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面对恶狠狠的话语,蹲在墙角的黑衣男孩沉默不语。
“敢冒充小祭,看我不打死你。”左利伸出的拳头被右利挡住。“等小祭醒了再说。”
“要让我知道是谁伤害的小祭,我非宰了他不可。”左利恨得咬牙切齿。
躲在角落的辛夷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雪祭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会是他最信任的人。
“主人,主人他怎么了?”男孩抬起头,如死水潭般平静的眼睛起了一层波澜。
“啪。”古老的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少女样的老人拄着拐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弟弟怎么样了。”雪域冲向了少女焦急地询问着,见她不语,雪域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空气中迷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男孩小小的身躯掩埋在彼岸花丛中,他就静静地伏在上面,如同一个睡着的洋娃娃。只是他背部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在他瘦小的身躯上显得格外醒目。
“小祭,小祭。”少年轻轻呼喊着男孩的名字,但男孩什么反应都没有。少年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自己的弟弟,就像他刚出生的时候一样,只是他的身体却是如此的冰冷。“别闹了,哥哥求求你了,快醒过来啊,醒醒啊!”雪域嘶吼着,他期待奇迹的发生,虽然这也许只是徒劳。
“老身尽力了,准备后事吧。”少女叹了口气。
“奶奶,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狼妖吗?”
“伤他的武器上有剧毒,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朱雀叹息着走出房间。
“老巫婆,你,你胡说什么呢,小祭他才不会死呢!”蒲公英撅着嘴娘里娘气地大哭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雪域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辛夷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确,他成功了,杀死了仇人的第三个儿子,而另一个仇人之子也会因此而疯掉,他应该高兴,哥哥也会开心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怎么这么痛苦,就像父母死时一样。可笑,真是笑死人了,那孩子死之前,还在说傻话,哈哈,对,很可笑。两行银泪滴落,无声无息。
“大哥,小祭他的手动了。”彼岸指着少年怀中的男孩大叫起来。
“老六,你是不是伤心过度看错了,小祭他……”辛夷故作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六弟。
“怎么这么吵啊。”男孩的嘀咕声穿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小祭。”雪域满怀希望地看向了男孩。
“谁呀,吵我清静。”男孩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了迷人眼睛。在看清那人的面孔后,男孩甜甜地笑了,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小祭,太好了,太好了。”少年破涕为笑。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怎么可能,他早就没有心跳了啊。”少女惊地扔掉了拐杖。
“行了吧,老巫婆,我早说过小祭不会死的。”蒲公英说着拖着三尺长的鼻涕手舞足蹈地跑了过去,“小祭。”
男孩刚见到雪域时,露出了幸福地笑容,但见到一个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的这位,直接坐了起来,一个飞旋踢,将蒲公英重击到墙上。
辛夷一惊有些畏惧地向后撤了几步。只是看那孩子的神色不像要揭发自己,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小祭,你……”几个少年愣愣地看着男孩。
“喂,这位公子别想打扰我们夫妻的甜蜜时光。”男孩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