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郭业一声令下,城头近百衙役与捕快纷纷剑弩拔张,挽弓对准城下前方。
唰唰唰~~~
近百张弓弩连射三轮,漫无目的地朝着城下扣弦疾射,可惜——
大多数箭矢脱弦射出,还没射到十米之外就如折了翅膀的燕雀,纷纷坠地。
少部分的箭矢胡乱飞射,根本没有目标,在空中叮叮当当彼此碰撞,逐一落地。
郑三江率领的数百贼寇还未奔近城门之下,郭业这方的三轮箭射就宣告结束,几乎没有收到效果,根本连贼寇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第一阵交锋,敌未至,却已锐气大减,士气大失。
霎时,郭业的脸色苦逼成猪肝酱紫,你妹的,自己手下都是一群什么鸟人啊。
就在心里郁闷一小会儿,郭业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其实压根儿怪不得这帮衙役和捕快们,要怪也怪自个儿对这帮人的期望值过于太高。
要知道这些衙役和捕快平日里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要军纪没有军纪,要操练没有操练,连手中的弓弩都才摸了两天,根本来熟悉都谈不上。
能够对上这种贼寇攻城的大事,而没有有一衙役一捕快向后逃跑,甚至退却,这已经是郭业的万幸了。
也是他那番“守城保家论”,还有城头上那座堆砌起来的小银山起到了功效。
不然?
哼哼,贼寇大军还未跑到,光闻他们的叫喊冲杀之声,这些杂牌军们早就溜得比兔子还要快了。
三轮箭射完毕,庞飞虎和朱胖子在城头之上继续督促着众人赶紧拔箭扣弦,准备开始下面三轮的箭射。
可惜,战场之事,本来就是瞬息万变。
还未等得守城众人将箭矢拔出扣好,下面的数百贼寇已然杀到了城门之下。
郑三江就光着膀子骑在马儿夹杂在数百人当中,刚才城楼上的三轮箭射他也看得清清楚楚。见罢之后,他也不由不信起关鸠鸠的话来,这守城的两百衙役真是烂到渣了,连最基本的射箭都不够格,那还守你娘的城啊。
一想到这儿,他对自己此次打头阵再次加了信心,看了老天还算是眷顾他郑三江的,攻城这种体面的事儿还能让他拔个头筹。
随即,他也加紧了攻城的步伐,对着早已冲在城门下开始撞门的手下们喊道:“兄弟们,守城的官差都是一群废物哈,瞧瞧他们射的箭,就跟个老娘们似的,软绵无力,哇哈哈。兄弟们加把劲,谁第一个冲上城楼,进了城之后老子赏他五百两银子,外加五个女人,都听清了吗?”
轰~~~
五百两银子可以置地买房,足以在乡下当个富家翁,而五个女人足以成全任何人妻妾成群的美梦,谁不动心谁才是**。
郑三江这番话一出来,再次在贼寇之中掀起一股热潮,还未跑向城门下的贼寇越发加紧脚步,而跑到城门下的贼寇呢?
则分成两拨,一拨挤压在城门外拼命撞击着陇西东门的城门,另一拨则是三五成群架起竹梯,四面开花般纷纷向着城楼之上攀爬而去。
此时的形势,如大风刮向芦苇荡——一边倒。
城楼上俯身往下望去的朱胖子见着大惊失色,哇哇叫道:“不好不好,贼寇开始爬上来了,咋办,咋办啊?”
“郭小哥,我们这边也是。”
“不行啊,我这边人手太少,赶紧增援我这边,山匪实在太多了。”
而庞飞虎也跑到了郭业跟前,喘着粗气般喊道:“小哥,贼寇已经开始撞城门了,楼下只有十几名弟兄在撑着,我看熬不了多久了。”
郭业并未慌忙,既然已经料到贼寇攻势必定汹涌,那么现在的局面还是有了对策。
当即,对着众人喊道:“弟兄们,放弃弓箭,搬石头往下砸,给我狠狠往下砸。”
而后又对庞飞虎说道:“庞大哥,你带着一些弟兄下城楼,将城门拼死堵住,不能让贼寇撞破了城门。不然,真是前功尽弃了。”
庞飞虎抱拳领命,喊起近二十个捕快随他跑下了楼。
郭业一声令下,守城众人纷纷放下手中弓弩,搬起脚边早已准备好的石头,砰砰往下狠狠砸去。
霎时,
近百颗大石头如天降陨石一般往下砸去,效果立马显现出来。
往城下砸石头这种体力活并非挽弓射箭那般,需要技术含量,这玩意讲得就是一般一举再一砸,拼得就是体力。
噗通噗通,石头砸下如落雷之声一般,少则一二人,多则三五个,多数扎堆的贼寇都被石头砸中,纷纷从竹梯之上掉落城下。
一时间,城下传来阵阵哀怨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
小心翼翼一直不敢上前亲自攻城的郑三江见状,顿时心中发慌,粗粗估算一下,就刚才城楼上这一通石头雨砸下来,至少死伤了五六十号人。
亏大发了。
看着这死伤倒地的山匪贼寇,郑三江心里不心疼那是假的,特别是他自己带过来的一百来号水匪,那可是实打实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弟兄了
但是,这并未将郑三江吓退,在他看来,城楼之上顶多百来人,别说石头有用完之时,就是人的体力也要用完之际。
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不然自己和关鸠鸠暗中达成的约定就无法达成了。
麻痹的,死就死吧,死干净了到时候老子再重新招一批,这年头,有酒有肉有女人,还怕招不来上山当土匪的刁民?
当即,郑三江冲着前面喊道:“弟兄们,不要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