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狠心,举手之劳而已,你和那些黑衣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满身是血的修士,显然是伤害没好全,可是看他那狰狞的模样,倒像是许清荛把他弄了这样了一般。
被这个一勾而起,对许清荛哀求的声音,反倒没有对许清荛谩骂的声音多。
“你不救是对的……”
天缘坐在了许清荛的肩膀上,看着那些人的丑态,面露讽刺,就算是许清荛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有多么的感激的,空口无凭,凭的给自己惹麻烦,天缘越发觉得许清荛的这个做法好了……
可是许清荛不仅双眼里满是虚无,就是表情神态亦是,不管是天缘的话,还是那个修士以及其他任何人的话,许清荛都没有放在心上,本来她做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对谁解释,也不会是为了谁而做,救与不救全在她一心之间。
天缘见识了许清荛的蛮力了之后,就不急着耗费脑细胞了,她一路上两只手直接掰断了十二道门,可是许清荛看似是蛮力,其实也不尽然,她攻击的地方,几乎是所有的阵眼,就是阵盲,此时也不盲了,许清荛的天机眼的效用就体现得出来了,再加上她本身野兽一般的洞察力。
带着吞噬一切的火焰,许清荛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这个地下室之外了,灿烂的阳光落入的许清荛的眼底,也黯然而去。许清荛低下头,一跃而起,跳到了一颗树上,而转角之处,两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修士缓步而来。
许清荛看不见干脆就把眼睛闭起来了,埋在黑袍里青丝漏出了几丝随着许清荛跳跃的动作,一飘一荡的,这个地方。许清荛从之前看守的那两个修士记忆里得知,是魔尸宗为数不多在大齐国的据点儿之一,灵秀山庄,如此文艺的名字,怎么想都和魔尸宗不搭,而且风景的确秀丽清雅当得起这个名字。
而许清荛轻跃而去的地方,是倒霉的裘凰被关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虚影一晃而过,那些守门的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人已经漏了过去了。
“裘公子还是好好考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依莲仙子傲然的语气中,带着善解人意的温柔。
“哼……”
“裘公子再这样倔下去。只怕是不好。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在牢里的兄弟想想,这些日子要不是宗门的长老给她吊着命,只怕是……”
“你拿臭小子来威胁我?我没有想到天一宗的仙子,居然会和魔门勾结,真是天下第一笑话!”咬牙切齿的磨牙声连带着传出……
“铛铛铛……”敲锣的预警声传出。隐隐传来,随之是稍稍紊乱的各路脚步声。
“裘公子好好考虑,希望下一次的交谈不要让我失望了……”依莲仙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裘凰一眼,然后匆忙地向着门外而去了。
裘凰泄气地徒步回到内室,裘凰的待遇比起许清荛来说。不知道是好了多少倍了,熏香暖阁。格调优雅,还好吃好喝地供着,许清荛抢了裘凰软软的床的时候就是这样感知到的。
裘凰一掀开床上的帘子,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毫无形象地趴着,全身的毛发一瞬间都被惊起,虽然他的灵力被锁住了,但是凭着不要命了,他也要鱼死网破的。
许清荛优雅地翻了一个身,并不理会炸了毛了的裘凰,一伸手抱紧了被子,然后呼呼地睡了起来了,之前那七天,许清荛无时不刻不在和死神作斗争,难得此时恢复了,许清荛自然不管不顾地休息了起来了。
“你,你究竟是谁?”裘凰惊吓之后,就是害怕了,哆哆嗦嗦地手指指着许清荛,犹豫不定了。
可是他指了半天,换来的是许清荛越发平稳的呼吸,和越发安逸的睡姿了。
确定了许清荛确实是睡着了之后,裘凰退到了室内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清荛,以盯出一朵花来为目标。
再说匆匆而去的依莲仙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神色狰狞。不过因为条令虽然开始传播,但是还没有传到依莲仙子耳中,而她这些日子忙着对付林子里的那些人,又错过了很多消息,不过她的脸至少得再狰狞个十倍才算是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依莲仙子是查看过许清荛的情况的,她不觉得一个昨天半口气吊着半死不活的人,才一夜的功夫,就能连破十三道锁,破牢而去,肯定是有外援的。
“属下不知,属下来这里换班的时候,就不见阿二阿三了,”两个黑衣人的弟子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被迁怒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触动黑僵卫,给我整个庄园方圆百里内,都给我好好地搜……”依莲仙子一甩手,那两个修士立马伏跪下来,连忙磕头受命。
“宗主,这是传音符……”一个青衣侍女托着一个符箓,对着依莲仙子行礼。
“嗯,”依莲仙子接过传音符,然后一捏碎,顿时脸上的神色就变了。
“啪,”那个青衣女子被依莲仙子,一巴掌甩出老远,
“为什么不早把传音符拿过来……”依莲仙子的脸上杀气毕露,那目光几乎要把青衣女子给吃了似的。
不过这个青衣女子却是被打了一巴掌,不见反抗,不见猥琐,只是挺直着脊背,跪在地上忍受着依莲仙子的发作,闷不吭声,消息传来,在她手上停留不到一刻钟,她就已经急速传递给她了,不过她知道,现在她说得越多死得越快。
寻找许清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