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咧？”顾慕慕一脸激动地向前凑了凑。
“然后我们就回家了。”
“什么嘛，无趣。”顾慕慕撇撇嘴，“不应该顺势抱住、亲吻然后”
“打住打住。”安玖做了停止的手势，“你这脑洞真的是比黑洞还大。”
顾慕慕反以为荣，“我跟你说，像我这样，写得了少女恋、**小文还能写百合的全能小写手来说，这都是基本的。”
越说越兴奋，“我最近看你俩之间的故事让我有了创作的**，打算开个新坑，改成**文。”
“你消停会，”安玖白她一眼，你多久没更新了？”
“两、两周了。”
“上个月拿到多少稿费？”
“三、三块五”声音虚虚的。
“你不是说打算以后靠这个吃饭么？难道要三块五买俩馒头，一天掰一点吃？”
顾慕慕瘫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上吊灯。
“我也想写啊，但我**颈了。”
“一年**颈两次，一次**颈半年那种？”
顾慕慕捂脸，“大概是的？”
“不过讲真的，玖玖。”顾慕慕开口难得正经，“写恋爱文的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很可笑啊？”
“上次我同学还笑我，单身狗写言情，怕不是都是靠yy。”
安玖笑了一下，默默赞同这句话。
顾慕慕从小就爱幻想，天马行空，本来她父母以为长大了就踏踏实实的了，谁知道脑洞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大。
“不过我最近发现，我好像都不会喜欢别人了。”
“嗯？”安玖皱皱眉，这个傻丫头又在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真的，玖玖。我好像不会再主动付出自己的感情了。”顾慕慕坐直了，眯着眼睛努力表达自己，“或者说很难？反正我现在没有一种想付出感情的倾向了。甚至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个什么。安玖你对黎澄，是什么感觉啊？感觉很神奇，也觉得很羡慕。”
安玖犹豫一下，还是觉得直接开口比较好：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魏嘉帆？”
在顾慕慕喜欢上魏嘉帆之前，安玖对他的全部印象停留于每次发作业时候才会偶尔看一眼。
又瘦又高，皮肤白的不健康，戴眼镜，金属细镜框，安安静静地生活在教室的角落，又经常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安玖觉得，魏嘉帆的格格不入，不是弱小的被孤立，而是一种傲然，是一种老成的幼稚。
安玖一直觉得，成熟的人大概是白诺卿这样，成熟到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人际关系，而满眼对别人嘲讽的高贵感、不屑于和别人一样——不过是假装成熟的幼稚鬼。
顾慕慕不说话，眼底都是疲惫，“可能追他的时候伤到了，怂了。”
一个单纯热情的女孩子，撞上了阴郁傲慢的男孩子，自然是会吃亏的。
这个亏，顾慕慕一吃就是五年。
顾慕慕最开始注意到魏嘉帆是初中二年级，开学的摸底考试，在考场上的顾慕慕一开笔袋傻了眼，满满的笔袋里，既然没有一支铅笔可以涂卡。
自然是可以拿水性笔涂卡的，可要是涂错了或者想改答案也是不可能的了，再者试卷发下来又免不得被骂。
顾慕慕一急就会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桌子上，隔了一个座位的魏嘉帆听到响动，看到她翻得乱七八糟的桌面，直接递过去一支涂卡笔，连着掰了块橡皮，放在顾慕慕桌上。
顾慕慕泪眼婆娑，抽抽嗒嗒地说了谢谢。
魏嘉帆全程一言不发，递过去之后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顾慕慕，但顾慕慕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生，是天使吧。
说来可笑，一开场帮助了顾慕慕的魏嘉帆，再也未露出一点善意。
冷漠旁观的姿态看着她努力地靠近，看腻了就甩手走开。
顾慕慕一次次靠近，一次次受伤之后仍然不屈不挠地向前冲。
安玖一直和顾慕慕有着联系，听她断断续续讲述着她的暗恋，最后一次在高考之后，顾慕慕去告白了。
魏嘉帆轻描淡写说了句“承受不起”便转身离开。从此再无音讯。
顾慕慕的心也“咔哒”上了锁，自己走不出去，也再无人走进来。
“傻丫头。”安玖敲了敲她的头，“累觉不爱？你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罢了。”
“不同时间心境不同，说不定等你遇到某个人之后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顾慕慕似乎掉进了回忆里，安玖的话乱糟糟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安玖看她的样子也不出声，叉子随便在蛋糕上戳了戳，“这家不是很好吃啊。”
要说这人就是不能念叨，两年来就这一次提到魏嘉帆，话题还热着，就碰到了。
真的是活见鬼了。
安玖先看到的。
安玖认人极慢，尤其对男生，半年记完全班同学也算是正常，但一旦记住了，就忘不了了。
更何况魏嘉帆根本就没怎么变嘛。大概就是长高了点，脸更瘦了点，再就是换了眼镜。
震惊归震惊，安玖还是能开得出玩笑。
凑近了顾慕慕，努了努嘴，“你的心上人在那呢。”
顾慕慕以为安玖逗她，笑嘻嘻地转了头，却不想正好和魏嘉帆对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诡异地对视着，却也没人开口打招呼。
安玖屏住呼吸看着这两个人，魏嘉帆毫无表情的样子她见得多了，顾慕慕嘴角的笑也冷掉了。
，匆匆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