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是我们濊貊两族的高句丽,不是一族一姓的高句丽,我们不能让高句丽国主之位,落在一个不合适的人手中。”
渊盖苏文非常满意正堂中众人的反应,脸含微笑地点了点头,道:“众位,我家那个小畜生渊男建生性顽劣,也许真的惹出了什么滔天大祸也不一定。不如众位和我一起去见一下荣留郡王,看他怎么解释。如果真是那小畜生罪无可恕,渊某人自然要大义灭亲。不过,如果只是那小畜生不慎冲撞了荣留君王的话,还请大家为我主持公道!”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高建武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是他的不对,那高句丽的国主之位可就没资格做了……
渊盖苏文手握军权,和高建武的小家子气不同,点了五千精兵,率领文武百官一起,出了平壤城。
很快,便把那小小的日月山庄,围了个水泼不进,针扎不通。
不一会儿功夫,日月山庄的庄门大开。
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
领头的就是荣留君王高建武,左边是郭业,右边是善花公主。
渊盖苏文道:“荣留君王,不知何事到了小儿渊男建的产业?我那孩儿渊男建又在何处?”
高建武道:“莫离支,不忙不忙。我先给您引荐两个人,这位是大唐的平阳郡公郭业郭子仪。这位是新罗的善花公主。都是我高句丽的贵宾!”
渊盖苏文并未理会郭业与善花公主二人,而是冷笑一声,质问道:“荣留郡王,你结交他国使者与皇族。莫非是想借他国之力,压服我渊盖苏文吗?”
高建武微微一笑,道:“不敢!我是想说,今日之事,不光咱们高句丽的人看着,还有他过贵宾人看着,还请莫离支以大局为重,为我高句丽留一些颜面!”
渊盖苏文阴恻恻地回道:“我能理解成这是荣留郡王求饶吗?好说,好说。只要你高建武服个软,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高建武,你怎么也是婴阳王陛下的儿子。等我继位为王,我保你不失荣华富贵!哈哈……”
这也就是在高句丽,要是在大唐,老皇上就是真得死了,太子还得三推三让才能继位呢。高句丽确是不管那些,这事都摆到明面上来了!
高建武听罢气得鼻子都歪了,道:“莫离支!渊盖苏文!你真以为捉到本王的错处了吗?”
渊盖苏文道:“朝中大臣,有一半就在此处。你深夜强攻日月山庄,还把我那孩儿监禁。到底是为什么?还请荣留郡王解释清楚。让大伙仔细听听,在理不在理!你的所作所为,还配不配当一国之主”
高建武笑道:“这么多人,您就不怕有损莫离支的颜面?”
“但讲无妨!”
渊盖苏文心里暗想,不就是下药那点儿事吗?谁能作证啊!善花公主?还是善花公主带来的人?大臣们是愿意相信他国人,还是愿意相信本国人?
再说了,就是有人真心相信,说不定还心里暗爽,称赞我儿是为过争光呢!反而是你高建武,帮着他国人杀本国人,民心可没在你这一边!
高建武冷大叫一声:“好!那我就先让您见见渊难建!”
接着,他大手一挥,命令道:“来人,把渊男建给我抬出来!”
须臾,渊男建便被抬了出来。
不过早已是人事不知,面无人色,双目紧闭,只有身体不时抽动一下,仿佛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渊男建,你把我儿怎么样了?”
“本王把他给阉了!”
“什么??”
“就是你那倒霉儿子渊男建再也不能给你们渊家传宗接代了!不过本王是个仁慈的人。只要本王继承王位,一个大内总管是少不了他的!”
“好贼子,高建武你欺人太甚!”
渊盖苏文拉出宝剑,怒道:“高建武,今天我要你的命!”
“且慢!”
一个人走上前来,站到了高建武和渊盖苏文之间,拱手道:“两位先别急着动手,在下有话说!”
来人正是一直坐壁上观的郭业。
“郭业,你是想帮高建武?别以为你是大唐使节我便不敢动你。你若阻我,连你一块宰了!”
郭业板脸正色,高声道:“我乃大唐钦差!莫离支你动个手试试看!”
“钦差?钦差就可以草菅人命?”
“当然不是。”
郭业淡淡一笑,道:“郭某人还有几句话要说。我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讲!”
“我是佩服令公子渊男建将军啊,世人都晓得新罗婢的好。无奈新罗婢太少,价格居高不下,还有价无市。只有令公子渊将军别出心裁,竟然发明了量产新罗婢的办法,实在是让人钦佩啊!”
郭业嘴角抽笑地看了一眼渊盖苏文,阴阳怪气地说道:“渊大人,难道你就不想听听你家公子干得这些龌蹉事?嘿嘿,他干得这些事儿,纵是杀他千遍万遍,依我看都不为过啊!”
“你……”
渊盖苏文被郭业的危言耸听给惊到了,瞪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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