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大定,难道这就是袁天罡所说的异数之变?
他左右转头各自望了一眼长孙无忌和虞世南,这两个老货也是忍俊不禁,一个劲儿地在那痴痴发笑。
这哪里是比赛啊,就是一场闹剧。
随即,李二陛下重重地说了八个字:“畜生,始终就是畜生。”
不过言语中,多少有了几分轻快。
...
...
场中,
吐蕃的雪山狮子仿佛充满了无限的精力,继续在哼哼唧唧,继续在交配,继续在蠕动着下半身。
貌似,要将交配进行到底!
突然,
书学班这边爆喝一声:“快看,咱们的狗找到东西了,在刨地,在刨地!”
“汪汪~~”
只见一头灵提犬刨完地,冲坑中叼出一个荷叶包着的物什,摇头晃脑,甩着小尾巴,迈着小蹄子,冲书学班这便蹦达回来。
一名宦官急急跑到书学班这边,将灵提犬叼着的玩意取了下来检查一遍,顿时满脸喜色,高举着荷叶烧鸡嚷嚷道:
“赢了,书学班赢了!咱们大唐的狗,赢了!”
说罢,兴奋地将荷叶烧鸡呈到司仪宦官手中,司仪宦官不敢有所耽搁,立马双手捧起,呈送到了评判席上。
这一局的赌注已经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城池疆土,甭管是场中数千看客,还是场中的宦官,一心都指望着书学班这边赢。
相比于大唐与吐蕃国之间的城池疆土,对于所有人而言,个人下注的筹码与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国强,则民强。
国富,则民富。
在场诸人皆为大唐子民,谁人不懂?
如此,书学班捷足先登,正是众望所归,自然博得满堂喝彩。
受着数千人注目礼下的郭业,顿时心胸澎湃,激荡不已。
...
就在司仪宦官将荷叶烧鸡呈送评判席上的途中,多赤罗趁着宦官们不注意,挣脱拦截冲入场中,高呼道:
“不可能?我的雪山狮子怎么可能输给你们的贱狗?”
“本王的雪山狮子已经服下灵丹妙药,怎么会输?这荷叶烧鸡肯定是假的,真的肯定还在地底之中未找出!”
“岂有此理,你们这群不争气的畜生,还在交配?看本王打不死你们这群畜生!“
...
多赤罗头发凌乱的奔入场中,状若疯子,手指手中铁剑,呼喝驱赶着正在交配**中的雪山狮子。
“汪汪汪……”
正享受着**的雪山狮子此时早已是浑然忘我,哪里还会认识多赤罗这个主人。
一见有人手持利器,不仅冒然打断了自己的享受,还威胁着自己的性命,哪里肯干?
顿时,兽性大发,团团将多赤罗围住,汪汪吠叫,已然扑上多赤罗,开始撕咬起来。
服下升仙丸的雪山狮子,此时的冲击力爆发力之强,都是空前的。
一扑之下,多赤罗已然招架不住了。
更何况,十头雪山狮子联手,堪比庞然大物,直接将其扑倒在地,撕咬起他的衣裳和鞋袜起来。
“救,救命……”
“来,来人呐!”
多赤罗被堆压得几乎窒息,呻吟之声断断续续传出。
“不好,小王爷有难!”
“来人啊,小王爷遇险,赶紧救小王爷。”
“冲啊!!!”
一时间,十几个吐蕃少年和数十个吐蕃侍卫手持棍棒与兵器冲入场中。
再次给场中数千看客上演了一场人打狗的闹剧。
先是活春宫,再是人打狗,今天的吐蕃人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出尽了丑。
...
评判席上,李承乾沾沾自喜地接过荷叶烧鸡,仔细检查了一遍,笑意盈盈地点头赞道:“好啊,好啊,咱们赢了哈!”
李纲很合时宜的睁开眼睛,仿佛刚睡醒一般,趁势上前恭维道:“是啊,书学班捷足先登,赢了吐蕃人。真乃托了陛下的庇佑,太子殿下的鸿福啊!”
萧慎趁着评判席上一阵骚乱,偷摸溜走,显然是去给他爹萧瑀报信去了。
至于江夏王李道宗,面色铁青,坐在位置上巍峨不动,单手在桌上叩着手指,嗒嗒作响,宛若敲打算盘。
估摸着应该是在算账,算算长乐坊这次到底要赔付多少赌注,江夏王府这次要亏损多少银子。
一边叩着手指,一边心在滴血,不足与外人道也!
李承乾端详了一番荷叶烧鸡后,又转呈给了旁边的吐蕃使节达达尼尔,说道:“达达尼尔使节,你看看,是否需要验上一验啊?”
达达尼尔哪里还听得见李承乾的话,面如死灰,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心中不断在呐喊,多赤罗小王爷,你不是说稳赢必胜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八百里疆土没了,五千匹战马没了,吐蕃人的脸面也丢尽了!
达达尼尔的心在滴血,达达尼尔的胆在颤抖……
他在想,回到吐蕃后,如何跟赞普交代啊?如何跟吐蕃的王公大臣交代啊?如何跟吐蕃国的子民交代啊?
达达尼尔越想越后怕,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脑袋发晕双眼迷离,感觉有些虚脱好像要昏过去一般。
突然,达达尼尔顿感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眼瞅着就要磕倒在地。
骤然,
马元举上前将他一把扶住,揽住他的肩膀,怪笑道:“达达尼尔使节,这个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