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提高警惕:“你先同我说去什么地方?”
“文昌帝君庙。”
文昌帝君也就是下凡的文曲星君,求俸禄,求高中,都会去拜一拜文昌帝君。
徐元嘉面上表现的胸有成竹,但还是紧张么。
横竖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虽然难得的休沐又没法在家中好好睡大觉,但陪徐元嘉也不是不可以。
魏宁说:“京城文昌帝君庙不少,那就去最近的一家好了。”
他算了下,坐马车过去,来回不过半个时辰,早些时候出去,拜一拜,还能回来吃顿午饭,睡一下午也是极好的。
“不是那家,我打算去九华山那家。”
“那么远!”来回折腾,他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沐日没了!这可是他回京之后第一个休沐日。
魏宁开始同徐元嘉商量:“不是我不愿意同子规同去,只是那地方离得太远。你想想这些时日,要么是为了青州赈灾,要么是路上奔波,坐个船我还照顾了你几日。”
“但是据说九华山比较灵验,你平日里总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偶尔也该动一动。”
“我每日回来还要到练武场操练半个时辰,元嘉是当没看见么?”
徐元嘉脸别到一旁:“反正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九华山的文昌星君庙宇十分灵验。”
徐元嘉为了达到目地,竟然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口!
魏宁开始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元嘉这般聪慧,拜什么文昌帝君庙,为夫信你,便是你不去,也一样能考上状元。”
徐元嘉并不想同他讲道理:“你去是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
魏宁:……
几日后,荣国公府的马车上,魏宁躺在徐元嘉的大腿上,他舒舒服服的躺着,任由徐元嘉帮他按摩穴位。
本以为马车上颠簸睡不着,结果按摩着按摩着,他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马车到了山脚下,他才被摇醒:“自己到了九华山,接下来得靠我们自己走。”
魏宁揉揉眼睛:“这么快就到了?”
徐元嘉卷起来车帘子:“日上三竿,接近晌午,已经不早了。”
魏宁想想也是,睡觉时间永远过得比较快,他活动了几番筋骨,同徐元嘉一起爬台阶。
爬了许久,依旧看不到头:“这文昌帝君的庙宇当真灵验么?”
他都没听说过,王氏也信神佛,但从来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
总感觉爬都要爬小半个时辰,一般香客才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吧。
“哪有那么夸张,心诚则灵,香客只要诚心,神佛自然会保佑。”
魏宁没吭声了,没想到徐元嘉还挺迷信的,明明以前也不这样,难道是因为在青州待久了,看多了生死所以害怕?
爬了数百个台阶,魏宁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但徐元嘉浑身都是汗,贵公子都要往落汤鸡方面发展。
好在他长得足够好看,落汤鸡不至于,落汤凤凰差不多。
魏宁看他步伐沉重,问他:“要我背你吗?”
徐元嘉迟疑了一下,拒绝了他:“不要。”
这可真是出乎魏宁意料,徐元嘉这么娇气的人,都成这样了,今儿个也没见他喊一句辛苦。
徐元嘉爬台阶爬的快断气的时候,魏宁终于忍不住又问了句:“还要多久才到?”
“快了。”徐元嘉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加快了步伐。
魏宁跟着他走过去,然而在一座庙宇前,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寺庙上的牌匾:“这上面的字,不是文昌帝君庙吧?”
上面分明只有三个字,明晃晃的月老祠!
徐元嘉这已经不是脑袋不好使,这是连数都数不清,五个字能和三个字一样么。
徐元嘉拉了他一把:“没有错,就是这里。”
难道是他弄错了?文昌帝君庙在里头?魏宁由着徐元嘉把自己拉进去,左看看右看看,月老雕像,红绳,相思树,都是正儿八经月老祠有的东西,和文昌帝君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说好的文昌帝君庙呢?”
徐元嘉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不是说我不需要,那就来这里好了。”
明明那日这个家伙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魏宁想说什么,看到徐元嘉因为劳累过度打颤的两条腿就没说话了。
算了,难得有件事徐元嘉这么心诚。
其实月老祠也是正儿八经的寺庙,要是徐元嘉直接同他说,他也不是不会答应。
大概是徐元嘉哪门子少男心发作了吧,明明更为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在这种事情上却像个仍旧天真的少年。
魏宁也没戳穿他,很是配合地道:“既然来了,那就干脆进去拜一拜好了。”
他们上了香,给月老捐了一笔不菲的香油钱,买了红木牌,还亲手栽种了一棵小小的相思树。
树枝上系了个小木牌,正面写着魏宁同徐元嘉的名字,后头刻着四个字:永结同心。
这个时节没到七夕,也没到洛神节。寺庙里香火比不得那时茂盛,来了这么两位出手阔绰的客人,僧侣待他们两人相当友善。
临走的时候,寺庙还送了他们一把据说开过光的永结同心金锁,当然了,很小一只。
同牌子一样,锁上另外一面也有他们的名字,不过一个是写的,一个是魏宁亲自刻上去的。
完工之后,徐元嘉就把小锁挂魏宁脖子上了。
魏宁不想要:“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挂什么长命锁。”
徐元嘉把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