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欣女士却被这笑声给弄糊涂了,回过头去指责她爸:“你笑什么呀,刚才该你发话的时候,您老金口玉言,一句话都不说,您儿子护着,合着这恶人都让我一个人给做了。现在笑什么呀,看喜剧呢?”
结了婚的男人都得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想家庭和睦,就别惹你家老婆,尽量宠着让着,这样保管一辈子太太平平。
秦湛同志是个好同志,牢记这一点。作为老秦家的优良传统,很认真负责的遗传给了儿子秦飞扬。
咱秦湛同志年轻时候是个儒雅的教授学派代表人物,那长相fēng_liú倜傥,姑娘们一个个都像蜜蜂似的哇哇往上扑。
就此时,秦湛突然站起来对他孩子的妈,他的老婆,说了句近几十年来都没人敢说的肉麻情话,把这客厅里的另一对八零后也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秦湛握住张若欣女士的手,与其深情对望:“老婆,你知道我为什么于万万人之中偏偏选中了你吗?”
她妈挑眉,不是没有浪漫细胞,而是这二三十年都被着教中文系的老家伙给熏陶的恶心的快要吐了。不过女人嘛,到底还是爱听自个丈夫讲情话,于是忍着那股恶心劲儿,听下去。
秦湛同志说:“因为我知道二十六年后你会给我生一个活宝女儿,这个女儿身上完全没有我的儒雅气质,也没有你的温柔体贴,完全是你和我的盗版,却也是我如果能重活一生,最想要的模样。”她爸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门板,“你啊,就由着她吧,反正我们俩这老骨头都还在,她还有依靠,再说了,咱女儿到底也没让咱们失望,不发展的挺好的吗?你光看别家女儿嫁豪门当阔太太了,怎么不看谁能有我女儿的才气?够好的了呢!”
秦飞扬深深的感受到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句话没错呀。他顺势就逗了他家小爱一下,在女儿似懂非懂的情况下来了句深情表白:“宝贝,你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女儿看向她妈,将小手塞进嘴里,大眼萌动问她妈:我爸说的是啥?
话说秦若书逃回了家,家门口刚准备掏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了。简安之在门里站着,惊奇与她对望。
秦若书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情,看到他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这货一个大大滴拥抱。用死里逃生般的口气对他说:“简安之,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
简安之被她豁然的拥抱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稳住了方才缓过神来开口问她:“你怎么了?死里逃生是什么意思?”
呃!
她到忘了,简安之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才刚认识没几天,她说的话孩子未必能够听得懂。
于是同情的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推开孩子说:“别管了,反正就有那么个意思,我们回吧。”
她拉着简安之的手回家,却在进门之后分开了手,经过了一难,平心定气她要上楼继续写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放着一把吉他。秦若书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睫垂下,裹住黑色的眼睛,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自从那人走后,她便再也不敢碰吉他了。有时候碰到吉他行也会绕道而行。
简安之被她落在后面,她转过身去看着他,却半天不说话。
简安之走过来,看见她一副神情漠然的模样,不知情的问:“怎么了?”
“这吉他……”她指着沙发上的吉他,没有说话,后半句却被简安之补充了。
简安之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吉他,笑着说:“哦,学校要组织办一场晚会迎接新生入学,我跟我们宿舍那几个就准备了一首歌曲,这吉他好久不弹了,怕有些生疏。”
秦若书好奇:“你会谈吉他?”
“嗯,”简安之微笑点头,伸手从沙发背后拿起吉他问她:“要不要听一下?”
“不用了。”秦若书忙摆手,她好像很抗拒似得往后退步,或许也不想让简安之知道她太多吧,找了借口:“我还要赶稿子,先上去了。”
简安之眉眼低垂,似是失落,后来笑容又附上嘴角,抬起头,撑笑开口:“好啊。”
秦若书转身往楼梯口走去,却在刚上第一层台阶的时候忍不住转过头,去看那把吉他。但这样的视线注定没有维持多久,她知道还有简安之在。她把视线转移到简安之身上,看见他对她笑。
还是原先的笑容温温的,几乎让秦若书有种错觉,他的眼神他的笑和那人很像。他们看人的时候也都是这样温温的,很和善。
当重影不在时,或许是因为他,秦若书才感觉自己辜负了简安之,扯了嘴角笑了笑,才又抬步,上楼回蘑菇屋了。
简安之唇角的笑容也渐渐降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客厅窗户打开,一缕阳光丝丝缕缕的投入进来,伴着轻娆的和煦的风,吹开了茶几上放着的线谱角页。简安之坐在沙发上,套上吉他,搭起腿开始练习弹奏。
录制节目的事情,秦若书没有告诉简安之,双手合十成塔,今天也没了编剧的兴趣。
桌上放着一个很小的遥控器,是用来降噪的。一旦开动开关,这蘑菇屋的四壁会同时降下一面有机玻璃墙,彻底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秦若书没有用,但这周围太过安静的气氛已经让她心情烦躁。她在等,等楼下传上来的声音,果然没多久,她便听到隐约轻动的吉他声传上来。
秦若书抬眸盯着门板,那是她没有听过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