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巍所说的一个月左右,以他的习惯真不好估计具体时间,苏莺时只得多带了两身衣服。正收拾着,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苏莺时弯唇一笑,给他回复了个
刚放下手机,又想到了什么,找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喂?”男人文质彬彬的嗓音响起,仿若玉石碰撞,“莺时?”
“邵师兄,你在苗寨还好吗?我们明天就过去了!”
“还好。”邵培示意前面村民先停下步子,站在青翠的山崖上,猎猎风声鼓动着他的外衣,他用手遮了遮话筒,压低声音,“我听老师说了,你们多戴厚衣服,最好是冲锋衣,这边昼夜温差比较大。”
“知道了师兄,我是想问,你需不需什么我给你带过去啊?”苏莺时想着他暑假就被导师给丢到那边去了,两个月的山中野人生活,还不知道糟蹋成什么样。
“不用。”邵培笑了笑,“这次我们不用进深山,调研对象主要是外部村寨,不远处就连通着公路,想买什么还可以进城,没有那么不方便。”
“这样啊。”一听这话,苏莺时心里就有数了,歪着脑袋用脖子夹着手机,又把几包东西从行李箱里扔了出去。
“嗯,不过常备药你还是带一些,这里食物怕你吃不惯,我刚来时也闹了两天肚子。”
“不是还有苗医吗?”苏莺时笑道。
对面叹了口气,拖长了音,“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试这里的治病手段的。”
师兄妹两人又唠叨了两句,苏莺时听出了那边“呼呼”的,似乎是在外面,也不再多聊了,只说要缺什么今晚给她发信息。
挂了电话,苏莺时仰躺到床上,脑子里一样样地过着必带的东西,检查有没有什么遗忘。
苑巍重要的研究项目,连研究生都不愿意带,更别说本科生了,苏莺时本科在a大时并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能参加他的团。可是她从小就跟着苑巍夫妇和表姐走过许多大好河山,从不叫苦叫累,记得她八岁那年,有一次在出野外时不慎掉入两米深的树坑里,她大姨是一名摄影师,第一反应竟然是举起镜头,拍下了她灰头土脸的“丑像”。
现在这张照片,还被她表姐放大了强行挂在苏宅的书房中。
……一言难尽。
也正是因为对苏莺时从小的了解,知道她能够胜任高强度的野外作业,苑巍才默许了她报考自己的博士。若是她并没有这个本事,哪怕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也不可能要她。
对待学术,苑巍永远是一个刻板到不近人情的人。
洗过澡,一直到装好行李,临睡前,苏莺时才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