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机友们!】
尤姬固然聪明,但郭业也不笨,多少听出了尤姬话中之意。
显然,尤姬预料到了郭业肯定不会白帮这个大忙,早就打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念头,只不过也放出了自己的底线。
什么叫“只要尤姬能够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说穿了,便是只要她自己不愿意的,郭业也不能勉强于她。
比如出卖自己之类的非分念头,郭业想到不要想。
得嘞,郭业暗暗砸吧嘴,看似傻姑娘,实则狡猾狡猾滴。
当然,他也没打算提那种没品的要求,强扭的瓜不甜,不熟的葡萄吃着也酸牙。
随即,郭业置之一笑,道:“哈哈,成,尤姬姑娘这事儿,郭某接下了。至于要求不要求的,以后再说吧。”
“郭公子真乃坦荡君子,尤姬在这儿谢过了!”
尤姬闻言,心里踏实不少,冲着郭业又是盈盈一拂。
一时间,郭业还真不知道让尤姬替自己做点什么作为交换,只得放到以后有了需要再提。
没成想还落了个坦荡君子的好名声,这倒是意外之得。
继而笑道:“尤姬姑娘不要多礼,这事儿时间还长,待郭某筹谋筹谋,再做打算。那啥,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一起吃个晚饭呗。”
尤姬还是一如既往的摇头,不过脸上多少有些歉意,低声道:“郭公子见谅,今晚在风满楼还有一名贵客需要尤姬坐陪献艺,实不敢怠慢得罪于他。奴家现在就要赶回风满楼去,公子恕罪则个。”
贵客?
连个性十足的尤姬姑娘都不敢得罪于他?
这家伙又是什么来头?
郭业心里暗暗奇怪,八成又是哪个王孙贵胄吧?
既然尤姬没有明说,郭业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得耸耸肩摇摇头,表示遗憾。
而后说道:“那成,来日方长,改日我再请尤姬姑娘,我这就送你出府。”
尤姬听着郭业如此大度贴心,心中莫名感动,暗暗为自己找对了人帮忙而感动庆幸,柔声说道:“多谢郭公子体谅,奴家这就告辞!”
说罢,在郭业的相送下,步步生莲般朝着郭府大门方向徐徐走去。
很快,两人便到了大门口,尤姬钻入软娇中,启程离府而去,赶回了风满楼。
目送尤姬乘轿离去后,郭业这才想起刚才贞娘被自己气得够呛,醋坛子八成打翻了一地。
***,看来还得饿着肚子去哄哄这位小少妇,不然今晚这顿晚饭估摸着就味同嚼蜡了,没劲儿了。
随即,找来附近的一名下人,打听了贞娘大管家现在何处,急急赶了过去。
...
...
天色渐黑,宵禁闭门鼓已然敲响,城中各处大街小巷如秋风扫落叶般,越发得趋于寂静。
但也有例外。
相比于平康坊的歌舞升平,莺莺燕燕,这个时间段的长乐坊却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在这个缺乏娱乐,缺乏夜生活的时代,有钱的男人除了狎妓之外,也许唯一的乐趣就是在长乐坊赌上两把了。
赌,
有人靠着它一夜暴富,妻妾成群;但更多的人沾上这玩意,却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不过纵是如此,长乐坊几百家赌坊赌档依然坚挺,经久不衰,客似云来。
曾有人说过,赌场之中,十赌九输,唯一不会输的,永远是开赌场的人。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赌客可以每天都在更替迭换,只要赌场不倒,每天都会有心存侥幸之人,心存一夜暴富之人,如苍蝇闻着粪臭味儿一般,往死里钻入长乐坊中。
生意,依然在继续……
四海赌坊在长乐坊**有赌坊赌档将近两百家,占了长乐坊的半数。
而四海赌坊的总铺子,就在长乐坊最东头。
这里,除了是四海赌坊的总铺子,还是四海赌坊的盘账之地,两百来家小字号每日流水银子的汇集地。
藏银的地窖中,负责四海赌坊盘账的总账房郑老六手执一个算盘,正对着一个中年汉子噼里啪啦敲着算盘,报着今日的账目。
相比于郑老六伛偻的身子,这位中年汉子却是长得虎背熊腰,穿着一件露胳膊的汗衫,好像整天都有出不完的汗,不时用汗巾擦拭着身子。
大冬天的,穿着短袖汗衫,露着一身的腱子肉,胳膊上更是虬筋突起,看着像是个练家子。
能够让四海赌坊的总账房,钱袋子郑老六如此毕恭毕敬对待的,遍数整个四海赌坊上下,绝找不出第二人来。
此人正是四海赌坊的东家,罗四海。
当郑老六拨完算盘,报完最后一笔进项的时候,罗四海停罢了手中的动作,将毛巾狠狠摔在身旁的架子上,颇为诧异地问道:“你是说,魏叔玉、房遗爱、杜荷那三个纨绔子弟,居然将五万两赌债还上了?”
郑老六也深感吃惊,点头说道:“是啊,小的还以为这笔债要追上好些日子呢。毕竟这三人的父亲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如水,家底不够殷实啊。”
罗四海龇牙发笑道:“***,这是奇了怪,这三个小混蛋哪里来这笔巨银?今日他们送银子来,你可发现什么端倪?”
恰巧,因为这笔赌债数目巨大,所以今天是郑老六亲自交接的。
听着罗四海这么问,他略微思索回忆了一番,重重点了下头,说道:“东家这么问,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小的记得今天和这三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看似富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