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低下了头,显得有些愧疚,还有些失落。
“对不起。但是温柔应该比我更好。”她说道。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但这只会让我感觉这话有着更深的一层含义。
“你……”我欲言又止,这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也许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觉得她对我有意思呢?也许她这句话包含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呢?
张宁又说道:“没看出来,原来你对女孩子还是挺有一手的。”
“那还不是为了迎合你们。”我说道,但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这种说法,从带着温柔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其实我心里想的就已经超过了迎合的范畴。
而这些,张宁如果想听,她是一定可以听得到的。
“起来吧。收拾一下去吃晚饭,吃完了晚饭我们得离开了。”张宁说着起了身,本来放在隔壁房间的行李包袱都已经被她拿了过来。
“那个白发的,是什么东西?”我边起身便问道。
张宁说道:“阴灵。”
在我的印象中,阴灵应该是灵体,但我所看到的确实实体,这有点违背我所熟知的常识。
但要是去细想,普通人口中关于这些东西的常识,或许并不是真理,毕竟没有多少人真的见过阴灵长什么样。
“就连你对付起来也这么困难?”能把张宁伤成那样,这个阴灵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得多。
张宁说道:“这一只,不太寻常。”
听起来似乎这些邪祟都存在着等级制度,实力也并不相同。
“那你有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我问道,之前张宁是说过的,这只阴灵的举止似乎有些异常。
张宁皱眉说道:“目前看来暂时还搞不清楚,但我估计和衣鬼门脱不了关系。”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便想起了李媛身边的那具傀儡。一想到那具傀儡我难免又要想起陈齐的死。
“要不然,我们给陈齐立一座碑吧?至少要有个衣冠冢,不然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想起来怪寒酸的。”我说着已经下了床。
离开酒店,我和张宁两个人在门口站了许久,接下来该怎么办,似乎张宁自己也没有想清楚。
“已经有人死了,我不知道就凭我们两个,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张宁低声说道,原来陈齐的死并不是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我坚决说道:“既然已经有人死了,那我们是不是更不应该停下来?”
张宁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对街的另一家酒店门店冷清,我站了半天几乎没见着有什么人进去。想想那并不是一家简单的酒店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这样一家酒店怎么就能在a城里存活下来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许多以前不太注意的细节,现在也开始在我脑海里突兀起来。
a城并不大,但每个月都会有上百人死亡,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阵仗的送葬队伍。
说到人口数量,这里说不上多也不至于太少,可偏偏一到夜晚还未夜深这大街就会变得冷清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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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了白天a城里走动的人也并不算多,只是相对来说会比晚上要好一些,对比起人口数量来看的话这似乎存在很大的矛盾。
这一个多月下来,我渐渐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似乎不是简单的问题,好像真正有问题的是这座a城。
但我现在还不敢多言,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都说一句都存在隔墙有耳的可能性。
“听说了吗?xx大学里又死人了。”
“嗯,好像比上一个更惨。”
“是啊,上一个是没了手脚,这一个直接连头都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好像还是学校里的学生。真可怜。”
……
不远的地方,两个异地口音的年轻人似乎在等车,低声的谈论着这样的事情。他们说的学校就是我刚毕业出来的地方。
“你不觉得很奇怪?”我问道,既然我都能听到,那我相信张宁也能够听到。
张宁没回答,直接就去了那两个人身边,问道:“两位哥哥刚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两个年轻人互看一眼,防备的看着张宁,虽然姑娘长得不错,但要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就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警察,偶然听到你们说话,反正事情现在没有头绪所以随便了解一下。”我跟上前来出示警官证。当然这个证实货真价实的,只是我这个人是假的。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还故意用手挡住了头像。
两个年轻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变得亲和了许多。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两个是隔壁学院的学生。只是觉得死的人太可怜了所以随便聊了聊。”
隔壁学院?我记得在a市大学的旁边确实有这么一座学院,只是那座学院太小,并不怎么起眼。
另一个年轻人说道:“我听说那几个人死的时候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但凡是死人的时间总是会下好大的雨。”
开始说话的年轻人迎合道:“对对对,我们两个当时在宿舍都被吓得胆战心惊的,那雷声好像能把这地上的所有东西都夷为平地似得。”
下雨?可我和张宁这两天一直都没有见到下雨,至于雷声那就更是没有了。
“哦,还有。这些人死的时间点很奇怪,听说死亡时间都是整点,而且间隔都刚好是两个小时。”年轻人补充道。
我把警官证收起来,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