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于采蓝把白天钟兆辉来的事说了一遍,何宸风尽管心里吃醋吃得难受,但也知道这事不是媳妇自己招来的。是人家自己乐意帮忙的。怪不得于采蓝。
不管怎么说,有这么多优秀的小伙,于采蓝不还是选了他做丈夫吗?何宸风自己给自己打气。哎,真想把媳妇关家里不让出去了,可也就是想想而已。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钟兆辉想出来的应对方案很合适,城市改造势不可挡,没人能改变这件事,早晚而已。那可以在怎么改造上做文章。
他帮着于采蓝挠了会头皮,然后说道:“市里那边,我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在诊所给人看看病就行。也不用全天看,我看你那里找袁宝坤看病的人也不少。你不用像以前那么累了。实在累,可以每天限制一下挂号的人数,超过了,除了急症,其他人让他们改天再来吧。”
于采蓝也在考虑这件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确实该限制一下每天来看病的人数了。
“嗯,这事回头我跟宝坤他们说说,具体让他跟小张商量就行。市里交给你了。那我最近就轻松些。”
于采蓝并没有逞能,非要在孕期操心劳神的。女人怀孕生产阶段该养就要养。
这时候于采?往年她一放假就跟外婆住一起。这回奶奶他们搬这来了,你打电话问问你小姑,放假愿不愿意把小悠送这来,让她跟你爷爷奶奶做伴。”
对这事,何宸风有顾虑:“我有点担心,小悠的性格活泼,动不动就爱往你身上扑,你现在怀孕了呀。”何宸风对这事有点担心。
“她放假你小姑他们都得上班,谁管她啊,再说她其实很懂事的,等她来了,告诉她我怀孕了,她会注意的。”
何宸风这才同意,又聊了一会儿,俩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诊所里日复一日都有病人和家属进出着,这一天上午九点多,袁宝坤照例坐在位置上,听到门口二东似乎跟人有些争执。他扭头看过去,见来人有四个。
他听见二东说道:“你家这个病人情绪不稳,挂袁大夫的号吧,不能挂小于大夫的。”
这家人带来的病人一看精神上就不太正常,他怕冲撞了于采蓝,所以不肯让他们挂于采蓝的号。
“为什么不能挂小于大夫的,我们在电视上看着她了,特意来找她看病的,怎么就不能挂呢?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这家人确实是看到电视后,冲着于采蓝的名气来的,他们哪知道二东说的袁大夫是何许人也啊?要不是奔着于采蓝他们就不来了。
袁宝坤一看那边要吵起来了,忙站起来,让病人稍等一下,然后走过去,笑呵呵地跟那家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小于大夫现在有孕在身,你家这位情绪不稳,怕冲撞了小于大夫,那就不好了。”
怀孕了?怎么就怀孕了呢?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还不像怀孕的样子。不过这家人倒也不是不讲理的,知道怀孕这个事人家也不至于乱讲。
于是有个人说道:“我儿子他的病不是很严重,我们会看着点,不让他碰着小于大夫还不行吗?求你们通融一下,这次咱们过来就是专门来找小于大夫的。”
这些对话有不少人听到了,那女大夫居然怀孕了吗?难怪搬到里边的诊室去了。
袁宝坤看那家人确实可怜,家里有个躁狂病人,都不容易,可小于那边也委实不放心。他做不了主啊。
这时候于采蓝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吵什么?”
她这一出来,诊所里的人全都看向她,确切地说是看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看起来是刚怀上,这时候确实要注意的。
见她出来,那家人马上求她给他家儿子给看看。
于采蓝看着那个一直不停说话,手舞足蹈的男人,告诉他们:“行,进来吧。”这个病,袁宝坤只怕还对付不了。
袁宝坤听了,跟自己的那几个等候的病人说道:“对不住了几位,我得跟过去看看。要不不放心。”
“行,你去吧,看着点。”那些人都表示理解,让他跟去了。还有几个年轻人自发地跟过去,就怕那个病人闹事。万一真闹事的话,他们也可以拦着点,可千万别让他冲撞了孕妇。
“大国啊,听话,好好在这坐会,别动,让大夫给你看看,看完了你再动。”那小伙有二十多岁,他妈妈说不清多大年纪,头发都花白了,脸上皱纹明显。这时候她在哄着她儿子听话看病。
小伙就是情绪躁狂,但还能听懂别人的话,也知道这是给他治病,便坐了下来。袁宝坤挨着他站着,防备他有突然的动作。张学峰则站在另一边。病人身后还有两个男性亲属,一个年轻点的轻轻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也是怕他忽然往大夫那边冲。
“把手腕伸出来,我给你看看。”于采蓝平和地跟他说了一句话,听着那人坐立不安地不停说话,她并不回应。以免他说得更来劲。
他爸爸按住他的手腕让于采蓝给他诊脉。门口则挤了不少人,大家听到那人忽然慷慨激昂地说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想把那正在切脉的手抽出来配合他念的词做个有气势的动作,被他爹给按住了。
围观的人心想这人还挺有文化的呢?
正想着,病人改了话题:“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