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和剃刀站在母舰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看向深黑的宇宙,说道,“我们是被剥夺了繁衍权利的种族。

不知道是谁剥夺了它。

‘我们难道已经没有未来了吗?’我们曾经日日夜夜如此感叹。

于是,我们派出研究者和探险者带着族人的人格,向宇宙深处进发,只为谋得繁衍的机会。

困难难以想象,我们会尝试各种方法。

我的父亲管理着其中一支实验队——就是你们眼前这三艘母舰。

一百多年前,我们出发了,浪迹过三个星系,还是一无所获。

后来,偶然机会,我们发现了自己体内的某些未有被破译的信息;接着,我们用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将它们破解;终于,给了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身份定义。

原来,我们的祖先来自四维空间,他们原本敌对,却最终因为爱情而自愿被流放。

我们怎么能想到呢?

呵!我们一直以为自己的祖先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只有铁一般的意志,绝不会有水一样的柔情。

我们一直坚信,那柔情是杀死我们的武器。

可是,我们居然错了——错了上千万年。

多么不可思议啊!

魔修罗和暗罗族的祖先原本是有感情的生命!

我们在母舰上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部分队员接受这些信息。

那是巨大的压抑,因为要对自己上千万年的血脉和记忆重新编写,实在痛苦难当。

很多族人接触到信息顿时死亡,不是死亡,而是他们的灵魂无法接纳这种改变。

我和现在所有舰上的人,都是经过了许久的挣扎才活了下来。

要重新定义自己真的很难,很痛!

我们要赶回来,通知我们的族人。

因为,那即是我们的希望,也可能是我们的危险。

万一族人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接触了那些信息,那只会是一场灾难。

我们赶回来,也希望通过解密这些信息唤醒自己的族人。

路上,我们收到了族人的信息,要求我们到太阳系集合,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

可实际上,我觉得自从破解了我们身体里古老信息的那一刻,我们已经获得了新生。

从魔修罗到暗罗族,我们这一路真是充满艰辛,充满疑问如今得以解决,死可安息!

我今天恍然大悟,失去繁衍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格掉进黑暗之中,那黑暗大而深沉,太浓稠,太蛊惑

而我们却一直忽视它,只关注能否继续繁衍!”

她不由自主地和剃刀说了许多,剃刀就做一个很安静的听众。

其实,剃刀听着也是感慨万千,他不由地觉得只有人格开始反省的那一刻,才能证明人的未来是光芒四射的。

“论时间,我只存在了几十年,和你比起来微乎其微!”剃刀叹道,“但论心理历程,我们又是多么地相似。”

“是啊!时间并不会让心变得多么与众不同。”乡笑道,“我如今的身体和过去的身体没有任何联系,它们是不同的分子,可是如今的心为什么念念不忘过去的所见所闻,非要坚持那过去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呢?我很苦恼。”

“也许那些过去是属于过去的某个人,绝不是现在的你。”剃刀笑道。

“哎!暗罗族的黑暗历史对每一个暗罗族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包袱,我们很难摆脱它。”

“我们俩面对浩瀚的宇宙,谈论这种让人心烦的问题,是不是太无趣了?”

“对啊!也许我们应该喝一杯茶,谈些小花小草,寻找一些轻松梗。”乡笑道,淡绿色的眼底又浮现出一层天真浪漫,“我倒很想在回去前,多看看你们的电影,多玩玩你们的游戏,多给你们的植物园浇浇水。”

“你要回去?”

“我当然得回去,而且我想早点回去。”

“为什么?”

“我有责任将自己现在的心境告诉我的同胞们。”

第三天,光的停机坪上,剃刀一众人正在送别乡。

“能单独和你谈下吗?”乡和剃刀心语道。

剃刀向其它人点了个头,大伙就散去了。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乡忽然一脸严肃,“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毁灭你们的飞船。”

“哦!”

“因为,这艘船上有一件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不确定现在还重要吗?至少对我是不重要了。”

“是什么?”

“钥匙。”

“钥匙?”

“我们的族人在啦呜啦星上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机器,它能瞬间开启太阳系内所有人类的生门,这样,我们所有族人的人格就可以通过生门入侵太阳系内的每一个人类。”

“那么意识之洋的那些暗罗族人格就能够侵入到任何一个地球人的意识之中。”

“是的!到时候,许多地球人就都成了暗罗族了!”

“那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这个机器的开启需要一把钥匙,它是由一股强大能量转化来的,就在你们这飞船里。”

“在哪?”

“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也不知道,大概只有被你杀死的那个族长知道。”

“靠!麻烦大了,这船可够大的,不好找。”

“你们找不到,倒是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别让它落在我族人的手里。虽然,如今我族人有了情感,但人心的贪婪和好斗,我们也一样有。”

“谢谢!”

乡说完和剃刀紧紧拥抱,“这是我此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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