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淳于初正要出宫,不曾想被绛云殿召唤了过去,说是想问问他关于推行新兵马制的事情如何了,可曾顺利。
到绛云殿的时候发现有几位内阁大臣,以及太子淳于卞也在。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了!”淳于初平静的行礼,随后才被叫起静候一边。
起身之后,几位内阁给他见过礼,继续和太子方才的讨论,似乎并不把他的出现当一回事。他也默不作声,没有打扰的打算,一直静坐在角落一边。
绛云殿并不安静,几位内阁大臣坐在矮几后激烈的讨论着政事,每张矮几上都堆满着一堆堆的文书或者奏折,身后中书省以及门下省的人还不停在翻阅着,抄写着什么。
虽然是休沐日,但是一向勤政的敖帝若是有事,这休沐日也当不是休沐日。
“陛下,上一任大理寺卿郑太然老先生退休之后,第一次上书,说是推荐阜国公府宿平槐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写了推荐信还上书了。臣认为宿平槐身上无功名还年纪尚轻,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恐难担此大任,实属不妥。”一位内阁臣子说。
“我听闻原本宿平槐是要参加科举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但是其文采可不凡,他的诗词在朝歌也是不少学士和学子为之称颂的。他的学识更是上梨书院第一,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是参加科举那也是一甲的水平。
其宿平槐的祖父当年也是位列三公,而父亲宿文轩学识也是极其出众的,还身为三大书院公孙书院的副院正。他大哥宿平浓当年科举也是拿头名的文状元,见过他的人都曾颂他的学识和文采并不输他哥哥,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有无功名而否定一个人能力。”另一位臣子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个无功名的人也能当大理寺少卿,如你所说,那么大千学子考取功名是为什么?岂不是一个笑话?”
“就事论事,何必咄咄逼人。既然有举荐,我们就应该接纳,若是宿平槐真的势力了得,那么他也当得大理寺少卿。”
“……”
随后又是几位激烈的言辞争论。
敖帝只觉得万分头疼,只是这些事时常发生,倒也不觉得如何了。
好一会,他才问太子,“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觉得几位大人各说各有理,宿平槐无功名此事实属不妥,但是他若能力出众也是当得的……”淳于卞说话模棱两可,随后又补充,“既然有郑太然老先生举荐,也不能不给老先生面子,也可考一考宿平槐,但是又怕难担此大任,不如就把大理寺少卿一职换成另一职。毕竟大理寺除了大理寺卿一人,大理寺少卿二人之外还有大理寺正、推丞、断、司直、评事十、主簿等职。”
有几位臣子附和,“太子此主意不错……”
然而敖帝却没有回应,手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书案,随后看过一职静坐了许久的淳于初,便问,“老七,你有什么看法?”
众人都回头一看,都没想到敖帝会问一直默默无闻的季郡王,都有些意外。虽然淳于初参与了新兵马制,但是主事的还是大司马和承王,且他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武夫,且话少,所以越发是没人注意他的存在。
被问的淳于初沉默了片刻,开口:“父皇,儿臣不是很懂朝中的事情,不敢妄言。”
“你到底是郡王,还执掌北境大军,总要懂些东西,才知道善用人。你且随便说,寡人只听听你的看法……”敖帝摆摆手一副恕你无罪的模样。
“你把儿臣便说了。”得到首肯,他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儿臣虽不识宿平槐是哪位,但是臣以为,他当得大理寺少卿。”
他此话说得肯定,一下子让其他臣子都开始窃窃私语了。
有臣子看不过眼,颇为生气,“季郡王殿下果是不懂政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何其重要,是大理寺卿的左膀右臂,在大理寺一个月要断案上百件,岂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矛头小子可以随意担任的……”
此人把说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轻蔑。
太子依旧端坐着,但是却没人发现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敖帝听闻也不仅皱了皱眉头。
然而淳于初并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说法,“儿臣确实不太懂政事,但是儿臣自小认识郑太然老先生,也曾得到过老先生的一些教导。年少时记得老先生因为断案顶撞了皇祖父,三番几次被皇祖父贬职,可最后又还是皇祖父气消之后把老先生请回来。
年幼我听闻这些故事,还曾问过父皇,为何老先生三番几次被贬职还依旧被皇祖父召回。我记得父皇当初是这样告诉儿臣的,‘你是皇祖父知人善用,才不会管那些闲言碎语,虽然老先生傲骨脾气又急,但是皇祖父却很是欣赏他,也极其信任他。只因老先生不畏权贵,连皇祖父都敢直接顶撞,东郢正需要这样直言不讳的好臣子。所谓朝有直臣,国之大幸。’……此时我想这样的老先生,若是推荐一个人,这个人必有过人的才能,否则老先生这般风骨的人怎么会如此举止。
未曾有科举之前,也多是以相互举荐为主,为何而到了今日有了科举,就要抛弃举荐,为何不能两者兼得?父皇自幼教导过儿臣,作为一个领导之人是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有才之人,若是单单以无功名这样的说法去否定一个真的有才的人,就此错过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