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母亲直接抓住别墅里的保镖询问景纯的事,巧的是,保镖是新招来没多久的,对景纯母亲的身体状况也不了解,见景纯母亲既然问了,他便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景纯。
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景纯母亲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见景纯母亲晕倒了,把人扶到沙发上躺下后,保镖忙给陆阳打了电话。
陆阳接到保镖小弟的电话,再看看不远处已经喝的醉意昏沉的上官蕴,只觉得本就发疼的脑仁儿疼的更厉害了。
“先生,太太的母亲知道太太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晕了过去,我让人送去了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上官蕴还没完全醉过去,陆阳的话他都听到了,一直以来,他最怕的便是如何告诉景纯母亲景纯的事情,可现在,不用他说,已经有人把事情捅到景纯母亲上头了。
因着景纯的关系,再加上景纯母亲对他确实是像关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所以对于景纯母亲,他一直都是相对尊敬,当长辈看待的。
听到消息,上官蕴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陆阳开车,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里,上官蕴还没进病房,便听到了景纯母亲哭泣的声音。
“阿蕴呢,阿蕴在哪里?”
“纯儿,我的纯儿,你到底去哪儿了……”
上官蕴略微有些踉跄的步子刚迈进病房,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景纯母亲已经扑了上来,抓住了上官蕴的胳膊。
“阿蕴,纯儿呢,她到底去哪儿了,她没有出事儿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景纯母亲苍老的脸上,那绝望的神情中带着的最后一丝希冀,上官蕴的话被堵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口来。
面对这个带给他母亲般温暖的女人,那些话,他说不出口,而且眼前的老人本身精神方面的问题还没好完全,而且看景纯母亲现在的状况,显然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更不敢刺激到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上官蕴才到“妈,你好好休息,有我呢,纯儿她…会回来的……。”
以景纯母亲对景纯的关心程度,景纯已经死去的事实,他说不出口。
“那纯儿到底在哪里?”景纯母亲再次逼问道,这一次,上官蕴再一次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上官蕴才回答道“纯儿她去出差了,快回来了,妈,你别担心,纯儿她没事儿,他们跟你开玩笑的,纯儿好着呢。”
景纯母亲的病情他了解过,受不得刺激,否则她的病很有可能会复发,而且情况还可能会更严重。
所以,景纯的事,至少现在,上官蕴不敢告诉景纯母亲,他不敢刺激她,所以,这件事,也只能等景纯母亲情况好一些后,他再找机会跟她说。
只是,上官蕴忽略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爱,受病情的影响,在很多方面她或许有些迟钝,但这件事涉及到景纯,她却很容易看清了事实。
那陌生女人的电话,保镖在她询问下说出口的事实,再加上上官蕴现在遮遮掩掩的态度,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即使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前几天还说要带自己去巴黎玩的女儿,现在却没了。
就在上官蕴组织了一些话准备说出口时,景纯母亲却突然松开了上官蕴,脸上挂着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对,纯儿她没事,她只是去出差了,”说着,景纯母亲转身,在床铺上收拾起东西来。
景纯母亲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上官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嘀嘀咕咕说着话的景纯母亲,上官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来。
上官蕴走到景纯母亲身边,打量着景纯母亲的神色“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呀,”景纯母亲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没事儿,待在医院里做什么,阿蕴你等着,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景纯母亲的态度表现的越是正常,上官蕴心中越是不安,正要说话,陆阳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看到陆阳,景纯母亲眼前一亮,朝着陆阳一脸喜意的跑了过去,眼角还带着几丝泪痕。
正当上官蕴不知道景纯母亲到底想干什么时,她已经抓住陆阳的手,一脸无奈的数落起来。
“你这孩子,去出差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真是越大越不着事儿!”
景纯母亲的一番话让上官蕴和陆阳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妈,你再仔细看看,她到底是谁,”上官蕴指着陆阳试探着问道。
闻言,景纯母亲一副关爱傻子的表情看着景纯“阿蕴,你这是怎么了,她不就是纯儿吗,你们在搞什么?”
话毕,景纯母亲拖着陆阳往外走去,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你看你,都饿瘦了,回去妈给你做好吃的,做你喜欢的红烧肉,红烧排骨……”
听着景纯母亲渐行渐远的话,上官蕴一个踉跄,脸色发白的跌倒在地上,好一会儿后,上官蕴才起身,去神经科找医生。
没过多久,陆阳哄着景纯母亲来到了神经科医生的办公室,上官蕴看着把怀里的布偶当作景纯不断说着话的老人,眼圈一热。
再医生给景纯母亲做了检查后,没过多久,结果出来了,景纯母亲的病情本来就没好彻底,这次被景纯的死一刺激,直接恶化了。
医生的建议是最好把人送到精神病医院,毕竟别看景纯母亲现在一脸柔和,没什么攻击力,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突然情绪爆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