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被自己夜里突袭,围困竹楼的手下败将。
成者王侯败者寇,作为失败者,你就应该有失败者的觉悟,至少要学会谦卑与谨慎。
你凭啥拿这些陈年往事的旧黄历充老资格,来教训哥们?
殊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更别提,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再次你王伯当也必须清醒地认知到,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终有新人笑,也有旧人哭的时候吧?
即便你要教训,咱们也必须站在对等的平台,用对等的语气说教不是?
王伯当用这鼓鼓囊囊地口气教训着自己,郭业听着立马不爽了。
随即还击道:“王前辈,你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就康芷茹这小母豹还娇弱女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儿?难怪跟着李密那个嘬死的倒霉蛋一条道走到黑,愣是不走寻常路……”
“放肆!你敢口出不逊,辱及先主?”
郭业这话就跟钢针儿扎到了王伯当的心尖尖上,闻之面色大变,勃然大怒训斥道。
斥骂间,王伯当已然站起,手中虽无趁手弓弩,但双拳不断挥舞,大有一言不合就跟郭业死磕到底。
郭业既然敢在王伯当面前大放厥词,放肆无边,自然就早有这番预料,心中也有了腹案。
无所畏惧地习惯性耸耸肩,轻声说道:“王前辈,你当年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一方人物,怎得到了如今还如此执迷不悟,自己放逐边塞十来年,怎么愣是没悟透这人生到底是什么呢?”
王伯当显然被郭业给忽悠住了,双拳徐徐放下,眼神凛冽地看着他,口中冒着寒气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业闻之,假装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却没有直接回答王伯当的话。
而是继续将他往沟里带着,顾左右而言其他道:“王前辈,你手中四拨马贼,应该都是你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弟兄吧?你难道就忍心,让他们不敢抛头露面地跟你这么厮混一辈子不成?”
王伯当闻言又是一愣,眼神稍稍缓和,继续问道:“你这话,又是何意?”
不过郭业再次让他失望了,因为这厮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而是继续揪着他的浓浓好奇心,自得其乐地瞎扯淡道:“刚才王前辈说晚辈气量狭隘,要我说啊,真正气量狭隘,心胸毫无格局的,应该是王前辈你啊!枉你还是名扬天下,人人敬仰的英雄豪杰哩!可惜,可惜了……”
王伯当此时好奇心害死猫,再加上怒火攻心之下,思维早已有些混乱,差不多已经被郭业带到了阴沟之中。
现在郭业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当着他的面质疑他此生引以为傲的人品与名头,怎能甘心?
对他来说,**是小,失节是大。
突然,
出手迅捷闪电,一把将揪起郭业胸前衣襟,将其拉扯到自己跟前,急急喝骂道:“你辱我旧主在先,疑我本人在后,你好大的胆子。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砰砰砰……
逢时,米吉从院外跑了进来,看着两人貌似要干架似的,连连报道:“大人,已近正午,饭菜准备妥当,可以进食了。”
啪!~
郭业重重甩手将王伯当的爪子拍开,故作镇定地捋了捋凌乱不堪褶皱无比的衣襟,嘴角一扬淡然微笑,很是淡定地说道:“吃饭,先吃饭,咱们吃完饭再谈。反正时辰尚早,有的是时间,容我与王前辈谈话。”
言罢之后,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请道:“王前辈,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才是。请,这边请~~”
此时的郭业,无论是说话和神情,还是行事作态,在王伯当看来都是那么的小人得志,那么的欠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郭业此时还有礼有节,热络洋溢,王伯当怎能继续发作?那不是失了自己的气度,又好让郭业抓到言语攻击的把柄吗?
继而浑身气得瑟瑟颤抖,怒道:“算你小子有种,走,吃饭去,回头你不给我说个子卯寅丑来,王某人必定和你……”
话未说完,郭业抢先打断道:“死磕到底嘛!我早知道了!”
“你……咳咳……”
王伯当,的确被气得够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