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因为这个撞石头的罢。”云程拍拍自己的头道。
“正是为此呢?云二哥,你可不可以给可儿解释解释,可儿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云程溢彩的双眸如同午夜天边那璀璨的星辰,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而后,缓缓地讲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来,似乎与可儿要的解释根本没有关系,但五可听得出,那沉重的语气里,是被他沉封了多年的伤痛。
“我很小的时候,娘亲总是抱着我独自落泪。说都怨她搅乱了父亲和母亲的生活,才让性格温柔恬淡的母亲性格大变。因此她将自己禁足在一人小院子里,把那院子取名叫:思过居。
这些我都不懂,我只想着让娘亲陪我玩耍。娘亲虽然坚决不带我踏出思过居半步。却总会带着我站在院门口等爹爹回来,让我跟爹爹玩耍一会和才带我回屋。
那日母亲带大哥去天竺寺去降香,很晚了还没有回来。父亲下朝就向我与母亲居住的小院走来。我兴冲冲地喊着爹爹冲出门去。那时候我刚刚学会走路,脚步不稳,由于太开心,竟然没注意脚下有一块大石把我拌倒了,我摔得很疼,有什么东西扎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哭,只觉得很疼很疼。
等娘亲,爹爹扑上来时,只看见我眼边向外流出的鲜血。父亲声嘶力竭地差人出去喊大夫,那天晚上,爹和娘一直守着我。直到伤口不再流血。可是第三天早上,我就再了找不到娘亲的影子。奶娘说娘亲被母亲害死了。
原来,在母亲降香回来的时候,就有谄媚的仆妇向她进了谗言,说是娘亲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和老爷在一起,就绝不放过任何引诱老爷的机会,结果,娘亲便把才会走路的我扔在思过居外。竟然和爹爹在思过居里做起了那亲昵之事,以至于我没人看顾差点丧了性命。母亲当晚把娘亲找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结果两日后的早上,娘亲就忍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吞药自尽了……此后,母亲将我认到她的名下,奶娘怕她害过母亲之后再加害于我。一直告诉我要对母亲存了戒备之心,免得她对我不利……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仆人一个个都走的走,换的换,虽然也都对我好,我却总觉得草木皆兵,总觉得心间不踏实,似乎她们都想害我,后来父亲请来教书先生让我们三个读书,我却在习文的同时更爱习武,我觉是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暗算……”
听着云程低沉的表白,眼中泛出的泪光,陈五可才算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云家的儿子,云程偏偏喜欢同罗氏唱反调,却原来他看似桀骜不驯的背后隐藏着那么大的忧伤。看似他离经叛道,玩世不恭,原来那只是脆弱的伪装,撕下面罩的他是这样的孤单落寞,忧郁凄凉。
陈五可抬眼极认真地看着云程的眼睛,用自己柔嫩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特地将自己的拇指在他宽大的手掌心里使劲按了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