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朋友是谁啊?”
看着焚槐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唐朵拉恨不得现在就狠狠地拍他一顿。
“明知故问。”
唐朵拉完全把焚槐晾在了一边,端起保温盒,开始专心地啃起了香喷喷的三鲜馅包子。
“焚槐。”
一盒整整十二个包子被唐朵拉消灭完毕,唐朵拉眨巴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开始进入正题。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地下室”
“究竟是做什么的吗?”
顷刻之间,病房里刚才还暖洋洋的气氛变得冰冷到了极点。
焚槐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唐朵拉则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焚槐与唐朵拉就这样僵持着,二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终于,焚槐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地微笑,他有点无奈地看着唐朵拉的眼,用他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
“以后请你不要再过问这间地下室的事情。”
随后,焚槐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一袭黑衣被清风微微挂起,忽然显得有些苍凉。
“这起命案很快就会结束,杀害王紫云的凶手是你的舍友王默默,而你的另一个舍友张萌佳则是这起案件的帮凶。”
焚槐头也不回地走了,病房里马上变得空落落了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唐朵拉一个人,落寞的捧着小小的保温饭盒,伴着昏暗的灯光,独自坐在雪白的病床上。
焚槐的话,在唐朵拉的脑海中久久回荡着。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多少变故?
王默默和张萌佳为什么要杀害王紫云?
重重的疑问,重重的困惑,在警方宣布结案之后,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
由于唐朵拉受的伤并不严重,所以很快就出院返回了k大校园。
课堂上,老教授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细细点着全班同学的名字,唯独念到王紫云、王默默和张萌佳三个人的学号时,稍微停顿了一下,继而接着念下一个同学的名字。
清晨的风儿吹过k大葱葱郁郁的大树,吹进了满是书香的教室,吹开了少女那头美丽的深褐色长发。
唐朵拉眯着眼,看着自己曾经的三个舍友坐过的位置早已空无一物,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在这茫茫然的尘世之中,人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轻如鸿毛。
“哎,听说王默默和张萌佳都进监狱了呢。”
“是啊,王紫云死的太惨了!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呐”
老教授在讲台上忘我地讲着深奥的高数题,底下的同学们早就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谁叫他们总是到处说唐朵拉的坏话呢?”
就在这时,郑青云忽然提高了音调。
“这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众人纷纷朝唐朵拉看了过来,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唐朵拉一个人的身上。
“朵拉,你说是不是啊?”
郑青云暗中偷偷掐了唐朵拉大腿一下,唐朵拉却只是淡淡一笑。
“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欢呼雀跃地唐朵拉,此时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感觉如此的无力。
“我这人不太喜欢辩解,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唐朵拉看着同学们投来关切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神情,语气如往常一样不急不缓。
“朵拉,我们那时候真的不是有意孤立你的”
“都是你那三个室友和我们说你的坏话,我们被她欺骗了,所以才会对你不理不睬”
“朵拉,以前是我们错怪你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唐朵拉示好,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唐朵拉看到同学们都主动想要和自己做朋友,僵硬的嘴角,终于勾起了美丽的弧度。
而唐朵拉那颗被尘封了太久的心灵,如寒冷的冰一般,一点一滴地在融化。
天空逐渐变得晴朗,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起了歌儿,教室里,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自从开学以来,唐朵拉很久没有这样会心的笑过了。
或许,唐朵拉并不知道。
此时此刻,在教室的后门处,焚槐正偷偷地凝望着她。
看到唐朵拉在同学们的包围下谈天说笑的样子,看到唐朵拉那迷人的笑脸,焚槐仰起头,阳光倾洒在他的脸上,从未笑过的他,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唐朵拉整理好行李箱,孤身一人屹立在716宿舍的大门外,久久不能释怀。
瘦小的少女穿着深黑色的长裙,她有些恍惚的抚摸着716宿舍那扇厚重的铁门,依旧是冷冰冰的温度。
此情此景,唐朵拉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扇曾经将她拒之门外的铁门,这扇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铁门,居然成了将她与作案现场隔离开来的屏障,给她避免了太多的灾祸与麻烦。
“朵拉?是你吗?”
唐朵拉正愣神着,只听到郑青云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最近还好吧?身体好些了吗?”
看到郑青云一脸关切地样子,唐朵拉不由得心头一暖。
“好些了。”
郑青云抿嘴笑了两下,心疼地摸了摸唐朵拉那两个又深又厚的黑眼圈,好像一个大姐姐在关心小妹妹一样。
“谢谢你,青云。”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一缕细小的阳光打在二人的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