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一摆手,道:“你弹劾勋国公干什么?要是你们之间争抢美女这种小事,朕可不管!”
“臣弹劾勋国公心怀叵测,欲对燕王不利!”
张亮怒道:“秦国公,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张亮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对燕王恭恭敬敬,怎么会对燕王不利?”
李二陛下道:“郭爱卿,朕知道勋国公向你讨要美女的手段,是不那么合适。不过你要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趁机构陷勋国公,朕可不答应!朕把丽竞门交给你,是让你用来保我大唐天下太平,可不是让你公报私仇的!”
“臣一片忠心,绝没有公报私仇之意!”
“那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是没有,不过有些推测!”
张亮满脸得委屈,道:“陛下,秦国公只凭猜测,就要置臣于不义之地,臣辩无可辩,无话可说。唯有希望陛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清白!”
李二陛下都被郭业给气乐了,道:“郭爱卿,勋国公为我大唐兢兢业业效力几十年,立下功劳无数!即便是朕,也不敢轻辱。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让朕对勋国公起疑心,这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了?”
张亮听了李二陛下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倒在地,道:“多谢陛下的厚爱!臣必定为陛下,为了大唐的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二陛下走到张亮的面前,把他扶起,道:“张爱卿快快请起,咱们君臣相得,贵在知心,不必说这种话!”
“陛下……”
正当李二陛下和张亮上演一副君臣情深的好戏之时,郭业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好一个功劳无数!就让我来数数勋国公的功劳!”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朗声说道:“张亮,郑州荥阳人,武德元年归唐。先为郑州刺史,见贼势大,不敢上任。后为定州别驾,防守相州城,见敌势大,弃城而逃。再往山东,为陛下联络豪杰之士,被伪齐王元吉所擒!勋国公有此三大功劳,陛下对他敬重,真是理所应当!”
自从郑元向郭业揭了张亮的老底,郭业对张亮的过往也上了心了。根据公开的资料,这个张亮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倒霉蛋,打仗从来没赢过,不是被俘,就是逃跑。实际上呢,他也确实不是一个将才。
张亮真正的本事,就是做为一个特务头子。他行军布阵的本事不行,但是干起情报工作来,还是得心应手的,立下了很多只有李二陛下知道的功劳。换句话说,这就是个专门为李二陛下干脏活的!但是,能拿到台面上的功劳,是一个也没有!
这下被郭业应景得提出来,张亮张嘴结舌,无法反驳!
李二陛下还是有担当的,不能眼看着心腹爱将受辱,道:“秦国公不必多言!勋国公执掌不良人多年,立功无数,只是不为人知罢了。你要是没有其他的话,你就……”
郭业也跪倒在地,道:“陛下,燕王可是您的亲儿子。凤子龙孙,尊过无比,容不得一点闪失!您听我把话说完,要是您觉得我郭业说得全是构陷之词,臣愿意领一个诬告之罪。要是您觉得臣说得还有那么一点道理,臣不敢请陛下严惩勋国公,还请陛下严禁勋国公接近燕王!”
李二陛下对郭业的信任其实不在张亮之下,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执掌丽竞门了。见郭业说得如此情真意切、郑重其事,他也有些意动,道:“你讲!”
郭业道:“陛下,勋国公与燕王近日以来,过从甚密,您可知道?”
这事儿李二陛下还真不知道,问张亮道:“此言属实?”
张良道:“这事儿是真的。不过臣和燕王交往,却不是因为包藏祸心,而是为了完成陛下的嘱托。”
“朕的嘱托?”
“是呀,就是那件事儿,跟秦国公有关的!”
“哦!原来如此!”李二陛下多聪明呀,一听就明白了,道:“秦国公,说起来勋国公张亮接近燕王还是朕的主意,不是他自作主张!你误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陛下,您英明天纵,怎么可能让燕王与勋国公亲近?这不是送羔羊入虎口吗?”
李二陛下满脸怒容,道:“秦国公,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勋国公与你同殿为臣,你口出不逊,侮辱了他,也就是侮辱了你自己!”
“臣这可不是侮辱,而是肺腑之言!勋国公好男风,尤其喜欢小男孩,人尽皆知!您让燕王和勋国公交往,这也太危险了……”
李二陛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臣说勋国公好男风。燕王殿下还未成年,缺少自保只能,实在不宜和勋国公有所联系!”
本来李二陛下为了表现得君臣情深,一直拉着张亮的手,听了这话,吓得赶忙把张亮的手甩开,一脸厌恶的表情道:“此言当真?”
张亮的脸上冷汗直淌,道:“臣……臣……”
郭业道:“当然是真得。勋国公当年在荥阳之时,为了交接男子,竟然把结发妻子给休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还能做得了假?”
李二陛下脸上阴晴不定,道:“那你是意思是说……”
“张亮想方设法得谋取臣的高句丽美女,这是人之长情。可他为啥不说别人,偏偏要拿燕王当幌子?臣说句不该说得,在陛下的子嗣当中,要论相貌,还得说是燕王最为英俊。而勋国公又有这么点特殊的爱好,细细思量,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