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芳的离奇消失,其实对郭业来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四大花魁到底如何处置,对于郭业来讲,本来就是一个难题。现在随着善花公主的到来,这个难题就称得上是难上加难了。别看郭业在善花公主面前说的豪气干云,要把四美遣散,但是那只是他的一时冲动之言。
事后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事不好办。人家又没犯啥错误,凭啥就把人家给休了?大唐秦国公也不能不讲道理呀!始乱终弃这个名声可不好听。
现在燕文芳主动离开,算是给郭业暂时解决了四分之一的难题。
至于剩下的四分之三呢?孙小小可以先放在一边,但是上川梅子那边就不那么好交代了。上川梅子是四大花魁之中,唯一和郭业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把她遣走?无论从本心来讲,还是男人的尊严来讲,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就这样收之为妾,又怕她整什么幺蛾子出来。郭业倒是不怕,杨凤怡功夫绝顶也没问题,可是善花公主却只是粗通拳脚,万一上川梅子把善花公主伤了,岂不是抱憾终身?
所以,郭业最近都是躲着上川梅子,能不和她见面就不和她见面,干脆来个冷处理。但是上川梅子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仅强烈要求和郭业见面,甚至强烈要求侍寝。
“《礼记》有云,故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秦国公妻妾众多,妾身不求五日之御,那十天一次总行了吧?”上川梅子说得振振有词。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连几日一次都有规定,尽管人们实际上不一定遵守,但是被梅子应景的提出来,还真算是郭业理亏。
躲都躲不了了,郭业还有一招,装病!对外宣称偶感风寒,身体不爽,这下梅子总不能要求自己尽丈夫的任务了吧?
……
……
“秦国公,夫人来探望您了!”一个婢女跑进卧房,对郭业说道。
“日!这上川梅子竟然连病人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她到底有多饥渴呀!”郭业一边骂着,一边赶紧躺倒在胡床之上,然后拉过一条被子盖了起来。
“不是梅子夫人,是渊若霜夫人。”
“渊若霜?她来干什么?请她进来。”
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响,在婢女的引领之下,渊若霜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微微一福,道:“参见夫君。”
“若霜请起,坐吧。”
“是!”
坐在了婢女搬来的胡凳之上,渊若霜目视郭业,久久不语。
郭业咳嗽一声,道:“若霜,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咱们事先说好,为夫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行.房。你要是也要什么五日之御,怎么也得等我病好了再说。”
渊若霜俏脸微红,道:“夫君说什么呢,若霜还是处子之身,岂能那么不知羞耻,主动求.欢?”
“那就好,那就好!”郭业长出了一口气,又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的样子,道:“咱们可得说清楚,我这是因为生病,才不能行.房,可不是本来就能力不行,你可别瞎想,更不能到处乱说。等我病好了,别说五日一御了,就是三日一御,也毫无问题。”
“夫君不必解释了,妾身相信夫君。”稍微顿了一下,渊若霜鼓足了勇气,道:“妾身此次前来,一来是探望夫君的病情。妾身略通医道,看夫君红光满面,气色甚好,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有一必有二。若霜此次前来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呢?”
“第二个目的,是若霜要对夫君坦承自己的来历。”
郭业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道:“来历?好,好,好,若霜快讲!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渊若霜被郭业的夸张动作吓了一跳,道:“您……您早就知道我……”
“我知道的不多,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霜你接近郭某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您为什么还愿意娶若霜为妾,而不是直接揭穿?”
郭业苦笑道:“当时渊盖苏文势大,你我生死未卜。你这样一个绝色佳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郭某怎么能没有怜惜之心?又怎么能不满足你人生最后的一个愿望?”
“夫君……你……你真是个好人。”
“别!千万别这么叫,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夫君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那扶余璋算什么?不愧为人?还是qín_shòu不如?”
“扶余璋?”
渊若霜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道:“夫君猜的一点都不假,若霜接近夫君的目的,就是借机行刺。而若霜行刺的幕后主使之人,就是百济武王扶余璋……”
然后,渊若霜就把自己的和扶余璋如何相爱,如何被扶余璋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行刺郭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郭业听完了,道:“若霜,你好糊涂啊!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想行刺我,必然是下毒。即便是侥幸成功,又如何逃出生天?”
渊若霜点了点头,道:“这点若霜岂能不知。不过,若霜并不怕死,如果扶余璋果真对若霜有情有意,我就算是把这条命给了他又何妨?可惜的是……在花魁大赛上,扶余璋竟然拿剑刺我,就是这一剑,把若霜刺醒了……原来若霜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还没有他的名声重要!”
郭业道:“因为这个,你才在花魁大赛之后,吃斋念佛,再也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