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傒和士仓拱手见过嬴柱、华阳夫人和阳泉君芈宸,却对陈政视而不见、置若罔闻,以一种近乎主人的姿态入了座。
嬴柱抬手指了指陈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邯郸来的吕不韦吕公子。”
“……”
嬴傒和士仓同时把头转向了陈政,陈政刚想拱手招呼一下,却见那两人毫无表情的看了自己一秒钟,然后将头转了回去。
陈政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海鲜大酒楼三个八房间的情景。怎么了?生在活在这个世上的都是人,就因为你们有两个臭纸钱,就因为你们戴着个跟芝麻一样大、跟绿豆一个色的头衔儿,就可以看不起人了是不?这样的人怎么跟蚂蚁似的遍地都是呢?怎么那么让人生厌恨不得吐他一口呢?唉!跟这些整日在地上忙来忙去抢食吃的蚂蚁生什么气呢?!
在现场六个人的联机cs年度总决赛中,陈政和华阳夫人、芈宸组成了第一战队,嬴柱、嬴傒和士仓组成了第二战队。在武器的选择上,陈政用了一把ak,华阳夫人选择了一把大狙,芈宸本来想选无限弹药的r,无奈这件兵刃需要充钻才能购买,只得拿起了一把沙漠之鹰。
再看另一方,这外来户就是比不上秦国的黄金战队组合,人家为了防止枪械的弹药用完变成烧火棍子,嬴柱背着一把青龙偃月刀、手持加特林,嬴傒背着方天画戟、手持火焰pēn_shè器,士仓选了一根如意金箍棒,连续说了几声“小”后,将棒子放进了耳朵,然后便怎么也掏不出来了,无奈之下试着说了一声“大”,结果脑子被横着贯穿了,从被穿透的耳朵里流出很多积水来。
华阳夫人熟练的将狙击步枪组装完毕,以她那娇美的身姿趴在地上,然后固定好枪的支架,拉开弹匣放入了一颗特制的穿甲弹后将子弹上膛,缓缓取下瞄准镜前端的盖子,做出了瞄准的动作。镜头里显现出士仓的脑袋,经过焦距的调整,一个清晰的前额被红点锁定。
只听华阳夫人冷冷一笑道:“你们二位来的可真是凑巧啊!不过,今日这太子府中乃是家宴,士仓先生可否…?”
嬴柱、嬴傒和士仓对华阳夫人的逐客令没有丝毫准备,都颇感意外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说最紧张的还是嬴傒,若是华阳夫人将士仓一枪爆了头,单靠自己的力量,还怎么对付那个吕不韦呢?
嬴傒站起身来走到华阳夫人近前,深施一礼道:“孩儿有一事不明,还请正夫人明示,既然说是家宴,为何偏偏让我的老师士仓先生离席,而这位吕公子却可以安坐于此呢?”
华阳夫人白了一眼嬴傒,斜眼看着嬴柱道:“这个嘛,就要问你的父亲了。”
嬴柱撇了撇嘴,停顿了半天道:“既然夫人说了,那就按夫人的意思吧!”
芈宸笑着看看士仓,用手里的沙漠之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士仓先生,请吧?”
士仓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陈政,又看了看神色焦急的嬴傒,本想争辩几句,无奈太子都发话了,自己也是多说无益,遂起身走到嬴傒身边耳语了片刻,扛着金箍棒飞回花果山了。
看着士仓悻悻而去的背影,华阳夫人姐弟俩相视一笑,一种胜利感跃然脸上,比唐僧在深山里遇见的老两口和骨感美女还高兴。
陈政不经意的一瞥,却见嬴傒手中的火焰pēn_shè器对着自己,喷口处已然点起了火苗,只要扣一下板机,自己就要变成烤全人儿了。
不一时,一行行侍者端着青铜器穿梭往来,每个人的面前摆满了美酒和美食。
华阳夫人朝陈政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嬴柱。
陈政虽然心领神会,可心里还是一阵踌躇,眼下当着嬴傒的面,怎么提起嬴异人呢?
思索了片刻,陈政端起酒樽没话找话道:“太子,早就听闻太子和夫人十分恩爱,今日一见,真是所传非虚啊!”
嬴柱笑着拿起酒樽道:“不知吕公子所说的早就听闻,是在何时何处,又是听谁所说呢?”
华阳夫人见陈政竟被问住了,抢过话头道:“这还用谁说吗?别说是秦国了,全天下又谁人不知呢?!当初我和太子成亲之后吧,就独得太子恩宠,于是我就劝太子,一定要雨露均沾,可太子非是不听,于是啊就宠我,我这一开心呐,没什么可报答太子的,就给太子生了三个小公主。要说吧,我也没给太子生个儿子,可有句话不是说了嘛,诶?咋话到嘴边儿就忘了呢?吕公子,你见多识广,那句话咋说来着?”
嬴柱、嬴傒和芈宸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陈政身上,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了。
陈政心想,难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对,这句话肯定是三国以后的人说的。那是什么话呢?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对。
嬴傒狞笑着:“我当这位吕公子有多大的见识,不过如此而已。”
陈政闻言,拉了一下ak的枪栓,对着嬴傒就是一通点射:“哈哈哈哈!嬴傒公子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话呢,既要给别人留活路,也要给自己留退路,万不可咄咄逼人,也不可轻下断语啊!我虽不知夫人方才所指的是哪句话,不过,我记得孔子有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谁又能料定夫人所生的三位公主当中,就不会出现让嬴傒公子自愧不如的才女呢?还有句话叫做,三个小姑娘胜过一个脑门儿亮,谁说没有枪头就扎不死人,哦不对,谁说女子不如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