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皇上您别急啊!”
郭业居然臭不要脸地主动替李二陛下搬来一把椅子,示意道:“皇上,你先坐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
李二陛下现在火急火燎,一脚踢开郭业搬过来的椅子,微怒道:“啰嗦什么?快点说!”
郭业热脸蛋贴了李二陛下的冷屁股,不过也不尴尬,因为他太了解李二陛下的性子了,他就是要让故技重施,先吊足李二陛下的胃口再说。
不然的话,接下来的东西可就不好索求了。
现在拿捏的火候,刚刚好。
随即,他继续说道:“我这位江湖上的朋友是出了名的包打听,就靠卖消息为生。皇上您是知道的,这种江湖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伎俩和本事。原来这伙江洋大盗当初就是从他手上买来的消息,殷天宗大将军平日出行括殷将军的府邸位置,都是跟他买来的消息。所以啊……”
“哼,这人如此助纣为虐,论罪当诛!”
李二陛下突然一抽风,冲郭业问道:“郭卿,你这位江湖朋友人在何处?朕要治他死罪!“
“嗨,皇上您还应该知道江湖人居无定所的性子,估摸着这个时候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酒后失言,早已逃之夭夭,如今不知又逃到哪里去了。”
郭业早就料到李二陛下会这么问,立马用想好说词搪塞道:“皇上,现在先别揪着这个江湖包打听不放,还是以抓捕这伙江洋大盗为先吧?”
李二陛下经郭业这么一转移,也知道自己将注意力用错了地方,恨恨地骂了一句:“哼,江湖再大江湖人再千奇百怪那也是我大唐的子民,理应服从朝廷的管束才是,像江洋大盗,还有那个助纣为虐的所谓江湖包打听,都应该杜绝诛杀殆尽才是,不然迟早会危及到江山的安危,社稷的稳定。回头朕会让户部好好校对大唐十道诸州的人口户籍,重新整治整治这些江湖份子,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理应杜绝才是。”
郭业一阵汗颜,暗道,我就随口一说,您老人家还当真了?看来这江湖又要因为哥们的一句话而掀起轩然大波了,我有罪。
随后,他为了分散李二陛下的注意力,赶紧问道:“皇上,现在那伙江洋大盗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啊。如果不尽早抓捕归案定罪的话,恐怕还会危及到长安城中其他人家。你想想看,他们敢杀殷大将军,敢灭殷府满门,还敢利用殷府九姨娘的来头而嫁祸给长孙无忌大人。所以啊,这伙人不仅手段残忍灭绝人寰,还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啊!如果再任由他们在长安城为非作歹的话,兴许下一次指不定又是哪位朝中大臣家要遭殃呢。”
“是的!”
李二陛下重重地握起拳头,咬牙切齿恨声道:“郭卿说得在理,那如今那伙子江洋大盗共有多少人?”
“一共五十人,我听那包打听提及,这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命案。”
郭业夸大其词地说道:“而且这些人都是穿州过府流窜作案的,个顶个都是攀墙爬梯,飞檐走壁的人物。如果过了这几天,这些人逃出长安城的话,想要再将他们缉拿归案,可就难啰。”
李二陛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沉声问道:“对,除恶务尽且要早,郭卿,这些人如今藏在何处?”
郭业按照之前李元芳给的情报,说道:“就藏在长安西市的一家车马店中,估摸着再过两天,等着城中风头松一点的时候,就会混出长安城去了。”
“长安西市的一家车马店中?”
李二陛下摸了摸因为这几天着急上火而有些肿起来的腮帮子,沉吟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呵呵,这些贼匪倒是好心机啊。难怪马元举和韦挺他们一直都没有留意,谁曾想到他们会躲在西市这等繁华喧闹的市集中?”
“皇上!”
郭业突然挺腰抱拳,朗声道:“臣想毛遂自荐!”
“嗯?”李二陛下被郭业这般严肃的语气给惊了一下,随后问道:“郭卿是要替朕将这伙贼匪捉拿归案?”
郭业点头道:“是的,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李二陛下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线索是郭卿你提供的,贼匪的藏匿地点郭卿也知之甚详,既然郭卿有心替朕分忧,那朕岂能不成全?好,你去找马元举,让他将长安府的数百衙役统统调遣给你,由你带队去将这些穷凶极恶的贼人捉拿归案。朕就在这望北阁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呃……
郭业听罢心里一阵干着急,我草,这怎么可以?我话还没说完呢,哥们要得是可不是调遣数百个衙役的指挥权啊。
于是,他说道:“皇上,臣刚才说了,江洋大盗共计五十人,都是穷凶极恶,武艺超群的人物,单凭数百衙役可能有些差强人意。到时候恐怕不仅难以将贼匪绳之以法,还会让他们拼死反抗逃脱掉,哪怕有漏之鱼,也会让这些亡命徒狗急跳墙,四处造孽害了无辜百姓的性命。所以,微臣这次不准备调用长安府的衙役来办这个差事。”
李二陛下听罢,也觉得郭业说得不无道理,于是问道:“那郭卿想怎么来抓捕他们?”
郭业细细分析道:“皇上,你看啊,他们藏匿的车马店在西市,而西市又属于人流密集地带,眼下是大白天的,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所以动手的时机必须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至少不会伤及车马店四周的商贩和百姓。”
李二陛下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