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真他娘的倒霉催的!”
程怀义一脸苦逼地冲郭业摇头叹息,那叫一个郁闷了得。
旁边的秦怀玉也同程怀义一般,颇为无奈地摇头叹气,有苦说不出。
郭业见着两人如此反常不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头,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俩放着右领军卫府衙的校尉不干,跑这儿来替人家看门守护,吃饱了撑得吧?难道是苏定方有意为难你俩?”
程怀义抓了抓脑门,索性蹲在地上不起来,自顾生着闷气,不再回答郭业的问题。
倒是秦怀玉看着程怀义如此怠慢郭业,赶紧替这厮致歉道:“二哥你别往心里去,怀义他也是心里有苦憋得慌。也不是苏将军不待见我们哥俩,说来说去还是怨我们自己倒霉,出外巡街执勤前没翻看老黄历,冲撞了小人,闯了祸事,被人事后报复发配来这替魏王守门几日。”
郭业听着心里奇道,还真挺有意思,一个是卢国公之子,一个是翼国公之子,居然还有人敢背后使绊子,给他俩穿小鞋?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人是谁啊?你们怎么冲撞他了?”
“说起来,那时二哥你人还在吐蕃国,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着呢。约莫半个月前吧,我和怀义两人率着手下儿郎巡街执勤,巡到朱雀大街后正准备找个茶肆喝口水,让弟兄们歇息歇息。谁知突然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伤了不少百姓。我等右领军卫府军士负责的就是城中治安,岂能坐视不理,任他恣意妄为,伤及无辜?随即,我与怀义带兵上前拦住了马车,要将其拿下带回领军卫府衙门。”
说到这儿,郭业大概其了解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很有预见性地发问道:“然后对方不听奉劝不愿与你们回衙门受罚,所以你们便与对方有了口角,甚至大打出手。唔,以你们俩的性子,八成是连人家的马车都砸得稀巴烂了吧?
搞到最后呢?你们才得知原来这辆马车里头坐着一个身世背景极尽显赫之人,你们将其当街拦下砸毁人家的马车,惹怒了对方。所以这人就给领军卫府衙门使了手段与压力,将你二人调来着魏王府看门守卫以作羞辱?”
“啊?”
秦怀玉诧异地看着郭业,而后又摇了摇头,道:“有些对,又有些不对。俺们哥俩的确是砸了对方的马车,不过马车里头坐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而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奴。”
“什么?一个恶奴?”顿时,郭业惊得张大了嘴,几乎可以生吞进一个鸡蛋,无法置信地问道,“什么样的奴才能把你俩整成这样?”
“这……”
秦怀玉这时倒变得吞吞吐吐,既有些为难,又有些臊得慌,难以启齿。
噌~
蹲在地上的程怀义陡然站起,瓮声道:“怀玉,还有啥不好意思讲得?”
说着,他冲郭业诉苦道:“那奴才叫谷逸轩,既是魏王李泰的幕僚,还兼着魏王府的外院管事一职。关键是这贼厮鸟娶了魏王李泰的奶娘,所以很得魏王的宠信。正是他找了魏王替他出了头,俺们兄弟才落得这般田地。草***,等着俺爹回来,我非报了此仇不可。”
郭业闻之,顿时一阵郁闷,魏王李泰这是失心疯了吗?为了一个手下奴才,充其量这奴才只是他奶娘的丈夫,至于要如此整治怀玉、怀义二人吗?
要知道,打了小的来老的,这无形间不就得罪了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位大佬了吗?
这魏王泰真是空有一身才华礼贤下士的美名了,居然智商如此堪忧啊!
郭业权衡了下,既然如此,少不得一会儿想想办法,让魏王李泰开一面绕了怀义和怀玉二人,也让秦叔宝和程咬金再欠他一份护犊子的人情了。
随即,他冲二人宽慰道:“好了,别气馁,这事儿有我,我回头替你俩谢谢办法。你们也是,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怎么不找我呢?哪怕我不在长安,长孙羽默那小子不是已经从东突厥那边返回长安城了吗?他好歹与李泰也算是表兄弟,难道魏王这点面子也不卖他?”
秦怀玉苦笑道:“羽默回长安之后,就一直被他禁足在府中,我们就是想找也找不上啊。”
“又禁足?这小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郭业心道,难怪自己回长安后,羽默就一直都没来找过自己,敢情又被长孙无忌刚关起来了。
秦怀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不过他的哥哥长孙冲早早就到了魏王府中来参加集贤诗会,一会儿二哥你可以问问他。”
郭业嗯了一声,此时宇文倩缓缓从马车上下来,对于郭业身边又多出一个红颜知己,秦怀玉二人早已见惯不怪,彼此介绍了一番,并未细细追问。
郭业携着宇文倩,还有后头七八名扈从缓缓走到王府大门,刚要进去之时却被程怀义唤住,问道:“那啥,我听我大哥程怀默来信说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二哥,叫程怀忠?而且他说,我那二哥就一直在你手下办事,追随于你左右?”
郭业对此并没有隐瞒,点头说道:“是的,二牛,哦,就是你口中的二哥怀忠,在陇西起就一直在我手下办差,而且还是我最为信任的弟兄。说起来,呵呵,我们郭家与你们程家还是姻亲呢,因为你二哥娶得就是我家小妹,小两口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真的有这回事啊?”
程怀义顿时眼睛大亮,一阵喜形于色叫道:“我大哥信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