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郭业就没有拿九九升仙丸换郑菲菲的打算。
先是委曲求全的把九九升仙丸的配方交给渊海子霸,再求着渊海子霸把菲菲放了。然后把张仁义的仇恨,今日的羞辱铭记在心,几十年后,郭业亲率大军攻破高句丽。再见到渊海子霸时,渊海子霸已经是白发苍苍,不断的忏悔当初的罪孽。郭业见了之后,感叹说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就让他永远活在痛苦中吧……然后飘然而剧的套路,但绝不是郭业的风格。
几十年?三天郭业都等不了。今天渊海子霸杀了张仁义,明天郭业才要了渊海子霸的脑袋,这就算是郭业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了。
高鑫德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道:“平阳郡公,您说什么?”
郭业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我联手,杀了渊海子霸!”
高鑫德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郭业,道:“平阳郡公,您这是急疯了吧。要是能杀得了他,我早就杀了,还用的着你说?”
郭业道:“高城主,我来问你,渊海子霸能不能杀得了你?”
高鑫德傲然道:“不可能,高某人在辽东城内稳如泰山。”
郭业摇头道:“不见得吧。就在半个月之前,渊海子霸就把高城主和郭某人都抓了起来。那时候,只要渊海子霸一咬牙,一狠心,你我可就都人头落地了!”
“那怎么可能,他把我们两个杀了,国主怎么能饶得了他?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之罪,他怎么敢……”
郭业点头道:“对!高城主说的很对!渊海子霸不是杀不了我们,而是他不敢杀了我们。话又说回来,只要他拼着一死,当时我们两个可都活不了!”
“平阳郡公,你的意思是?”
“只要高城主愿意承担杀死渊海子霸的后果,我相信高城主会有办法的……”
高鑫德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行,不行,此事关系太大。我根本没有权力杀渊海子霸,到时候国主陛下追究起来,荣留郡王也保不住我!”
郭业此时就像地狱中的魔鬼,对高鑫德循循善诱,道:“杀了渊海子霸,莫离支渊盖苏文就失去了一条膀臂,荣留郡王势必非常欢喜,高城主可就是有功之臣了。再说,我们又不是无故杀人。我们大唐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渊海子霸强行攻打馆驿,掳走大唐使者的家眷,形同造反。情况紧急,高城主为了高句丽的前途,不得不诛杀此獠。虽然有违朝廷制度,不过事急从权,还是情有可原的!国主未必就一定要治高城主的罪!”
高鑫德听了他这话,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荣留郡王欢喜是欢喜,不过此事势必引起渊氏家族的剧烈反扑,我怕荣留郡王一时顶不住……弄不好,我高鑫德还是要人头落地。再说了,就算此事做成了,得利的是平阳郡公和荣留郡王,我高鑫德冒了这么大风险,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无功无过。你说我会不会做?”
郭业心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于是讲道:“杀了渊海子霸,高城主虽然立了大功。但是要说让荣留郡王全力支持,还是稍嫌不够。不过郭某还有一份大礼给荣留郡王和高城主。只要高城主把此物献上,荣留郡王势必死保高城主!”
高鑫德冷笑道:“平阳郡公说的不是九九升仙丸吧,此等邪物,高某可是不敢接受!”
“哪里,哪里,九九升仙丸只能是坑害渊海子阑那样的恶人,怎么能献给荣留郡王呢。高城主既然知道长乐坊大钱庄,可知长乐放大钱庄的东主是谁?”
“这确是不大清楚!”
“正是郭某人!”
高鑫德一听郭业说是长乐坊大钱庄的东主,顿时眼前金光闪闪,道:“平阳郡公,您准备给荣留郡王多少钱?”
郭业摇头道:“我一贯钱都不会给!”
没等高鑫德急眼,郭业接着又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荣留郡王愿意帮忙,郭某担保每年荣留郡王的收益不少于一百万贯!”
“一……一……一百万贯?”高鑫德眼珠子都红了,咬着后槽牙说道。
郭业点头道:“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高鑫德满眼都是小星星,问道:“不知是什么办法?能不能和高某说说?”
“很简单,只要荣留郡王同意长乐坊大钱庄在高句丽开设分号。所有高句丽的长乐坊大钱庄,郭某愿意奉送四成干股!如若哪年钱庄的收益不到一百万贯,全算在郭某人身上!至于高城主么……”
“怎么样?”
“郭某也给高城主一成干股!”
“那每年不是二……二……二……二……”高鑫德激动的都结巴了,二了半天什么都没二出来。
“每年二十五万贯!有多没少!”
二十五万贯是什么概念,高鑫德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贪污受贿,才攒了十万贯。二十五万贯相当于他两辈子的收入!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高鑫德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郭业的话在他的耳边幽幽的响起,“高城主以后就是荣留郡王的财神爷,还怕荣留郡王不给你撑腰?荣留郡王有了钱,势必在朝中势力大增。渊氏家族恐怕自顾都不暇,还有心思管高城主的事儿?此事的风险并没有高城主的想象中那么大……再者说,渊海子霸以下犯上,上次要不是误打误撞,恐怕高城主已经被押赴平壤开刀问斩了,渊海子霸对您可不客气,您就能忍下这口气?”
高鑫德举棋不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