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堇细细品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高呼“好酒!”将众人惊了一下。
秦俏俏听后,心里就消了喝酒的意头,秦俏俏是纯粹的以夫为天的女子,好的东西,当然是留与夫君的。
李诸听着梅堇赞酒,想起滨滨当时酿时,好像酿了不少,向滨滨问道:“滨滨,你那是不是还有可以现在喝的?可以拿些出来不?”
滨滨一听自家爹爹的话就急了,一罐是试饮,拿多罐她都心疼了,还要多些。
滨滨看屋子里未喝到酒的尚老及戚九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酒罐,心里叹了口气,道:“爹,还有罐可以喝。其他还不行。”
李诸听后高兴地道:“行,一罐也是够了。”李诸一边说,一边抱着滨滨向放酒的地方行去。滨滨在路上,打着给自家爹爹提个醒的意思,对李诸道:“爹,明年开春,咱们家只有卖蛋的及铺子里不多的收入,但是海哥及炽哥要考秀才,咱们得给他们备些钱,这酒是要那时候卖的。”
李诸听着,不当回事地道:“咱们今个年过的是肥年,你娘一早已将他们俩需要用的钱放开了,只多不少。这个不需要你操心的。这酒,你师傅喜欢,就都给他留下,咱们家不差这个钱。”
滨滨就是怕自家爹爹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滨滨紧张地忙对李诸道:“爹,咱们家人多,养的牲畜也多,事自然而然比普通人家多些。以后哥哥们还要上学堂,或种地,或养牲畜,咱们家的房子也未正经盖好的,这些样样都是要使钱的。如果以后哥哥们要为官,这上京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咱们家与大伯家不同,咱们家哥哥们都是一样的年纪,一出就是大钱的。爹,这钱真得省着些使,还要想方设法赚些银子,不然,过几年,哥哥们就算想为官,但因着不够路费,估计提都不提的。”
李诸听后想了想,觉得自家闺女甚为明理,高兴地点了点头,转眼脸色略为之沉重。
李诸想着自家的孩子们年纪相差不大,虽说上京路上有个伴,但同一年,出行的人多了,家里就要出大钱,这其中不好偏颇了去,李诸越想觉得压力越大。别人家的孩子考不上没得说,自家孩子考上了,出不了路费钱,这不是生生误孩子们的前程?
滨滨看着自家爹爹想得眉头紧锁,也不劝说,她的想法是,必须让自家爹认识到银钱的重要性,不止为了以后她要赚钱时行方便,还可以避免自家爹生出败家子的行为,比如酒都送人这事。
在这里现实中,中了举人的为官者不多。这并不是说想做官则需要银钱铺路,需要官场上的门路子。这里的为官者对自身的名誉颇为之看重,本身甚为清廉,因为朝廷俸禄,足够其富甲一方。在这里,不论什么国,中了举人的如需入朝为官,在两年内必须上京参加官试。一来在一天子眼皮底下作答,即说明无作弊,真材实学;二来要看其的才学是否有实用。用滨滨的话来说,这与考举人的内容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文学考试,一个实操考试。无怪乎为位为官者都为百姓所敬仰,这里为官者,过五关斩将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