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兰听到墨云汐那客套多过于真心的邀请之后犹豫了片刻,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墨云宁,之后对墨云汐轻笑道:“好啊,那你明日什么时候有空,我肯定登门拜访。”
墨云汐刚刚那句话虽然有着客套的意味在其中,不过凤子兰去郡主府上倒也无所谓,她正想着找个机会好好八卦一下是怎么回事呢,凤子兰送上门来她哪能不要?
想到这里,墨云汐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可莫要对我说什么登门拜访,你可是大宁的公主,我哪能当得起这个词啊……你不介意的话,明天白天都可以的,我就算不在家,最多也会在康顺王府,你别赶着吃饭的时候来就好,倒不是我不打算给你留饭,而是到时候我得去灾民那边瞧一瞧。”
明晚墨云汐还得为了做样子去一趟墨府,自然是不可能接待公主的,不过好在凤子兰应该也不会大晚上的跑出宫去。
听了墨云汐那半打趣半认真的话,凤子兰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墨云宁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兄妹二人慢慢聊吧。”
说着凤子兰对着墨云宁道了一个万福,墨云宁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凤子兰略一拱手,然后便看着凤子兰带着那个小宫女走远了。
墨云汐盯着凤子兰的背影看了片刻,然后好奇地问墨云宁:“什么情况啊这是?凤子兰……对你?小妹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短短一个月多点的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啊?”
墨云宁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还不是陛下赐婚给闹的……此事说来话长,先放到一边去,我命人送到镇北城的药草可都送走了?”
墨云汐心知墨云宁是不会多提赐婚这件事了,当下顺着他的话说:“自然是送走了的,不过镇北城那边我有点不太放心,就让玄焰宗的兄弟们多注意了。”
墨云宁闻言挑了挑眉:“所谓的不放心是指?”
墨云汐轻叹了一声说:“葛东阳和碧落在镇北城,我不太清楚他们的意图,所以让兄弟们注意了。”
“他们在镇北城?”墨云宁闻言忽然抬手捏住了墨云汐的手腕,然后在她的腕脉上搭了片刻之后沉声问,“你的伤是葛东阳打的?具体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做什么安排?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这事儿同样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二哥同我一起回郡主府好了,说来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和二哥你商讨一下呢。镇北城那边有兄弟们盯着应该暂无大碍。”
也不能怪墨云汐不清楚此事,主要是当时她满脑子都处在“等到我人老珠黄、白发苍苍的时候,凌寒依旧是明眸皓齿、乌发如檀的少年”的惶恐与茫然之中,那段时间她的情绪低落的要死,还真没细细关注葛东阳在镇北城这件事。
墨云宁见墨云汐的反应就知道这其中还有他想不到的事情,当下也不再多说,只叹了一声说:“的确,宫里也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那就先同你一起去郡主府好了。说来你既然回来了,明日也记得去一趟西府,同母亲说一声,免得她和云开、云露总是放不下心来。”
两人到了郡主府的时候凤灵真和康灵玉已经一起回了康顺王府,墨云宁给苏佩兰见过礼之后,兄妹二人便单独到了书房之中,只留了七月随身伺候。
到了书房之后,墨云汐便把碧落已经练了盈雪功的事情以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墨云宁,当然她是不会告诉墨云宁那一番让她听了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话的,只说当时是她自己一时大意才让碧落打了她一掌跑了。
说完之后墨云汐轻叹了一口气说:“是我疏忽了他们两个了,不过当时我都把碧落逼到那个程度了葛东阳也没有出现,我很好奇葛东阳是不是上次被凌寒重创之后还没有好……你也知道他的功力都是靠吕芷传授的,自己没修炼多久,底子不知差到了哪里,到如今没能恢复也不为怪吧?”
墨云宁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这样说来,葛东阳很有可能是在闭关疗伤,至于为什么他们要到镇北城去,看来还得查探过后才知道。不过你的安排虽说简单,至少无论是玄焰宗还是镇北城的城守都有了戒心,想来也会好很多。这件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我会在了解了事情之后重新安排一下。”
有墨云宁这番话,墨云汐自然放心了许多。
其实她有心想问一问墨云宁,像凤凌寒那样先练了凝雪功又练了盈雪功的到底会不会长时间不老。可是犹豫到了最后,墨云汐也没能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因为她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个答案。
如果不会还好,如果墨云宁说会呢?她除了能和以前一样纠结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又或者墨云宁也不知道,反而因此看明白了她的担心呢?她可不认为这种时候墨云宁会替她瞒着不告诉凤凌寒。
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除了平添一个和她一起纠结一起痛苦的人之外依旧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既然如此,她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墨云宁既然号称“神医”,必然是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有想过解决方法的吧?
可是墨云汐不敢问,她怕结果是“没有解决办法”。
现在她还可以抱有一丝的期待,期望凤凌寒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和她一样渐渐老去,可如果问了出来,她真的很怕直接被判了死刑 ……
墨云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