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龙站起身来,抽出宝剑,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个所谓返老还童的高手,有多少斤两!什么漕帮帮主的哥哥呀,什么《长生策》呀,放屁!我告诉你,你这一套吓不住我!江湖上就没有你这么一号!”
到了郭业这个身份地位,哪会亲自和他动手?他一努嘴,道:“法琳和尚,你过去称量称量这位银剑魏玉龙的厉害!”
法琳一皱眉,道:“我说……东家,能不能换别人呀?老僧跟他打……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魏玉龙哈哈大笑,道:“姓孙的,你还是自己上吧。你这个保镖已经被我的名号吓破了胆了!”
“我呸!”法琳吐了口唾沫,道:“我是怕把你打了,以大欺小,传扬出去,对老僧的名声不好!”
“哎呦呵,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魏玉龙冷笑一声,道:“这主子能吹牛,仆人更能吹牛!你说你一个给人看家护院的老秃驴,能让我魏玉龙指点两招,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什么怕名声不好?名声?你有个屁的名声!”
“阿弥陀佛,就是你师父也不敢在老衲面前这样说话。今日你自己找死,贫僧就成全你!”
两人说着话,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郭业忽然一拍脑袋,道:“慢!”
魏玉龙道:“怎么?怕了?”
“怕什么呀!比武可是比武,这么干比可不成!”郭业微微一笑,道:“咱得有点彩头!”
“彩头?”
“不错!如果你能赢了我手底下这个大和尚,喏……”他一指武媚娘,道:“这个女子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把她献给弥勒教也好,把她收在身边也好,悉听尊便!我绝不阻拦!”
“那敢情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郭业喂喂一笑,道:“您万一输了呢?”
“那怎么可能?我魏玉龙出身名门正派,老师乃是当世少有的高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看家护院的老和尚?真是奇谈怪论!”
“话不能这么说。有赌不为输,没有什么一定的事情。我这边把赌注拿出来了,您这边总得意思一下!您要是拿不出赌注的话,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魏玉龙偷眼向武媚娘望去,武媚娘多机灵呀,对她嫣然一笑,脉脉含情!霎时间,魏玉龙的智商就下降了几十个百分点!眼睛里全是武媚娘的如花娇颜!
这等美人,不收到自己的房中,百般宠幸,而是交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孙大明,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想必那位美人此时也是心有不甘,盼望我能帮她脱离苦海!要不然,她为什么要对我笑呢?郎有情,妾有意,我能通过比武把她夺过来,岂不成了一段武林的佳话?
可是……自己该拿什么做赌注呢?
魏玉龙从怀里一伸手,把孙明延给他的六百贯钱票拿出来了,道:“我这是六百贯钱票!”
郭业还没说话呢,武媚娘娇哼一声,把郭玉龙嘴里的话全给堵回去了!
郭业长叹一声,道:“魏少侠,算了!我不该跟您打赌的!”
“怎么……算了?”
“对!算了!刚才我看您对我这个小丫鬟一见钟情,我这小丫鬟对您也有那么点意思。有道是,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您这侠客,就得配美女!我就想成人之美,借比武之机,撮合你们一下!可是……没想到呀!我完全看错了!您根本就不识货呀!”
他一指武媚娘,道:“就这种美人,您拿六百贯钱出来跟我赌!岂不是说明,她仅仅价值六百贯钱?平康巷里,稍有姿色的一个小娘子,就得一千贯!她这可是黄花大闺女,您就拿六百贯钱出来,实在是,啧啧啧……您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什么?黄花闺女?”魏玉龙兴奋的忘乎所以,道:“你们没有……”
武媚娘秀眉微蹙,道:“您不相信就算了!哼,吝啬鬼!枉奴家对您……”她伸出手来,一捂小嘴,后面的话不说了!
魏玉龙哪还听不明白后面的意思,在一边赔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死罪,死罪!”
郭业道:“废话不多说,您到底还赌不赌?”
“赌!当然要赌!”魏玉龙把宝剑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把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价值……足有两千贯!用这把宝剑做赌注,您以为如何?”
郭业拿起这把宝剑看了看,递给了秦英,道:“这玩意儿我也看不明白,你们怎么看?”
秦英道:“魏少侠,您这就不厚道了!这把宝剑我看最多也就价值伍佰贯!”
魏玉龙说出两千贯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但是秦英这番话他可忍受不了,道:“什么伍佰贯?这分明是我花了八百贯……”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魏玉龙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魏某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就这六百贯钱,还有一把宝剑!您要是实在不答应的话,哼哼……那就是不给我们弥勒教面子!”
郭业脸色一沉,道:“您是要耍横了!告诉你,我孙大明可不怕这个!即便是漕帮真的惹不起弥勒教又如何?漕帮是我兄弟孙明延的漕帮,可不是我孙大明的漕帮!大不了我一走了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返回长安城,看你们弥勒教能不能在长安发威!”
魏玉龙把嘴一撇,道:“我还不怕告诉你,在长安城我们弥勒教……”
席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