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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木狼的声音,低沉中夹着些嘶哑,一双眼睛亦游离地不敢看我。
“没事没事。”我心想刚才撞了你一下,多有得罪的是我。
然一路上,奎木狼依旧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尴尬。
“你真的不必太过介怀。”我故作随意地对他说,“反正秦将军和蒋鑫,本就是一对断袖,呵呵……”
我本想以此当做笑话宽慰于他,熟料他一张脸愈发地红成了关二爷。
面对这纯情男子,我还真有些无可奈何,沉吟半晌方道:“大人若真觉得愧疚,便答应我件事,当做补偿如何?”
“好。”他答应得极快,答应完才问道,“什么事?”
“哪日得闲了,接受我个采访吧。”
“何谓采访?”
“就是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他一张尴尬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晚出飞雄军营地前,奎木狼用短刀将一个营帐划出条口子,我向内张望了一下,昏暗中影影绰绰有几个人的样子,然当时光线实在太过昏暗,我们又担心再有巡营的人来,故而匆匆一瞥未能看得太清楚。
若真如我们所想的那样,飞雄军营帐倒有一大半是空的,那么问题来了:本应在营帐中的那些士兵,哪去了?
翌日清晨,奎木狼依例去督巡士兵操练,我独自一人在他办公室里思考。
两年前战死北疆,这似乎是个最合理的解释。
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若飞雄军的士兵当真战死了大半,二皇子瞒也瞒了,功也报了,这两年的时间就应该明里暗里往飞雄军填充士兵,以障人耳目。如今留着一大片空空的营帐,还对外讳莫如深,又是为何?
总不至于是他脑子进水了。
从银哥的反应来看,飞雄军的人是被下了封口的死令,从他们身上打探消息很难,那我们要如何知道其中的秘密所在……
指尖在书案上轻敲了一阵,我再度想起那本名册来。
已知牛二和王石头已死,再度验证了我当初的猜想:名字上画了红圈的,便是已然不在的士兵。
从那本名册上画红圈人数的比例推测,对外宣称有精锐骑兵五万的三千营,其实已不明不白地少了约一万人。
这便是二皇子对那本名册的外流十分忌惮,不惜几十条人命也要将其毁去的原因。
问题是,这些士兵是如何死的,三千营上下隐瞒不报,又是图谋些什么……
能从死人身上得到的利益,是什么呢……
我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想念起小树来。
以往有了想不通的症结,便喜欢说出来与他探讨一番。那小子虽说一副只听八卦不用心的样子,却常常能给我灵感。
踱到第十圈的时候,我脚步一滞,终于抓住些关窍。
从那本名册上看,被画了红圈的士兵,不但飞雄军有,其他诸如飞虎、飞豹军中也有,只是不如飞雄军那样多罢了。
也就是说,我们虽不能从飞雄军内部打探到什么线索,却可以让奎木狼从他手下的飞虎军着手,调查一下飞虎军中短缺的士兵,由此窥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