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玲死了,死在了殡仪馆外的水沟里。
全身泥泞,妆容产不忍赌。
脸上被划得鲜血遍布。
有人报了警,没多久警察便来了,连带着张德云和他的儿子张天成的事情一起来的。
张德山和晓晓被问话,只有张德山的妻子能够抽出身来照顾到殡仪馆里的事。
张天扬的奶奶此刻正坐在殡仪馆里老泪横流。
老人家看起来很慈祥,也不知道这老天这么就非得要让这样一位老人去品尝如此难尝的滋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说道。
事情如果这么一步步发展下去,往后根本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但是你准本怎么办?”林朽一句话问住了我。
陈齐很不情愿的提醒了我一个不争的事实:“你的天眼在他那里失灵了。”
是呀,这样一个事实让我受到极大的限制。
看得见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躲在暗处的。
他们随时都可以乘你不注意给你来上一刀。
现在我开始觉得,不安全的不止是张家人,就连我们这些人都变得不安全起来。
可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天眼会失灵,为什么我会看不见张天扬?
“走吧。”林朽突然起身。
“去哪?”我和双儿不约而同的问道。
林朽笑了笑,看了我半天,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陈齐和小希被安排在殡仪馆里守着,然后我和双儿跟着林朽离开。
没想到的是,林朽竟然带着我和他的女儿去了宁家,那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干嘛?”刚到门口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打算转身就走了。
可是双儿拉住了我,这是我没料到的。
林朽在前面走着,说道:“带你找那个老头子聊一聊。”
“我和他好像没什么好聊的。”我说道。
林朽摇着头说道:“年轻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了。”
宁家别墅的客厅里,宁天已经等着了,似乎是林朽提前打过了招呼。
看到我来,宁天并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
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宁少商,似乎显得有些兴奋。
或许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但是这好像也不至于让他兴奋,毕竟我和他算不上是深交的好友。
“老头子,我来看你了。”林朽毫不客气的往沙发里一坐,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了水来。
宁天面不改色,眼睛微微睁开瞧了一眼林朽,说道:“这里可是宁家,你这没规矩的模样,是不是也该收敛一下。”
林朽满不在意,放下茶杯又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说道:“你知道我的,你要让我守生命规矩,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宁天重新闭上眼睛,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林朽朝我使了个眼神。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想让我来把事情说清楚。
我并不情愿,所以双儿抢在前面替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宁天难得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连天眼都没办法捕捉到那只恶鬼?”
我没回答,也没做出任何反应,我更愿意相信宁天这番话是在看低我,甚至看低我盯着的这双眼睛。
“您老见多识广,这不就跑过来讨教了吗?”林朽呵呵笑道。
宁天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这才开口说道:“要说这么一回事,许多年前我倒是听说过。”
虽然我不喜欢这老头子,但他要说的事却是我所关心的,所以我还是得认真的听上一听。
他还没开始讲正是之前,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曾经试图度过那只人的灵魂,但是失败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惊讶。或许和那件事情有关?
宁天叹了口气,说道:“那就难怪了,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父亲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关于天眼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和你一样也有着天眼,他将斩妖除邪这件事当成了毕生的志愿,但最后却死在了一只恶鬼的手里。”
故事听起来很简单,但猎尸人死在恶鬼手上,这一点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看不见那只恶鬼?”林朽问道。
宁天点头,继续说道:“那只恶鬼是他的爱人,他的爱人被恶鬼侵袭,所以魂一定会从恶。为了让爱人得到度化,他心急着用天眼为她度化,却没想到半道上被恶鬼出手阻挠,导致度化失败。
虽然那只恶鬼最终被他灭了,但她的爱人还是变成了恶鬼,变成了一只他无法看见、最后将他杀死的恶鬼。”
这个故事,听上去就好像上一次我在为张天扬超度那般,同样受到恶鬼的袭击,只是受到袭击的人不是我,是双儿。
“问题出在那场超度上。”林朽立刻便找到了问题所在。
但问题找到了,我却还是不能明白问题的根本是什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说道。
宁天看着我,久久不言,然后起身离开,他似乎和我一样,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舍不得。
林朽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也没好说什么,尴尬的笑了笑,便向宁少商辞了行。
但宁少商却非要一路将我们送出小区门外才安心。
到门口的时候,他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让我们停了下来。
“爷爷说得故事,我曾经有听过。”他说道。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