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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正与秦朗的凤眸相对,见他冲我略略颔首,递来个鼓励的眼神。
我瞬间调整了心态:是了,如今胖子和潘公子还在平安侯手里,万般危机的关头,不是发怜悯之心的时候。
之前,我们也曾推想过平安侯不愿拿马赛赛换太子的情况,并就此想了个后招。
只是,这招数实在毒辣了些,不到万般无奈,我着实的不想拿出手。
我故作无情地冷笑一声:“好个无毒不丈夫!看来,侯爷是打算牺牲马小姐这条命了。”转身来到马赛赛身旁,从暗卫手中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马小姐,你也听到了,是你爹不想留你,那么你化成了厉鬼要找谁索命,可要弄清楚!”
说罢,令两名暗卫将瘫软的马赛赛重新架起来,我伸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小畜生你干什么?!”见女儿被轻薄非礼,平安侯再度暴走,却被秦朗并两个暗卫按得死死的,只得徒劳地挣扎,“老子杀了你!”
我毫不胆怯地盯着他赤红的双眼,故作个狰狞阴狠的神情:“侯爷既然不愿留着这个女儿,我便替你出手,结果了她的性命。”
说着,我慢慢地将匕首尖抵向她的胸骨,刻意拿捏了力道,只是浅浅地划开了皮肤,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从左肩峰,到胸骨。”我故意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而缓慢,配合着手上的动作,“然后在斜向上到右肩峰。”一道“v”型的血痕便随着这句话,赫然出现在马赛赛白皙的皮肤上。
马赛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不要……不要杀我……”
我亦强烈克制着自己几欲颤抖弃刀的手,不敢看马赛赛那惨白如鬼魅的脸,只得将目光转向平安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而诡异,如同前世电影中看过的变态杀人狂:
“侯爷可知道,怎么开膛破肚,才能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么?”我手执匕首,在马赛赛胸前的伤口接着轻轻往下说:“就从这里向下划,一直到耻骨。”“v”型的血痕多了一道,变成了“y”型,“你看,是不是很方便?”我冲平安侯做出个阴毒的惨笑,“从这里,就可以打开马小姐的肚子,里面的心肝脾肺肾,清晰可见。”
说至此,马赛赛已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平安侯,目眦尽裂,粗重的喘息犹如斗败的野兽。
见他强自克制着依旧不言语,我继续惨笑道:“侯爷可知,如何摘人心么?”
“够了!”
平安侯骤然的一声大吼,惊起了林中的众多飞鸟,连我这个始作俑者,都不禁骇得一颤。
而那一声吼之后,平安侯原本狂暴的身躯,紧握朴刀的手,终于颓了下去。
“地牢。”我听到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地牢在哪里?”一旁的秦朗大声喝问。
“后院,池塘下。”
“如何进去?”
他颤抖的手扔下朴刀,从怀中取出一面暗金色的铜牌,铜牌下是一把钥匙,“太湖石洞里,用我的腰牌,和这把钥匙。”
平安侯可以为野心选择牺牲自己的女儿,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女被虐杀在眼前,这,是人性的底线。
我一把扔了手中的匕首,喘息着靠在了身旁的树上。
原来,当恶人也这样辛苦,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人几乎要窒息。
但秦朗此时已顾不得我,接过钥匙冲我遥遥递来个关切的眼神,我摆摆手表示无碍,开口发觉嗓音已嘶哑:“快去吧!”
秦朗示意暗卫将平安侯绑了个结实,随即带人火速奔平安侯府而去。
我稳了稳心神,伸手探了探马赛赛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无大碍,之后便一步步向平安侯走去。
此刻的平安侯,仿佛瞬间老去了十岁,变成了一个垂暮的老人。
“侯爷,方才事从紧急,我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本心,还望侯爷见谅。”
不知为何,明知道眼前之人人性泯灭、罪大恶极,我却依旧想要向他道个歉。
我前世到今生,我从未做过违背良知之事,然方才对平安侯父女的所作所为,绝对是我一生的重大污点,会让我愧疚一辈子。
平安侯无力地摆摆手,“能让我看看赛赛么?”
那分明是个老父亲的哀求,我赶紧让人将昏迷的马赛赛架了过来。
平安侯被反翦了双手绑在树上,示意暗卫将马赛赛的头放在他膝上,低头端详着那张曾艳若桃李,如今却惨白无血色的俏脸。
“赛赛,怕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对于这样一个先弃后怜的父亲,我实在不知该说他些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平安侯便低低冷笑了一声:“即便挟持了我,救出了太子,以你们几个人,就能出的了淮安城,渡得了高邮湖么?”
我亦冷笑回去:“侯爷所担忧的,亦是我所想的。是以今晨时分,镇海卫的士兵已奇袭太虚观,将一种湖匪悉数缉拿,然后掉头向南,在侯爷出门奔此处而来的时候,已包围了平安侯府。对了,连同侯爷暗中带来埋伏在山腰的死士,也一并解决了。”我低头望着他,笑得讽刺,“不然,你以为我哪里的底气,与侯爷叫板?”
昨夜,秦朗令箕水豹带着锦衣卫最高印信金羽箭,连夜去见镇海卫指挥史,令他急调一千人马来淮安勤王护驾,这已是锦衣卫能够授权调动的最大兵马范围。
听闻此言,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