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更奉上,谢谢朋友们的支持,谢谢!)
“属下参见令狐姑姑。”
太平镇外围的一角,一个少年军士恭敬地向着令狐谱‘春’行礼,她的面容有些许的憔悴,而被人唤作姑姑,似乎有些显老,只是令狐谱‘春’却全不在意。
令狐谱‘春’面北而立,目光也朝着北方远远放开,只是日近黄昏,夕阳将一切万物地倒影拉得好长好长,仿佛也遮蔽了她的视线,良久,她才沉沉问道: ”
“黑晨它,好久没回来了吗?”
那军士连忙答道:“禀姑姑,黑晨大人确实有几天没回来了,只是,陛下让我等不得干涉大人的动向。”
“罢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何况是如此通灵的黑晨,它到底还是想死在青阳湖畔,为驸马守护着它没有守护的东西。”
一阵风吹来,让令狐谱‘春’的双眼有些许的发涩,两颗珠泪便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远处的天际,在这时传来几声鸦鸣,数只乌鸦在残阳下绕影齐飞,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地又伤感起来。
“如果三日后,黑晨它依然没有回来,要记得索人通知我,我会亲自来送它最后一程。”
白影闪动,令狐谱‘春’携着一股无奈地哀伤,飘然去了,只是,一个一直隐匿在暗处的身影,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朝北疾驰。
夕阳西下,离山披着落霞的余晖,满目凄惶,一道残阳铺在‘波’纹‘荡’‘荡’地青阳湖里,染得满湖鲜红。
环湖而立地枝枝寒梅,迎风而立。随风飘落,就那样淡淡漠漠地落在湖面上,最终被惹得周身血红。
那一拱直连湖山的石桥顶端,一处方方的广场内,正是一条瑟瑟抖动的黑狗,无声地趴于其上。孤单地凝望着这一池湖水,曾几何时,岁月的年轮久久不息,让这一条狗也在守望与等待中,渐渐变老,已至暮年。
它的皮‘毛’不再鲜亮,牙齿也不再凌厉,就连借以喷跑追逐的四‘腿’,也渐渐使不上力了。可正是它,在当年为赵政挡下了张夫人必杀的一刀,忠心护主,忠勇可嘉。
如果没有苏辰,当年它或许就不在了,也正是有了苏辰,它才会一直等待下去,一等便是几十年。
“黑豹子。你确实是老了,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连我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苏辰缓缓俯下身来,轻轻地抚着被九娘唤作黑晨的狗儿,无比欣喜,又无比辛酸。
“黑豹子,我回来了。”
曾几何时,是谁总爱在放课的午后黄昏陪我玩耍嬉戏。又是谁到如今都以为我命丧此湖,久久不愿离开。
无边的夜幕下,就着即将消散的微弱天光,黑晨在一片朦胧中,无力地转过头来。在看清苏辰的面庞后,它的一双黑眼中突然‘射’出明亮的绿光,而它的长长黑尾也欢快地摇摆起来。
它奋力站起身来,并一把将苏辰扑倒,狂热地‘舔’着苏辰的脸颊,亦如往昔那段永不忘怀地童真岁月般。
“黑晨,有我在,就不允许你老去,从今以后,我到哪,便带你到哪。”
蓝芒涌动,是来自孝灵的复元之光,温润而暖心,苏辰轻柔地抱起黑晨,柔声道:“走,黑晨,我们一起去找那位赐你名字的人。”
※※※
夜也深沉,整个赵国皇城沉寂在一片寂静之中,依稀可见的点点灯火,不知隐藏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黎明的曙光终会降临,而光明再现的明日正是赵国‘女’王大婚的日子。
一队紧切狂躁的马蹄声,夹杂着疲累的马嘶,打破夜的宁静,却是一队不下百人的军士从遥远的东方,夤夜奔来。
“什么人?”紧闭的城‘门’之上,守城军士厉声喝道
“休得无礼,这是我们金大将军。”
“还不快开‘门’,我是金志。”领头将领一身金‘色’战甲,虎虎生威,身材极为高大,留着虬髯,声音暴若雷喝,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而他便是现任东域十六城的守城大将军,金志。
那城上军士似乎也对此人极为忌惮,沉默片刻后,才勉强回道:“金大将军安好,大将军可是受邀前来参加陛下的婚礼?”
金志喝道:“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本帅有要紧事,要立刻面见陛下。”
那军士道:“请大将军恕罪,陛下有命,凡是在今日没有入城的宾客,无论是谁,都要在明日礼成之后,才能入城祝贺,请大将军见谅。”
金志大喝道:“放屁,本帅此刻就有要事要面见陛下,你要么立刻去通报,要么就等着本帅命人砸破你的城‘门’。”
“这”那军士一时只能保持沉默,却不敢违抗王命前去通报
而金志似乎对此极为不满,只见金光大盛间,那金志的身躯瞬间增长到何止百丈,宛如一尊金身大神,声音更如滚雷落地般,将那城守军士们震得耳膜发麻,
“还不快去,本帅只有一炷香的耐心,否则,本帅就一脚踏碎城‘门’。而此举的一切后果,也要由你们来承担。”
皇宫大院内,一处幽深僻静地简单处所,九娘一袭单衣,并无睡意,默默地站在窗前,她的身后,只有令狐谱‘春’远远的陪着,月至中天,如银地月光将九娘绝世的容颜映得更加可人,只是她的目光中却流转着深深地哀伤。
“‘春’儿,应该是金志到了,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只是我却不想见他,你去把他打发了吧。”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