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如此的盛气凌人,倒是吓住了族长。
族长盯着婢女,脸上神色不定,却没有说话。
倒是李锦,是个胆大的,看到侍女这般的有恃无恐,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这小小婢女,打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怎么着,我说这小蹄子和宋大人不三不四的,还真叫我说中了?你这么心虚,不是这小蹄子和宋大人有事,是什么?”
李锦说得直白,殊不知祸从口出?
那婢女没有马上发火,安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说完,听她言语中处处提及了宋大人,顿时冷笑不止。
“你说我们余小姐和宋大人勾搭成双,可知这是犯了口业?”
李锦再次的心虚了,她的声音和气势又拔高了几分,愈发的嚣张起来。
“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家少爷没有看上余家这丫头。”
婢女冷冷道,“证据就是,我们,根本不是宋大人的婢女,我们的主子,是当朝镇南王府淳悫郡主。余小姐和我们郡主是故交,听闻余小姐受伤,郡主担心不已,所以遣我们前来照顾,怎么,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助相互照顾在你眼里居然成了勾三搭四?这事要是传到我们淳悫郡主耳中,真不知郡主会不会派遣使节前来摘了你们的脑袋。”
她提到了当朝郡主。
这下子,李锦愣住了。
宋哲好歹是朝廷命官,不是皇帝,所以要是轻易杀人难免会遭人诟病。
但是郡主就不同了,郡主是皇亲国戚,上头是皇帝,普天之下有谁敢说句皇帝的不是啊。
所以,相比较于宋哲,眼前的淳悫小郡主他们是真的惹不起。
这次一行,非但没有找到余秋雨勾搭宋哲的罪证,反而误会了余秋雨,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若是不能处理好这层关系,淳悫郡主一旦降罪下来,会给族里边带来大麻烦。
族长怨念深深地瞪了李锦一眼,李锦当时就瑟缩了一下,心虚得不敢直视族长。
“老朽不知是淳悫郡主的侍女,多有冒犯,希望诸位姑娘不要怪罪。”
别的暂且顾不上了,族长很清楚的一点是,千万千万不能得罪淳悫郡主。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向淳悫小郡主的人道歉。
其实不仅仅是族长惊讶,余秋雨也蛮吃惊的。
她没想到,她真的以为这帮婢女就是宋哲的人,所以她正心虚呢,按照平日里,李锦要是敢这么冤枉她,她早就跳起来反抗了,但是这一次没有,就是因为她心虚。
毕竟这些人是宋哲带来的,她下意识地以为这帮人就是宋哲府上的侍女。
她哪里想到这帮人是赵雪叠的人啊。
仔细回想一下,难怪在自己忍不住要反抗时,那个婢女会拍拍自己的手背,示意自己安心。
原来,是早就料好了一切。
应该是宋哲早就想到,要是他派人来照顾自己,一定会惹来非议,所以宋哲他才安排赵雪叠的人来照顾她吧?
想到这里,余秋雨忍不住感慨起来,宋哲真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着,余秋雨把目光落在了道歉的族长身上,族长身边的人在向余秋雨使眼色,似乎是在示意着余秋雨什么。
她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好猜测吗?
无非就是族长觉得得罪了宋哲得罪了淳悫小郡主,遇上了点麻烦,希望她余秋雨能以大局为重,能出面说说话,毕竟她是淳悫小郡主的好朋友,她说话一定比他们这帮人管用。
可是,帮他们无异于害自己。
来到这个世道,余秋雨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帮人也要因人而异,要是帮助一些不该帮的人,那无异于是在害自己。
余秋雨这个人呢,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比较爱惜生命。
所以她不想帮助族长说话。
但是那人一直朝着自己使眼色,她又不能不回应。
所以,余秋雨非常理所当然的把视线给错开了。
余秋雨转移目光,那人见不能和余秋雨对视,万般无奈的垂下了脑袋。
族长还在向那婢女道歉,婢女却摆出一副架子来,根本不想理他们。
他们虽然是乡野之人,但是也知道一些人不能得罪,偏偏他们就得罪了。
族长焦急万分,可是婢女仍然不肯缓和脸色,要是婢女不愿意原谅他们,又怎么会在淳悫小郡主面前说他们的好话?
淳悫小郡主是那么泼辣的人,要是真的生起气来,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族长无奈之下,将目光落在了扭头看向别处的余秋雨身上。
“秋雨,你看啊,都怪族长爷爷一时糊涂,错怪了你,咱们都是余家人,咱们都姓余,俗话说的好呀,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看在咱们是一族人的份上,帮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族长主动拉下脸来和余秋雨讲话。
余秋雨本来是想给李锦一个教训的,可是族长这么一说软和话,余秋雨就不得不从大局出发,以大局为重。
她看看族长,再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锦,抬起手来拉了拉婢女的手。
“小姐姐,我看啊,他们也知道错了,要不算了吧,毕竟要是大举责罚村民,对雪儿的影响也不好。”
似乎,那婢女早就等着余秋雨为他们求情了。
余秋雨一开口说话,她们想都不想,当时就回答余秋雨道,“是,余小姐考虑事情真是全面,但是,这些刁民胡言乱语,伤害我家郡主清誉,委实可恶,我若是轻易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