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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景纯满脸的惊慌与歉意,霍圻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男人脸上的愠色竟然一闪而过,景纯的心里就更没底了,她赶紧解释说:“不好意思,我只顾着拖花盆,没有注意到您在我的身后,再次给您道歉。”
好女不吃眼前亏这条原则再一次成为了景纯的保命金条,若是按照景纯本身的性格,自己拖着花盆看不到后面,但是这男人走路是可以看到前方的,明明是自己走路不看道却怪别人踩了自己的鞋子,这简直就是无礼又无耻。
但是,就冲霍圻这身打扮和派头,景纯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释完趁早溜走才是正解。
她再次轻轻鞠了一躬而后准备转身离开。不料手腕却被霍圻一把抓住。
怎么?道歉了还没完?还要耍流氓?
霍圻将景纯拉到自己身旁,凑到她耳边,呼着气息说道:“我想知道,这些花的名字。”
“是雏菊和铃兰。”
这下可以走了吧。可霍圻却没有就此撒手的意思,他接着问道:“我还想知道,你这朵花的名字。”
景纯一边四处张望着,企图找到此刻吉米先生和玛丽小姐在哪里,一边快速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这时候,司机老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少爷,快跟我回家。”
霍圻竟立即松开了景纯的手,乖乖和老李离开了画展。他虽然好色,但从不耍无赖,老李这种神色,他便心领神会定然是除了重要的事情。
惊魂甫定的景纯揉着手腕楞在原地站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浪荡公子。”景纯小声嗫嚅了一句,继续在画展忙里忙外。
下午的时候,玛丽小姐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演讲会,在此之前,她还专门嘱咐景纯一定把母亲一起接来,因为她种的盆花成为了画展的点睛之笔。
景纯的母亲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画展,看到自己栽种养育的花儿为如此正式的一场展出起了那么大的作用,她也有种小孩子一样天真的自豪感。
玛丽也在演讲会上专门感谢了景纯的母亲,并且称她这种行为是一种最日常却最美好的艺术行为。
然而匆忙离开画展的霍圻,此时却并不开心。
老李一脸肃穆地开着车疾驰在苏黎世的大道上,霍圻也没有多嘴,他了解李叔。
李叔从来不会管自己泡妞这种事,更不会在公共场合这么不给他面子,所以,定然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霍家的大门前,这段路正常的速度需要二十分钟。
霍圻赶紧跑下车,老李却拉住他,语重心长地说:“少爷,一会儿无论您看到什么,一定要冷静。”
听老李这么说,霍圻胡乱答应了一声,就冲进大门。
管家、园丁以及保姆和厨师,悉数站在大厅里,无一例外,都哭丧着脸。家庭医生从二楼匆匆忙忙地走下来,霍圻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跑上楼去。
霍姥爷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神态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霍圻心里生疑,却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家庭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对霍圻说:“少爷,您节哀。”
“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霍圻扯住医生的领子,哭喊着说道:“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医生伤感地说:“老爷他,今天突发心梗,走得很突然。”
“突发心梗?”霍圻不肯罢休:“那为什么?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为什么不去抢救?”
这时候,管家前来解围:“少爷,您有所不知,老爷生前就有过心梗和脑溢血的前兆,但当时少爷在英国出差,为了不让少爷分心,老爷就要我们把事情瞒了下来,而且从那以后,老爷也亲笔写下了一份嘱托,那就是,如果他疾病发作危及生命,一定不要送去医院,他不想在那种地方离开人世。”
霍圻很难让自己相信这是自己的养父能够做出的决定,从小到大,养父都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不能说他惜命,但至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让家人痛苦。
无奈,管家只好拿出那份霍老爷亲笔写下的遗嘱。
白纸黑字,还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记,霍圻虽然心如刀绞,但也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如今,他连养父都没有了,这世界上他再没有任何一个亲人。
“少爷不要太过悲伤,这不是老爷想要看到的样子,”管家轻抚霍圻因为悲伤而弯下的背脊。
霍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哽咽着说:“我还能有什么样子?我的父亲走了,难道还要我强颜欢笑吗?”
管家摇摇头,将一个红木盒子交给霍圻:“这是老爷交代我们在他百年之后交给您的。”
这个盒子,霍圻先前从没有见过。从管家手里接过的时候,感觉盒子并不是很沉,或许也没放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这个盒子在我手里已经十四年了。”管家娓娓道来,眼底是一抹深刻的忧伤:“十四年前,少爷刚刚来到瑞士后不久,老爷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了我,并且告诫我只有在他百年之后才可以交给您,这十四年来,老爷从没告诉过我这盒子里究竟有什么,现在,到了少爷亲自打开它的时候了。”
盒子没有挂锁,霍圻按动卡扣,管家听到清脆的一声响,立刻带着闲杂人等离开了房间。
霍圻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