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吴主簿这个人却是挺让余秋雨惊讶和意外的。
吴主簿直接拿出余风失身的证据,再加上余风在府内飞扬跋扈苛待下人和侍妾,正和七出之条,吴主簿直接去了余家祠堂,简单利落的休了余风。
可怜余风得知自己被休弃后,跌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本来痴心妄想着自己嫁进豪门,只要不是犯了很大的过错,吴主簿乃至整个吴家都没有办法在她坚决不允许的情况下休了她,谁知道休掉她的过程居然如此的简单利索,只需要一份自己不贞的证据。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吴主簿,“你真的如此薄情寡义?”
吴主簿确实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得知自己已经成功休弃了余风之后,吴主簿松了口气。
还好,终于把这等毒妇给休掉了。
“余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你谋害萧娘肚子里的孩子,苛待萧娘母子,苛待府中下人,甚至不愿善待我吴家双亲开始,你就不配做我吴家的儿媳。”
吴主簿把这话说的格外的绝情。
余风委屈又愤怒,吴主簿说的不假,但是同样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不是因为萧娘借着自己的肚子处处欺负自己,自己又何至于会借着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去伤害萧娘?而且要不是下人们处处针对自己,拜高踩低,觉得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不如萧娘,所以就处处帮着萧娘欺负自己,自己又何至于苛待下人?
至于那所谓的吴家双亲,要不是她们偏袒萧娘,自己又何至于处处看着她们不顺眼?
都是有原因的。
余风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绝望之际,她顿时想到了余秋雨,想到了余秋雨在她大婚前塞给她的小纸条,纸条上明摆着说,彼非良人,慎嫁。
余秋雨给她纸条的时候,她还小心眼的认为余秋雨是嫉妒自己的婚姻,所以才想要挑拨自己和吴主簿的感情,但是现在看来,她和吴主簿的感情根本用不着挑拨。
她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怨恨而不肯相信余秋雨。
所以到了现在,余风追悔莫及。
绝望的余风望着吴主簿,肆意的笑了起来。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此时该想什么。
吴主簿已经把自己不贞的证据拿了出来了,再加上她被吴主簿休弃,已经是个弃妇。
吴主簿被罢免官职她都没有抛弃吴主簿,甚至想着要和吴主簿一起好好过日子,谁知道吴主簿居然把她给休了?
“余氏,你笑什么!”
余风不贞,这对于家族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
见到余风癫狂大笑,族长拧着眉头,有些不悦。
“吴大人,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到底是谁在宠妾灭妻?从我嫁到你们吴家以来,你何曾真心爱护过我?你自己失职失察,何苦冤枉我苛待下人?如果我不自己保护自己,我可能已经死在了你们吴家。”
吴主簿心虚,上前扇了余风一巴掌。
“毒妇,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胡言乱语?”
余风冷笑了一声。
她突然从祖宗祠堂上供奉着的碟子里取出了一把水果刀。
“你干什么?”
余风的表情决绝,而她手中的水果刀又是凶器,是伤人之物,所以的在场的那些人都很害怕,惊慌的看着余风,生怕余风发起狂来伤害自己。
余风没有起身上前去攻击他们,而是将自己高高挽起的发髻给放了下来。
她冷笑着看了吴主簿一眼,眼底怨念深深,手起刀落,一撮头发从她的肩膀上滑落。
祠堂里的人纷纷惊讶的瞧着她。
她居然,断发了?
断发的余风表示要和吴主簿恩断义绝,起身后,决绝又愤怒的瞪了吴主簿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祠堂。
余风断发,出家为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余秋雨的耳中,余秋雨只是以为余风要被吴主簿给休了,谁知道还有这么一重?
余秋雨得知这个,第一想法是怀疑。
按照余风的性格,少不得要和吴主簿大闹一场,势必要闹个两败俱伤才肯罢休。
但是,她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吴主簿?
直接出家?
这也太玄幻外加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被余风她们给欺负和陷害的多了,好像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居然会觉得,余风的举动或许会存在着什么阴谋?
余秋雨苦思冥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余风会有什么阴谋,除了余风失身那件事自己有做过手脚外。
算了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余秋雨又不是会怕事的人。
余秋雨直接把余风被休弃的事情给抛之脑后,她还要去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出比棉花要保暖比棉花要廉价的披风呢。
鸭绒毛这一计策肯定不成行,毕竟岭南现在的鸭子也不是特别多,根本不足够生产。
而用其他动物的毛发代替呢?
兔子毛?
貂毛?
狗毛?
狐狸毛?
也不行。
这几种动物的毛发比鸭毛更加的难得,价格也比鸭毛更高,甚至比棉花还要高,就算她想要把这些毛给混在一起做披风,但是毛质和毛的粗细,还有毛的柔软程度,还有毛的延展性都有很大的不同,做出的披风质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余秋雨陷入了新的为难之中,有什么办法可以及时的获得鸭毛吗?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鸭毛吗?
答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