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工场,王源下了车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那司机真是不要命了,连闯四五个红灯,看来年轻时也是个热血青年,还有点技术。
王源付了钱的同时让司机帮忙报了警,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找苏浅浅以及救她。
黑色车就停在工场门口,里面哐哐当当的出现细碎声音,似是玻璃瓶或铁棍在地上滚动。
工厂的大门铁锈斑斑,手摸上去都有着粗糙感,王源小心翼翼轻推开门,进去就是一股灰尘。
王源皱着眉头上下挥着手,灰尘吸入肺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整个空荡的工厂里都回荡着他的咳嗽声,有些阴森可怕。
明明是见了那些人进了这里的,现在却不见那些人以及苏浅浅的踪影。
他提着心往前走,脚不慎踢到一个铁棍而被吓到,他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视线顺着铁棍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地上有个熟悉的玩意儿。
王源收敛了神色,走上前去弯腰捡起,双层缠绕的白色手绳,心中微微一震,这是上次苏浅浅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礼物。上面还覆着灰,他猜测是刚刚掉落的。
他冷冽着脸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修长手指紧握那根白色手绳。
看吧。
你还是放不下我。
扬言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再无瓜葛,可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却还是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苏浅浅,既然你想避开我,就不应该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我所存在的痕迹。
他把白色手绳塞进裤袋里,环顾了下四周。这座工场有两层,油桶和废纸箱很多,中央有辆年代很久的车子,灰尘都布满了,就连车轱辘也被拆了。
车的斜后方有个拱形门,王源屏住呼吸,定了定心就往那个拱形门走去。这个废旧工厂安静的可怕,他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抹了把冷汗,太慌了。
世事难料,谁知道刚出那个拱形门就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一把把他推到旁边的车胎上,重重地在他肋骨处踩踏几脚,嘴里还谩骂着:“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跟踪老子。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王源就这么趴在车胎上,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人踩得起不来了,肋骨处的疼痛让他连喘个气都难。
那人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在他脸上揍了几拳:“操你妈的,要是这次计划败在你这个臭小子身上,老子饶不了你。”
“她在哪。”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王源咬着牙狠狠盯着那人。
听到王源这么回答,那人直接揪过衣领把他整个提起来,面目狰狞可怕:“这么想死老子就他妈成全你。”
然后揪着他的衣服一股力把他冲着旁边的方形柱子上砸,王源侧脑直接撞击在这柱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直接没了知觉。
……
再醒来的时候环境早已变了样,王源用手勉强支撑着身体,动了动脑袋,抬手摸了摸侧脑处,黏黏腻腻的些许血液,不过已经在干涸中了。
打量了下此处的环境,跟原本积灰的废旧工厂完全不同,皮质红色沙发,酒品以及点歌机还有舞台,这一看就是ktv的vp包厢。
怎么可能突然就从那种偏僻的地方转移到这边来,王源挪动了下身体,手没被绑脚倒是被铐子锁住了。
妈的。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
门外有了动静,王源费了点力气好不容易挪到了墙壁那边,靠着墙壁等待门被打开。
果然下一秒包厢门就被打开了,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最前面的人揪着苏浅浅头发推着她进来,然后一下把她推到正对门的墙壁,也正好被推到王源怀里。
苏浅浅靠着王源轻轻喘气,她双手被手铐拷着,缓了点儿后抬起头来,看到王源阴沉的脸时瞳孔瞬间放大,嘴唇不住颤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对女生的?”王源冲着门口那堆人破口大骂,而那些人根本不理他。
把包厢门锁了后就开始喝酒,大屏幕里的歌声开得很大,震耳欲聋。
几个人一起碰着酒瓶子丝毫不顾角落里的两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浅浅手被拷在后面,头发凌乱,嘴角还有伤,脸颊处也有擦伤,头微微偏过,声音细小。
王源心里十分气愤,到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肯靠近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可光看她的样子就好心疼,心快揪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放学跟着她走,那她该会怎么样。
“我放学看到你被这些人带走了就跟着你了,还好吗?疼不疼?”出口的话语轻柔得心都要化了。
苏浅浅咬着嘴唇,眼睛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眼泪还是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本来想硬气点的,结果一开口哭腔就溢了出来:“王源你是不是傻啊……你头怎么了啊……”
王源一看她哭了就慌了,他虽然脚不能动,手还是能动的。于是立马又挪了个位置,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用大拇指轻柔拂去她温热的眼泪:“我没事…苏浅浅你别哭了……”
这么一说苏浅浅哭的更凶了,哭的特别委屈,这时候的她放下所有防备在王源面前哭得大声。那边的人喝酒喝的欢快,歌开得也大声,完全就没在意到角落里的两人。
王源伸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放轻手的力度缓慢拍着她的背,苏浅浅的下巴抵在他肩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就润湿了王源肩膀那块衣服布料。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那边人喝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