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地抚摸着眼前圆滚滚的肚皮,顾兮音分神担心了几分,万一自己露馅了,会不会被信奉神明的土著人当成邪祟烧死?
总之,整个部落里的孕妇们一一被顾兮音的手掌‘祝福’过,又虔诚地亲吻了她的手腕后,相互开始呱唧呱唧的说着什么。
顾兮音根本听不懂,只能带着礼貌地微笑不停点头。然后她趁着其他人欢呼庆祝,小心地走到角落里,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天色昏暗,但是她仔细地看过每一个人,并没有在其中找到叶流年,更不要说发现任务目标了。
仪式似乎进行到了高潮,只见三五个男人将一头硕大的猛兽宰杀,厚重的皮毛被完整地剥了下来,以大字型挂在篝火边的木架子上。
其余的男人女人围成一圈,一边相互交谈,一边就着巨大的篝火烤肉。
顾兮音坐在泥地上忧愁满面地感叹,在这个完全没有通信概念的原始时代里,怎么才能联系上叶流年呢?
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兽皮衣,顾兮音偏头一看,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只见她笑着将用阔叶盛着的肉块递给自己。
鼻子里闻到肉的香气,顾兮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不行,她有些机械地撕下了一小块肉,塞进嘴里咀嚼,觉得味道还可以忍受,于是干脆将叶子捧到嘴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大口啃食起来。
吃完手中的食物,那边热闹的仪式也没有结束的迹象,人生地不熟的顾兮音害怕露馅,只能压下去寻找叶流年的想法,循着记忆回到之前的屋子里。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顾兮音半倚在一块兽皮上,透过门帘外投进来的隐隐光芒打量了一下环境。
屋子里打扫得十分干净,与其说是干净,倒不如说是光秃秃的,只在角落用石头垒了一个不大的台子,上头放着日用的陶碗陶盆,墙上则挂着几把石茅石刀,还有一些奇怪的图腾。然后地上则用石头垒了一个硕大的床,铺着顾兮音身下的这张兽皮。
也不知是从什么动物身上剥下来的,兽皮摸上去光滑沁凉,在这炽热的夏夜躺在上面,竟然有一种凉爽之感,只是……顾兮音用手指捻了一下,薄薄的一层,若是睡在上面,会不会也太硌人了。
门前空地中央的篝火依旧燃烧着,人们喧闹地跳着舞,吃着刚烤好的肉,欢声笑语一片。顾兮音就在这喧闹的声音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果然是腰酸背痛,顾兮音一边揉着腰,一边走出屋子。
今天是个艳阳天,有不少女人都坐在屋子前晒太阳,手里则忙着切肉风干或是处理毛皮。在见到顾兮音的时候,她们纷纷友善地打招呼。
顾兮音也一一点头回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区别,昨天的种种情形都表明,她在这个部落里的地位极高,似乎担任着祭祀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