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的砖头虽然砸在公子哥的脑门上,可他年少体弱,而且脑门又是人体骨头最硬的地方,所以公子哥只是被砖头给拍懵过去而已。马青青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的时候,公子哥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马行空丢在地上的砖头,当即嚎叫着拿起砖头就朝马行空砸了过来。
马行空只想着和姐姐赶紧逃出魔窟,压根就没有丝毫的防备,要是他被公子哥砸中的话,就他那体格肯定是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马青青一把推开马行空,砖头落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公子哥虽然不算是个男人了,但他像头猪一样肥,就这一下,就把马青青给砸倒在地上。马行空一看姐姐倒在地上,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一看见床边有条板凳,想也没想,一把抄起来就直接往公子哥身上砸,马行空虽然身小体弱,但板凳分量不轻,势大力沉,一板凳就又把公子哥砸翻在地。
这时,马行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起姐姐往背上一背,夺门而逃。
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什么人也没有,天上悬着半钩月亮,凄凄煌煌的路灯下,马行空背着姐姐,闷着头一路狂奔。他的身后,公子哥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一手捏着板砖,一路怪叫着穷追不舍。
屋子里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公子哥的父母,当下,他老爸就提着一把砍刀就随着他追了上来。
马行空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况且生活的艰辛折磨得他皮包骨头,况且身上还背着姐姐,能跑多快,又能跑多久?
终于,马行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公子哥和他老爸已经是追了上来。公子哥气急败坏的就要拿砖头砸姐弟两个,他老爸身手制止住他,然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他们大声吼道:“跑啊!继续跑啊?你们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马行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姐姐,又睁大眼睛瞪着公子哥父子二人,眼睛里仿佛都要滴出鲜血来。
公子哥的父亲看马行空一声不吭瞪着他,目光里满是怨恨,心里自然很不爽,骂道:“崽子!再瞪!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而一边的公子哥却把马青青扛在了身上,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谁要挖人眼睛喂狗?”
他们循声望过去,但见一个酒鬼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但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满身的都是酒气。
公子哥父子见是个酒鬼,也没有理会他,一人扛着马青青,一人抓住马行空就要走。
“放下!”酒鬼又说了两个字。
可他们依旧没有理会,酒鬼一指公子哥,喝道:“孙子!我让你放下那个姑娘!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公子哥看了酒鬼一眼,见酒鬼连站都站不稳,当然也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当下放下马青青,就向酒鬼走了过去,心想,虽然你是酒鬼,但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就怪不得我心黑手狠了,走过去一照面一脚就踢了出去。
可谁成想,看上去站不稳的酒鬼居然灵巧的闪避开来,并且在酒鬼躲避开公子哥踹过来的脚的时候,顺手一酒瓶砸在了公子哥脑袋上,酒瓶应声而碎,公子哥脑袋上登时鲜血直流,混杂着酒水和碎玻璃满脸都是。
公子哥顿时发出一声不是人的惨嚎,可酒鬼却是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嘴里不停的骂着:“就因为你,我的酒没了,赔我的酒!赔我的酒……”
嘴上骂着,脚下却没有停下,接连往公子哥脑袋上一阵猛踹乱踢,公子哥哪能落个好,脑袋很快血肉模糊,脖子也被酒鬼不知轻重的踢得错了位,只见他身体一阵剧烈抽动,再起不来。
公子哥父亲见自己儿子在酒鬼脚下遭了殃,哪里还顾得上马行空姐弟,当即大吼大叫着,举起刀就向着酒鬼冲了过去,然而,他刚冲到酒鬼身边,他的叫声陡然间戛然而止,也不知道酒鬼用了什么手法,马行空甚至感觉酒鬼的手压根就没有动过,砍刀已经是落在了公子哥父亲的脖子上,鲜血迸涌,他双手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眼睛里满是恐惧以及莫名其妙,恐怕他也不知道,刀是怎么落到自己脖子上的。
酒鬼来到马行空他们身边,马行空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头发又脏又乱,身上的衣服油糟糟的又烂又破,典型的一个叫花子打扮,除了他的眼睛还在闪动,脸已然是脏得看不清五官了。
酒鬼对马行空说:“小伙子,告诉你一个做人的道理,如果你想不让别人欺负,那你就必须得有能耐去欺负别人!”
马行空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倘若酒鬼不出现,他们姐弟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马行空即便想一想,都会打哆嗦。
酒鬼抱起马青青,对马行空说:“走,跟我走,从今以后,你们就做我的徒弟好了。”
酒鬼住在垃圾场边上的一个用废铁板和塑料壳、油布简单搭建的房子里,也就勉勉强强能够遮点风避点雨,而且风一大雨一疾,往往也就没有什么屁用了。
酒鬼本质上就是一个拾荒者,但在这里我们还是叫他酒鬼吧。自从他救下了马青青姐弟二人,他们白天在垃圾场里翻捡饮料瓶、易拉罐、废金属之类可以回收的垃圾,然后放到拖车里面,去垃圾回收站换钱。
他们白天捡垃圾,晚上,酒鬼就开始教姐弟两个练拳,往往都会练到大半夜。
练拳很辛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