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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也就是说,青璃在灯谜会上得罪了高驰,但高驰未必会杀她。”小树有些沮丧地向后一仰,“等于这案子的线索又断了,还得从头开始。”
我闷闷地叹了口气,将茶盅里的半杯冷茶倒了个干净。
高驰……高驰……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前世听过的样子。
阳春三月的郊外,草长莺飞,春和景明,一派江南好风光。
可惜步履匆匆的我却无心欣赏。
暂时排除了青璃报复被杀的可能性,我只好将已知的线索一点一滴地从头再梳理。
直想到脑袋痛得要爆炸,一句之前从未在意过的话,却忽然给我了启示。
芸翠说,她曾当过青璃的侍女。
那么,青璃现在的侍女呢?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我从午夜的昏昏欲睡中一激灵醒了过来。
按理说,青璃的侍女应该是对青璃的情况知晓最多的人。但是,在已知的被应天府带走盘问的天香楼诸人中,并没有青璃侍女这一号人物!
那么,她的侍女去哪了?
带着这个疑惑,我翌日再度来到秦淮河畔。
天香楼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老鸨等人还在大牢之中,天香楼的姑娘、小倌等自然是树倒猢狲散,许多便投奔了附近的其它花楼,是以并不难找。
一番打探下来,我已对青璃侍女之事了解了七七八八。
青璃的侍女名叫春桃,十四五岁的乡下姑娘,一个月前因为身染疾病,被青璃打发回金陵城郊的老家去了,是以在青璃出事后,并没有人想起这个早已不在天香楼的小侍女。
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柴门,我一眼便望见一个粗布衣衫的小姑娘正坐在院中,手脚麻利地编着箩筐。
“姑娘可是春桃?”
那小姑娘应声抬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望着我眨了眨,“正是,不知公子是?”
之前听说春桃病重,还担心这一趟来是徒劳,如今看她面色红润双眸灵动,哪有一丝病重的样子?
“春桃姑娘,在下北镇抚司锦衣卫,特来问你一些关于青璃的事。”
听说我为青璃而来,春桃明显迟疑瑟缩了一下,望向我的眼神也添了几分怀疑,“公子真是锦衣卫?”
我将那面暗金铜牌取出,在她面前亮了亮,心中却暗笑:在身上揣了这许多天,不想竟派上了用场。
“关于青璃之死,你可知道些什么?”
“前几天,听人说青璃姐姐死了,我吓了一跳。”春桃低着头,怯怯地双手绞弄着衣角,“可是一个月前,青璃姐姐就以患病为由,将我打发回家来了……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青璃姐姐是怎么死的啊!”
“以患病为由,”我顿时抓住了她话语中的疑点,“也就是说,其实你根本没生病,对不对?”
“我……”春桃愈发的紧张,“也不是全然没病,不过是着凉得了伤寒……可青璃姐姐说,怜我平日辛苦,让我回家休息几天,月钱一分不少我的,我就回来了……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