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不一会儿就请了王官牙过来。王官牙家两代为官牙,在这一行口碑一行不错。李洪深以前买铺子就是其介绍的。
王官牙,身穿双襟长袄,笑如弥勒佛般,抬头挺胸,精神抖擞的看上去更像秀才的老人。滨滨看着他,心里就一个,激灵。笑面虎。
李权在来的路上已给王官牙解说了李诸买铺子的要求,及李诸的身份。
王官牙点点头,一脸的了然,但是当他看到滨滨时。一脸的惊讶笑道:“我听李老板说他兄弟李秀才买了铺子,是想给孩子做嫁妆的。看看,这位观音座下的童女,也就一岁左右的年纪。那么小的年纪就开始为孩子储嫁妆了,以后谁娶到你家的孩子真是福气了。呸,我这嘴。就算没有嫁妆,能娶到李秀才你的女儿,也是一大福气的。”
王官牙八面玲珑,说话滴水不漏,不亏是官牙行的长青树。
李洪深一向不喜这些有的没的虚套,不客气地对王官牙道:“你这老伙计就不要说这些了,我侄子侄孙女子好不好,也不是你这几句话的事。你说说,有没有过得去的铺子,刚好应合我侄子要求的。”
王官牙笑着道:“李老板,看你说的,我过得来,肯定就是有差不多的铺子。虽然偏了点,但主人家因为赶着离开咱们镇,出得价也是较为合理的。”
李洪深一听,拍了拍王官牙的肩膀,道:“真的那么好,怎么还没有卖出去?”王官牙听后,面骖骖的道:“李老板,咱们老熟人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家的铺子。一看你就知道了。”
李洪深听后笑着应允了下来,能够亲眼看是最好的。李诸一家也迫不急待的跟着去看,李权驾着马车在王官牙的指引下,送大家伙过去。这马车越行,李洪深的脸色就越黑,王官牙看着李洪深的脸色,估计这次又不成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在快速的找另一合适的。
李诸看了看四周的景,问道:“王官牙,咱们这是出镇?”王官牙看是秀才问的,忙答道:“回李秀才,咱们这是出镇的路,那铺子在西北门。”
李诸一听,惊讶的道:“即是鲰夫之道。”
鲰夫之道即是西北门一条通往河运海上的路,这条路上来往的人群多是卖菜的小贩,连商人都不是,还有漂浮在河运上的人,即无根之人。可以说是一些下等人所行走的路。
李洪深一听鲰夫之道几字,心里就不喜,略有些恼火的道:“王官牙,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我的侄子可是秀才,以后指不定还成举人。”
王官牙听后忙道:“李老板,你莫要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条道上,有一间铺子合你们的要求,咱们就去看看,不合适咱们去别处。”
李洪深听后哼了哼,没有说什么。
滨滨听了鲰夫之道想到一个,就是人流,这里的人流应该是比较多。早上来买鱼的,晚上回家的,住在河边的。滨滨越想心里越兴奋,这里的人碍于面子,不屑在这里做生意赚银子,真是愚不可及,有谁会与钱过不去。
众人在出西北门的边,靠着墙处,看到一间小商铺。滨滨争先下车,目测有七十平米左右,反正也不指望其做大生意,估计也是够的。滨滨四处望了一下,附近还有一个茶馆,一间磨坊,一间小酒家,酒家门前有一大红纸,标注,内可以住宿。可见这里虽偏僻,消费群体地位低下,仍是有不与钱过不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