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左东明这么说,潘三爷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哼了一声,说道:“左兄弟说话够狂的,我怎么说也活了七八十个年头了,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左兄弟这样说话的!”
左东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话一向都这样,直来直去,可能很多人都不喜欢,所以我一般时候都很少说话。不过,我想潘三爷在这个世道上混了这么久,也是一个敞亮人,所以很多事情其实都用不着玩得这么虚,因为我们每个人首先考虑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倘若我们所有人的利益达不到平衡,所谓的勠力同心,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潘三爷一阵大笑,“左兄弟的确是一个实在人。”
这时,马行空有些突然的对潘三爷说:“三爷,你手中的铁尺,似乎大有来头,您老可真让我感觉有点深不可测。”
“哪里哪里。”潘三爷笑着说,“小马兄弟的袖中刀也不是浪得虚名,倘若我没有说错,袖中刀也大有开头!”马行空的袖中刀也就只有段志威见过,刚刚他出手也就一瞬间之事,可他速度再快,也逃不过潘三爷的眼睛,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马行空动了动喉咙,没有说话,他没必要再说什么,和潘三爷此刻心照不宣。倒是潘三爷继续对左东明说:“左兄弟,你来这里大概不是只为了钱财而来的吧?”
“兄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钱财,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估计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再说了,双头蛮王宝藏那得多大,与其在社会上拼死拼活看别人脸色,舔人家脚趾,倒不如来这里搏一搏不是?”左东明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掷地有声。
潘三爷倒是不怎么相信,不阴不阳的说:“哼哼,要说左兄弟只是为了求财,也犯不着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吧?”
这时,刘中信走了出来,接过潘三爷的话,说:“三爷,左东明是我请来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一样东西,我承诺过他,等这件事情一完,我会给他一笔丰厚的钱财。”
听了刘中信的话,潘三爷显得更不快了,说:“为了一样东西,敢情你是把老黑山里的东西当成自己的咯?”
“三爷,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老黑山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无主之物,谁拿到了就是谁的。”刘中信说,“虽说三爷你是他的后人,但他都已经死了几千年了,你仗着这个理由就想独占宝藏,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也未免太过于荒唐了不是?”
听刘中信这么一说,潘三爷脸当即就黑了大半,他是双头蛮王的后裔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他的这个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毕竟双头蛮王都已经死去一千多年了,纵使潘三爷是他的后裔,也实在是毫无意义。
潘三爷心里也清楚得很,虽然眼前他人多势众,但想就此控制其他人,肯定也办不到,毕竟觊觎双头蛮王宝藏的人,断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潘三爷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干脆什么也不说闭上了嘴,其他人见他不做声,也就没再说话。
一众人沿着冰道继续盘旋向下,越往下面走,冰窟就越小,可对众人来说,冰窟也已经足够大,绕一圈下来,也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冰洞边缘的道路是什么人修建的,恐怕没有十年八载的无法完成。
一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冰窟的底端,而这个地方,显然已经打破了人们的固有常识,谁都不会想到,天底下真的有人们无法理解的东西的存在。
一根遍布尖刀一般锋锐的冰刺的柱子顶端,是一个篮球大小的球体,通体雪白,散发这强烈的冷光,光一般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温暖的,可这个球体所散发出来的光,却是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不止如此,那遍布冰刺的柱子上,还盘着一条水桶粗的大蛇,巴掌大的冰蓝色鳞片遍布全身,弯刀般的尖牙露出嘴外,可怕的是,眼前的大蛇还不时吐着芯子,这说明它还活着。
按常理,像蛇一样的爬虫,都是变温动物,也就是平常人说的冷血动物,它们的体温是随着外界温度的变化而变化,在如此寒冷的地界,恐怕全身血液都已经冻住了,想要活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眼前的大蛇不仅活着,而且还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脑袋一偏,一双拳头大的眼睛就死死盯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刘中信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大伙儿脚下动作轻点,否则要是惹恼了它,我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洞底还算平坦,但有无数晶莹剔透的冰笋竖立,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冰笋上,映照出各种七扭八歪奇形怪状的影子来,甚是搞笑,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再搞笑的事物也显得不那么好笑了。
好在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洞穴,刘中信带头迫不及待的就往那里走,却被王凯夫一把拉住:“中信,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倘若那个洞里什么也没有,那这条大蛇也就成了摆设,天底下不会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刘中信向来对王凯夫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一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大蛇,看见大蛇没有什么动作,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左东明看到刘中信没有往洞穴那边走,也跟着停了下来,接着是马行空,段志威以及舒教授等人全都停了下来。
潘三爷却从身上摸出一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