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傀儡是她在兰天岛空间里制作的,质量定然比不过幻,属于机械型傀儡。但绝对是居家必备品。
傀儡高两米,直径三米,上下一样粗细。面对男子的那一面上满是手指粗细的孔,随时可以射出暗器伤人。放在这狭窄的通道中间几乎是堵死的,但这也提供了便利。
“卡塔。”云千夕掰动了按钮。
“唰唰唰唰唰……”淬毒的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异常刺耳。在这窄窄的通道之中毫无障碍可言,云千夕在心里描绘着对面男子被射成筛子的惨样。
莫怪她狠毒,先出手的是对方。
然而……
“雕虫小技!”
破空利剑,覆霜的剑刃脱鞘而出,空气仿佛就要凝结一般冰冷,云千夕“嘶”地一声,猛然发觉衣袖已经结冰。
水元素!
“呯!”爆炸伴随着无数碎片,云千夕遵循本能射出上百根傀儡丝,阻拦住了那些杂碎的锋利铁片。
山洞中灰尘弥漫,在那烟尘中走出一个超脱世俗的身影。男子一手冰剑一手火剑,傲然挺立,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云千夕抖抖衣袖,颇有些意外。心里直道评估失误,看来这男子不只是表面上的绣花枕头,也不是什么精神力主修,而是样样全能的实力派硬骨头。
从他浑身上下的杀气就可以看出,他手下的亡魂没有千万也有百万。
“傀儡质量如此之差,难为你也想来争这传承。”俊美的男子冷笑着,语气中满是不屑,“可惜了这些材料,倒还过得去眼。”
“不急。”云千夕在心里快速衡量一番,觉得还是速战速决为妙。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快刀斩乱麻才有一线生机。
“本君也不急。”男子淡淡的语气,明显不在意云千夕的话中隐含着的底牌。
“这个傀儡的确造得不好,或许这个还算过得去。”云千夕冷漠的声音传来,随着空间的细微波动,男子敏锐地发现密闭的山洞中出现了第三者。
玉树临风,温润儒雅。同样是一身白衣,在男子身上是华贵而凌人的气势,这第三者身上却是背着公子外皮的刺骨杀意。同样,他不弱!
“这不是你造的。”男子的轻视一下子全部收敛,警惕与提防的外露,宛若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剑。
“我是他的主人。”这就够了。
“拖住他,月澜。”淡淡的命令,懒散的语气。山洞中回响着女子清冷的声音,回声渐渐消失,人已经走远,“这一局,平了。”
“你岂是想走就走?”男子大怒,但墨发纷飞之时,同样风华绝代的身影挡在他面前。
“想留住主人,你还不够格。”月澜机械地重复两遍,左手火焰右手冰刺,周身围绕着淡淡的风元素,“三系的,试试看。”
……
(幽移大陆)
“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屋内回响。
“家主大人,来不及的。”华贵的妇女站在咳嗽连连的老人面前,姿态极高,宛若看着一个下人,一个奴隶,“你若是二十多年前没有赶走慕容歌,也许那贱人的儿子还可能出来救你一命……可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您已经照族规给他赐了一个弃姓,他没有资格回来,也不可能回来了。”
“家主,您还是让位吧。”慕容枭慢慢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来回翻转,痴迷地欣赏着匕首雪亮的切面,“本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不想再等了。”
“你,你!孽女,孽……”老人一怒,却又是一口鲜血,撒了满地。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枭儿,不要再等了。”妇女摇摇头,慕容枭英俊的脸上显出一抹疯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滴滴答答的暗色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袖。
“这是上一任家主的血。”慕容枭伸出舌头,舔了舔衣袖口的那抹殷红,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用来染新家主的登基礼服——很配。”
……
“吼——吼吼吼——”凄惨的龙鸣,不羁的野心,终是在压倒性的力量下,彻底泯灭。
阴冷的英俊面孔上,沾染着漆黑的龙血。修长的身体,此时却在崩溃边缘。
冥夜的左手慢慢摊开,僵硬的手指动起来十分艰难,骨骼移位的异样固然剧痛无比,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笑意。
手心,印着一个繁杂神秘的九层复合阵法,如海浪般波涛汹涌的能量在其中冲荡。
三天突破“神”的限制,冥夜的实力在罗迷大陆上推算已经到达七级巅峰。这种进阶速度,比有人用修为嫁接还要恐怖。
自然,不可能没有代价。
冥龙被冥夜亲手杀死,龙血洗浴,诅咒与元素融合。他找到这个诅咒之力浓郁的禁地,一共呆了九个时辰,时时刻刻都在强烈的哀怨中承受痛苦,锤炼精神力。一个不小心,就会神志全失,变成白痴。
高风险的修炼一旦成功,得到的就是高风险的回报。
冥夜手心的阵法源源不断地吞噬着空气中的稀薄元素来强大阵法本身,并把能量反馈给冥夜本人。同时诅咒之力与冥夜融为一体,没有了冥龙的意志在其中搅弄风云,诅咒之力只是冥夜掌控下的一种手段而已。他的体质可以在“绝缘体”和“诅咒体”之间自由转换,诅咒对于冥夜而言不再是致命之物,而是天然大补。
也许慕容枭橡想破脑袋也不会算到有这么一天。
“墓云的势力是不是太小了呢……”冥夜正这样想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