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城,卞若萱便察觉到后面起码有五六波人马在跟随,她假装不觉,带着焦急地脸色加快了速度,向她上岸之处疾驰而去。
河边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装模作样地施展了一点寻人手段,卞若萱‘恨恨’离去,随后再次加快速度,往山林之中钻了。
许是免除了她的嫌疑,后面跟着的小尾巴没有再跟上来。
卞若萱再次寻了个无人处,变化了样貌与灵力特点,往附近另外一城赶去。
她买灵药种子的时候,就挑了一家看起来生意特别不咋地的店,所以,店家听说初至此地,想要一份附近的地图时,连灵石都没有收,就特别爽快地给她拓印了一份地图。
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再见到城门处十分显眼的八份‘血杀令’,卞若萱就能保持好一个吃瓜群众该有的好奇和元前修士对自身实力的心里有数了。
进城后,卞若萱先用所剩不多的灵石租了个院子,由于她在盛铭前表现的一直都是恨不得灵石能自己生灵石的形象,为了和自己过去的形象划清界限,她装阔绰,租了个在元婴修士的普遍消费水平之上的院子。
进了院子,开了阵法,卞若萱最先做的不是调息养伤,而是心疼她的灵石。
经此一役,她这么多年攒下的财物也消耗了个七七八八,用得上的都在她逃跑的途中用掉了,剩下的用不上的,大多在盛铭眼前出现过,想拿来变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自己经济上的困难,画符自然是不成的,到了元婴期,大家的个人风格基本都定型了,想要隐藏自己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候,原本是为了缩减绘制符的成本而练习的种植催生,就成了她可以用来谋生的手段了。
在院内原有阵法的基础上又下了几重基础阵法,用土属性的术法在房间里掘出了个小小的地下室,又在这地下室里布了一重符阵,卞若萱才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她所用的伪装身形的方法也是在秘境之中获得的,盛铭大概是觉得她已经必死无疑了,她的东西自然也是囊中之物,所以并未问她单独行动时的所得,阴错阳差,反而为她留了一线生机。
秘境中她都没有怎么认真看这伪装之法,当时想的是出去以后自然有时间仔细钻研,而她一被秘境强行踢出后就遇到了人,自然也来不及钻研学习。
逃亡途中卞若萱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得知这伪装之法不但能改变皮相,还能改变自身的骨相和灵力波动后,她才真正歇了自己自爆拉人垫背的心思,她完全有机会重新开始新生活的。
真正解除了这个伪装之法,卞若萱才发现它的后遗症有多重,几乎是解除的当时,从未感受过的剧痛从她的全身各处传来,尤为严重的是骨骼,仿佛被人下了尸骨蛊,不得挣脱。
令她恐惧的不是浑身的剧痛,而是灵力的凝滞,她的灵力宛如此刻疲惫的她,不管怎么催动,都没办法让爱动不动的它们速度有丝毫的加快。
但她很快就没有时间焦虑了,神魂上传来的疲累让她没办法再保持自身的清醒,陷入黑暗前,卞若萱内心是慌乱的,她可没有租太长的时间,如果醒得太晚,这院子被别人租了,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