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朕封你为绛州侯,食邑万户,食实邑……两百户!”
“谢主隆恩!”
李二陛下又道:“把薛爱卿连升十sān_jí的消息,通告全体将士!并且每人赐肉半斤,酒二两,为薛将军贺!”
圣旨一下,顿时唐营之中一片欢腾,高呼万岁,士气大涨!小兵们没那么多心思,没人感觉薛礼升迁太速有什么不对的。
别人干得了的,咱干不了,那就得服气!不服高人有罪!
相反地,不少人看出了李二陛下有功必赏的决心。纷纷暗自琢磨,一定要奋勇杀敌,以薛仁贵为榜样,也博个高官厚禄,封妻荫子!
至于那些高级军官,当然心里不怎么痛快。
不错,立了奇功,应该封赏,我们都同意。但是也不能太离谱呀!你连升sān_jí我们也不说什么,但问题是,你升了十sān_jí!
一个小小的校尉,打了一场胜帐,就和沙场厮杀几十年的老将平起平坐了,这真是上哪说理去?
真论起功劳来,你薛仁贵不就是救了一个江夏王吗?这些悍将大多数可是有屠城灭国的功劳。你那点功劳和人家比,能拿得出手吗?
但是,尽管心里面暗自腹诽,他们可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他们知道,李二陛下如此行事,不是因为他赏罚不明,而是形势所然!
唐军现在非常危险,稍一不慎,就是全军覆没之局!
李二陛下这是借着重赏薛仁贵,鼓舞全军的士气!
换言之,薛礼能得这个彩头,只有两成是他的本事,还有八成是走了狗.屎运,立功立对了时候。
这个时候反对薛礼的封赏,就是和皇帝过不去!就是和全军过不去。
所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
薛仁贵的封赏完毕,他就成了大唐的一名高级军官,有权参加这场军事会议了。李二陛下再让他坐下,他就答应一声,坐在了诸将的末尾。
李二陛下往四下里扫视了一眼,道:“现如今,我唐军六万,包围了高句丽的大军十万。外面,又被将近三十万大军包围,腹背受敌,可以说形势危如累卵。不知诸位何以教朕?”
李道宗一皱眉,道:“姜以式这家伙,还真不可小觑。营中陷阱甚多,咱们要把他的大营打垮,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绩道:“若是不计代价,冲破他的大营还是有把握的,真正难的是如何善后。咱们若要回军,势必会被高句丽人衔尾追杀,而辽水之上,现在已经没有了桥梁。能逃回去的,恐怕百不存一。”
李二陛下老脸一红,道:“此乃朕的过错。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胜,不能败!败了,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张君义道:“那就只能等敌军露出破绽了。不是我说陛下的不是,您当初一时冲动,和姜以式定下了一月之约,时间太短了。”
李绩道:“话不是那样说。陛下之所以定下一月之约,是因为咱们大营内只有一个月的粮食了。若是一个月内不能破敌,咱们就算输了。”
“一个月?”李道宗一嘬牙花子,道:“那就只能请援兵了。”
李绩道:“看军报上说,勋国公已经攻占了卑沙城,距离此地不过是五天的路程。不如让他来援救咱们。”
李二陛下叹了一口气,道:“勋国公的军队,虽然有四万,但那是水军。能派出来陆战的,也不过是三万人。这三万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李道宗道:“三万人运用得当,与咱们里应外合。能办成的事情也不少。问题是,领兵的是勋国公,实在是不让人放心啊。这家伙,打仗就没赢过。”
张君义道:“江夏王说这话太过了。那卑沙城不是让勋国公打下来了吗?”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咱们唐军立足未稳,城内的高句丽军突然杀出。你知道勋国公是如何应对的?”
李道宗冷笑一声,继续道:“他都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结果士兵以为他镇定自若,军心大定。在副总管张金树的带领下,拼死出击,才反败为胜。难道咱们能指望他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李二陛下道:“张亮的四万军队,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他绝不是姜以式的对手。别到时候他们救援咱们不成,反把自己折进去。”
李绩苦笑,道:“若是没有援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臣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不知其他人……”
他的目光扫到一个人的脸上,这个人就会低下头去。显而易见的,谁都没有退敌之策。
一阵冷场。
中军帐中安静极了,静得仿佛掉根针都听得见。
良久,才有一个声音弱弱的说道:“我……末将有个主意!”
人们循着声音望去,原来说话的,乃是新立了功的薛礼薛仁贵。
张君义怒道:“你侥幸立功得居高位,别头脑发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说疆场厮杀,你可能还有点发言权。但是这种军略问题,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别忘了,在昨天,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薛仁贵脸涨得通红,道:“你别瞧不起人,我……我以前的官职是不高,但也别把我看成是一勇之夫。军略上面,我懂得还真不少。”
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对了,昨日听你说,你与朕的两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