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见山谷中的树木中树叶一阵抖动,众人当即警觉了起来,不过很快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但见他浑身是血,一只手耷拉着,肩膀上一个血窟窿怵目惊心,到现在还不停的淌着血。
刘中信看到那人,马上就跑了上去:“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不用问,来人肯定就是王凯夫,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得像雪一样,看到刘中信跑了上来,一脸惭愧的说:“我们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兄弟们全完了。”
“那是一帮什么人?”刘中信一边给王凯夫包扎伤口,一边问。
王凯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清一色的迷彩服,早埋伏在了树丛里,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当我们进入了埋伏圈,他们突然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手枪,看到我们,一句话不说,见人就打,要不是我身手好,早就暴尸荒野了。”
刘中信听王凯夫这么一说,心里当时就是一紧,本来他们是要在这里会合的,老黑山里肯定缺不得人手,而眼下,不仅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而且随时随地都处在极度危险中。
侯杰蹲在一边,抱着脑袋,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言语中还带着哭腔:“本来我是来这里寻宝贝的,可现在宝贝的毛还没见着一根,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丢了!”
“妈的!给老子闭嘴!”刘中信正在气头上,骂道,“再他妈的废话,老子现在就让你丢了小命!”
侯杰再不做声,不过心里却在暗骂:“刘中信,你他妈的别神气,现在,你的人都完了,这深山老林里,我看你还从哪里找人,迟早有求我的时候!”
段志威坐在一块山石上眺望着远方的群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马行空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志威,在想什么呢?”
段志威叹了一口气,但目光始终没有改变:“那个方向,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可惜,现在,那里对于我来说,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
“你难道没有故乡,或者说,家?”
“故乡?家?”马行空脸上浮现出一抹悲怆,说,“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故乡’是一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家在什么地方。或许,像我这样的人,都不配提这类美好的字眼吧!”
段志威从口袋里拿出雷像玉,对马行空说:“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它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觉得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放在自己身上就感觉格外踏实。”
“或许,它本来就是你的。”马行空有些无奈的说,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拿到雷像玉,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不可能。”段志威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它,它怎么可能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连一眼都不让我看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本能的不想让它落到别人手里,一刻也不行。”段志威有些语无伦次,“自从我见到它,就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它就是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听段志威这么说,马行空明显很不安,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段志威明显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好驾驭,自己原来的计划很可能被打乱,马行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也不知怎的,山谷中忽然起了雾,刘中信吩咐众人向中心地带靠拢,以免找不到同伴走丢了。
雾越来越大,很快,一两米开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在这时候,雾气之中陡然有一大堆黑色的影子来回窜动,并且发出沉闷的吠叫。
“是野狗!”
“这山里怎么会有野狗?”
“都说是野狗了,不在山里难道在你家呀!”
“它们已经包围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惊慌失措,但也不忘拔刀自卫,可雾气中的野狗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见无数的狗头的影子在雾气中一浪接着一浪,围绕着众人来回转着圈,看得他们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或许野狗的名声没有狼那般响亮,可野狗的凶残可一点不逊色于狼,而且狼群能有个十几只也就顶天了,但野狗群却可以多达二三十,一旦被他们盯上,一头野牛也会在十几分钟之内啃得只剩几根残骨。
突然,一只野狗从雾气中窜了出来,朝着侯杰的脖子张开了血盆大口,侯杰就是想要闪避已经是不可能了,况且他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眼看着侯杰一条小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樊鹏手攥着匕首已经冲了上来,手里刀一转,往前一递一捅,匕首直接把野狗的脖子捅了一个对穿,随即拔刀抽身后退,野狗扑倒在地,转着圈捶死挣扎,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滚烫腥臭的狗血喷溅到侯杰脸上,侯杰这才从呆愣中清醒了过来,吓得他哇呀一声怪叫,一个趔趄瘫坐在地,瞪着眼珠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王凯夫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当即就骂道:“你这没卵蛋的东西,一条野狗就把你吓成这副熊样!”
地上的野狗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剩下的野狗见状,再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围着他们打着转,那野狗一上来就被樊鹏结果,这无疑起到了一个敲山震虎的效果。
野狗群见一个同伴丧了命,知道前面的人不好对付,所以谁都不想当第二个出头鸟。况且大山里猎物多得是,没有必要咬着带刺的不放,在趋利避害的本能的驱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