你没日没夜的绣,累坏身子。你现在正在坐月子,钱这东西你就安安心,不要乱想,明年你家的鸡可以卖了,也是一笔钱不是。”邓氏听后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
孙大娘看日头照烈,便将李诸今早炖的汤及碗带进房里,以便邓氏喝,及送送馒头。她给李海哥仨一人乘了一碗便又端回小灶里,用小火热着。一切弄好后,不顾邓氏的挽留,未吃任何东西,与邓氏告辞回家。
李诸与李洪深在大伯家的后院圈地,李诸道:“大伯,这一亩多的地,咱们俩人这样弄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李洪深想了想道:“这样吧,等你的脸伤好点,咱们请人来弄,这几天能弄多少是多少吧。”李诸想想也是,大伯那么大年纪了,不能让他累着了,便点点头同意大伯这一决定,请人这笔钱,李诸是认为应该自家出的。
孙大娘回自己的家做小米粥。
大伯一家长年在镇上,做生意见的人多了,学了一点镇上的习惯,午时要吃点东西,不像一般的农家人,只吃早晚两餐。
孙大娘想今儿个李诸也在,便炒了个萝卜干,好用来送粥。粥好后装了一瓦罐,以便李诸拿回家。
不一会儿,孙大娘便到后院招呼李洪深及李诸两人入屋喝粥。孙大娘对李洪深道:“这么大的地方,你们俩人弄不知整到什么时候,你们进屋吃点东西,歇息歇息,明儿咱们才继续。”
李洪深毕竟上了年纪,忙了一上午,确实有点疲累,真是不服老不行,同意道:“刚刚我与诸儿商量过了,等诸儿脸好后,咱们请人一起干。今个中午各回各的睡一觉,等日下点,没有那么大晒,咱们才继续。”
李诸看着李洪深有点皲裂的唇心含歉疚的点头同意。喝过粥李诸便提着瓦罐回家休息了。
李洪深则午休,今天早上一个忙活,他这觉睡得很塌实。
李诸回房后,将邓氏及李海哥仨的木碗洗了。又至院子的井里打水将小灶上烧的水加满,以便随时可以使用。问了邓氏及李海哥仨是否饿,他们都刚喝了汤及馒头,称仍饱着。李诸将带回来的瓦罐放在小灶旁边。一切忙完后,李诸及邓氏坐在屋里静静的编竹屏。
李海哥仨与滨滨一起睡午觉。
李诸小声的对邓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