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滨听后咧开嘴笑着站起身。李海哥仨看妹妹起来了,笑了笑。手仍抓着篮子。孙大娘 看这样情景,叹口气道:“你等会摘些柚子叶给大家洗洗,看你闺女的样子,这一篮子的珠子是要留下来了。”
邓氏听了孙大娘的话。才反应过来,问怎么回事。孙大娘叹口气说了今天上镇上的事。
正如李洪深所说的,征劳役是两年半征一次,李权及李慕俩兄弟早就备好六十两的银子了。俩兄弟三天前就上交了税银,因为镇上是三天前就开始征劳役税的。孙大娘看俩兄弟都很从容。便借了十五两银子给李渔。李渔想着已经来了,就将劳役税给交了。李诸则去看木师傅家的情况,木师傅家只需交三十两银子,也是三天前就交了的。
李诸闲着无事到李权处帮忙,李权则让李诸上街上逛逛。因着此次服劳役的地方是筑水堤,本镇的人都知道凶险的,都不愿意去。这几天大家都在筹钱。缺一些银两的人家,就将自家旧的锅子、锄头及被子等一些家里值些钱的物什拿出来卖,价格比平日铺子里的便宜,像车上的两床五斤重的被子。才五两银子,往日最少要十几两的。
邓氏听到这点点头,道:“至少是要十二两的。”孙大娘点头,骄傲的道:“是我让诸买的,他还不乐意,说什么人家用过的,人家用过的怎么了,孩子不也穿人家穿过的衣裳。”邓氏点点头,持家的人都是比较俭省的。
孙大娘继续道:“渔买了些锅,锄头。看着新,便宜,就买了。在镇外,有一个卖鱼的老头拿了一车巴掌大的贝来卖。一两银子一斤。不要说贵,人家老头说了,这些都是卖命的钱,以后有报应也是报在他身上,与买这些个的人无关。”邓氏惊讶的道:“呀,这么大个的怎么可以卖。那可是河神了。”孙大娘道:“可不是。他们家的两儿子媳妇都在边上哭那。”邓氏叹口气,没有说什么。孙大娘道:“他们家两个儿子,没有分家,要五十两银子的征劳役税。一个地主样的人,买完了,才给了四十五两,还是看这家人可怜,给个整数,四十五两都没有,那一大筐子。”
邓氏点点头,孙大娘继续道:“还着着五两,那卖渔的老人拿出一篮子的珍珠,说是从贝那里挖出来的,有十三粒,半小篮子,那李海哥仨抓着那一篮。大家看着都不愿意买,大家都说那是河精,贝精。那卖渔的老人说今日一早出海,什么也没捞着,只捞了这些,赶着交税银,就提过来卖了,有什么就冲他老头子,希望大家用五两银子买下这篮子里的东西。李诸看着可怜,就买了。我不同意,很那老头说咱这孩子经常犯傻,不能当事,要家里的人同意了才行,那老人也是好的,也答应了,说明日也去那里,如果家里人不同意,那五两银子就当是借的。珠子给回他,到时他再写个借条,上官府盖个章。”
邓氏听后点头道:“他家肯定是被逼无法,才卖这些东西的。”孙大娘道:“可不是,我看他们家一两银子都不像有的,穿的衣服都是补丁。”
邓氏叹了口气,道:“这些珠子咱们留下吧,滨滨喜欢,就让她玩吧,就当是给孩子们积福了。”孙大娘指着李诸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唉,真不知怎么说你了。日子不会计,只会越过越穷。”
滨滨摇摇头,自家爹爹买的东西,在这些人的眼里都不是好的,但在她眼里都是好的,而且不是一般好那种。这十三粒珠子,只需五两银子,真是赚了极大的便宜的。这些东西,在她未重生时,是有价无市的。
滨滨让李海哥仨抬到自家水缸边,打水冲洗珠子上的黏液。
李渔听孙大娘讲完后,对邓氏道:“敏儿,你不要怪诸,他是心慈,没有什么的。就当积福了。”邓氏点点头,看着自家孩子,尤其是滨滨捡到宝一样欢喜的样子,心里也是愿意的。孩子们都很懂事,平日除了玩玩兔子及狗外,都没有什么特别玩的、吃的东西,且还帮着做很多事,四三岁的孩子,帮着喂鸟、喂羊、喂牛、挤奶。邓氏都觉得自家亏着孩子了,孩子们有想要的,只要是邓氏能力范围内的,都想给孩子们的。
邓氏应道:“大伯。我没怪诸,你看,滨滨他们多欢喜。”李渔看了看,点点头。嘀咕道:“孩子们怎么会喜欢这些珠子的?看着不可怖?”
李渔摇了摇头,笑道:“敏儿,现在镇上的东西便宜,你家有余银子,不上镇上买些。放着也是好的。”邓氏听后点点头,答应道:“是这个理。”孙大娘笑道:“这个不错,我与你们大伯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买些什么东西。你们上去时一起带回来。”邓氏笑着应下了。
李洪深刚好过来吃晚饭,看到院子牛车上的两床旧被子,笑着问道:“怎么?李权及李慕换新被子了?”孙大娘瞪一眼李洪深,道:“这是我让诸儿买的,这两张才五两银子。”李洪深以前就是做买卖的,市价也是知道一些的,惊道:“怎么那么便宜?”孙大娘自豪的道:“镇上很多人都在卖旧货筹银子。我看着便宜,让诸买了。”
李洪深皱了皱眉,想了想,怒道:“你想想,就算你缺钱,你卖这两张被子多少钱?如果真的那么便宜,怎么不一早卖了,还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