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容不下一粒沙子。
“可笑,可悲。”虞笙只说了四个字,也是她所有的情绪。
千钰轻哼一声,开口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可以利用我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啊,只是我愿意做,她不愿意做而已。”
虞笙没想到千钰说出口的,竟然是这种话,一时间语噎。
如果他的三观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的话,那这样看来,虞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你来只是这件事情的话,那说完你就可以走了。”虞笙开口道,眸光清淡。
千钰起身,开口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木槿楼住着。”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虞笙听着千钰的话,攥紧了手。
千钰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会去找他,所以才留下了住址……
千钰离开之后没多久,宁华青下朝,便又到了虞笙这里。
宁华青到的时候,虞笙正在喝茶。
看到宁华青来了之后,虞笙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理他了,没什么意思。
宁华青见到虞笙这般,好像也习惯了一般。
这世间,怕是也只有虞笙一个女子,敢这样对他。
敢在皇帝面前,这般的肆无忌惮。
可是自己却又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纵容。
但是这份喜欢,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却也只能自己承受着。
有的时候,宁华青就在想,为什么自己明明都已经那般的针对景王府,却还是会喜欢虞笙。
哪怕虞笙讨厌自己,他还是会喜欢。
就像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面一样,那样的喜欢。
喜欢到已经要通过不过的伤害来让虞笙注意到自己。
因为喜欢,所以执着。
也因为执着,所以做错了很多的事情,既然如此,却还是一错再错。
宁华青如愿坐上了皇位,在享受众人拥戴的同时,却也感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昨天打的,不疼吗?”虞笙温声开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你怀孕了,还是别喝那么多的茶叶为好。”宁华青淡淡开口道。
虞笙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点点头,“谢谢提醒。”
优雅却也没有半分的情意。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宁华青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虞笙的眸光微微一变,开口道:“昨天的事情啊,我忘了。”
话落,她又道:“也懒得记。”
至于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宁华青来了虞笙的寝殿之后,便与虞笙下棋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棋盘之上,杀的你死我活的。
“你的棋子,是要置我与死地啊。”宁华青率先打破的宁静。
虞笙淡淡开口,“也是因为你的棋子,先围困了我的,兵不厌诈。”
话落,她的手上,又一枚白衣落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棋子,我的阵营。”宁华青淡淡开口道,说着,手中便又落下一枚黑色的棋子。
虞笙轻笑,道:“所以我们都在保护着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不是吗?”
话落,手中的白子落下,一子定下了成败。
宁华青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笑着道:“你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虞笙慢悠悠的收着自己的白子,边收边道:“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与景初迟下棋,下的多了,也就精进了不少。”
提到景初迟的时候,虞笙的眸光,都多了几分温柔。
“再来。”宁华青听到景初迟的名字的时候,只说了两个字。
后来,他们又下了两局棋子,虞笙便输了两局。
因为她总是走神,似乎提到一次景初迟之后虞笙就经常走神了。
因为想他了,很想很想的。
“你已经走神了两次了。”宁华青淡淡开口道。
虞笙笑着问道:“是吗?”
宁华青点点头。
“那可能是想景初迟,所以就有些思乡的感觉吧。”虞笙轻声道。
只要每一次提到景初迟的时候,虞笙的眸光,就好像有了很多的温度,就好像,多了几分欢喜。
宁华青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开口道:“你才与我没有下两局,便已经提到了景初迟很多次。”
“是吗?大抵是他在我的心里比较重要吧,是丈夫。”虞笙如是开口。
宁华青的眸光,暗淡了几分,无力,无奈,还有悲伤。
“那我呢?”宁华青的眼睛,看着虞笙,开口问道。
虞笙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朋友,可能还是敌人吧。”
简单的一句话,便足够将宁华青打进了深渊。
宁华青苦笑了两声,淡淡开口道:“或许现在就已经成为了敌人吧。”
声音里面,多了几分失落。
“嗯,或许是吧。”虞笙轻声道,亦是没有多几分情绪。
宁华青看着虞笙,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虞笙,他问道:“虞笙,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心悦过你?”
虞笙点点头,道:“我知道。”
话落,没等宁华青说什么,便又听到虞笙开口道:“但是那天,你登基的那一日,我也告诉过你,别喜欢我,我的心就那么一点大,没办法喜欢更多的人。”
宁华青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开口,“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失落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奈,这样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