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那金钱美女还真是接踵而来,应接不暇。
天地良心,郭业此次出使契丹,绝对没有什么liè_yàn的心思。救治耶律阿信等人,也全然是为了国家大计。
但是,尽管如此,到了契丹没多久,就有人要向他献上契丹第一美女。
而这个献美之人,竟然还就是美人的亲哥哥。
更关键的是,要他收美的理由还非常充分,似乎他不收,就对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就让自己这帮新收服的手下有灭族之难。
仔细想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郭业把耶律阿信扶了起来,道:“之前你听了我的名号,不是连萧丹的下落都不肯说出来吗?怎么到了现在,又求着我把她纳为小妾?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耶律阿信晃了晃大黑脑袋,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言怎讲?”
“当初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哪有心思和能力判断您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万一您是骗我们的呢?现在我们蒙您救治性命无忧,已经相信了您的身份,自然又令当别论了。”
郭业挠了挠脑袋,道:“你的意思是,我救了你们,就说明我是大唐秦国公?这……这也不挨着呀!”
“能克制天花,那是多大的本事。此等人物,又岂会冒充他人?”
“呃……说得也是,那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贪慕富贵、献妹求荣之人?”
“要是献给旁人,那我确实还有点担心。但要是您……论身份论地位论钱财lùn_gōng业,哪怕是论长相呢,您哪样配不上阿丹?”
“那可是做妾……”
“废话,要是做正妻,她也配不上您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宁给好汉子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这嫁人呀,道理是一样的。宁可给英雄为妾,也不能给庸人为妻。”
郭业叹了口气,道:“嫁人的事儿可与其他的事情不同,不可一概而论。你这完全是歪理!”
“怎么能是歪理呢?我妹妹再漂亮再金贵,难道还能胜得过新罗的善花公主?人家善花公主都甘愿为妾,她又有啥委屈的?”
“这……善花公主和令妹的情况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算了,我跟你这浑人扯不清楚!”郭业摆了摆手,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些歪理,你妹妹承认吗?”
“她……”耶律阿信挠了挠脑袋,道:“我这都是为她好,她能不同意?要是秦国公您这样的人都看不上,她还能看上谁?”
“那可不一定。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她就以为有人比我好上千倍万倍呢,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
郭业站起身来,拍了拍耶律阿信的肩膀,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另外,你们既然已经当上了佛门护法,自然就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看在我的面子上,无论把令妹嫁给谁,都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你的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说着话,他转身欲走,耶律阿信赶紧把他拦住了,道:“慢!秦国公,要知我妹妹的心意也不难,我把你带去问问不就行了?她就在距离此次不远的木叶山上。”
郭业脸一沉,道:“我来契丹,是有重大使命在身。为了你们的天花疫病耽搁了七日,已是大罪。又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再次拖延时间?莫非你以为我乃是见色忘义之人?”
“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来回三天左右就行了。”
“三天也不行!”
耶律阿信来年上神色一黯,道:“好吧,看来是我妹妹福薄,与秦国公您无缘了!唉,想当初把她送到大巫师那的时候,我还跟她说,用不了多久,就给她找一个……”
郭业心中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大巫师?她和你妹妹有什么关系?”
“秦国公您别误会,大巫师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在我们契丹德高望重,绝对和阿丹没什么私情。”
“不……我的意思是,令妹不是在木叶山吗?怎么又到了大巫师的身边?”
“木叶山乃是我们契丹的祖陵所在,大巫师沟通阴阳,当然得在此常驻,这有什么奇怪的?”
郭业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是大巫师庇护了令妹?”
“正是,您想想,要在契丹找一个各部贵人的势力都到不了的地方,可不只有大巫师那里吗?先父和大巫师关系不错,眼见形势危急,就把阿丹托他照顾。”
郭业道:“既然大巫师在木叶山上,那我还是去一趟吧。本官此次受皇命出使宣抚契丹,而大巫师又是契丹的重要人物,还是见一下的好。”
“秦国公您还真是……”耶律阿信的眼中意味深长。
“怎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见大巫师好,见大巫师好,在下举双手赞成!”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话里有话呢。先前所说,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郭业眼珠一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此行,见大巫师只是个幌子,而真实目的,却是为了令妹。换言之,我郭业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瞧您说得,这怎么能叫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呢?这也太难听了。最多也就是公私兼顾,两不耽误!”
“你还是以为我是为了令妹?”
耶律阿信道:“你们唐人就是脸皮薄,少年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