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本来很是丰盛的晚餐,因曾伯的缺席,只得草草了结,甚至于,在饭后大家闲聊的兴趣也不高,吃完饭事,就纷纷散去。而曾伯直到最后,也未出现。
回房间后,我跟柯摩斯面面相觑了好半晌,谁都没开口,只因,汪小研打死都不愿乖乖回自己房间,非要再跟我们在房间里坐一会儿,害得我跟柯摩斯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可以聊的话题,终归,现在我们一门心思想的都是那个秘密的档案室。
“老实交待,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觉察到气氛有些异常的汪小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柯摩斯,眯起眼睛说道。
“哪里有啊?给我们胆子也不敢。”我摇摇头说。说句实话,我真没柯摩斯那张嘴就来的编瞎话的本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不断否定。
不料,这反倒加重了汪小研的疑心,满都都是不相信的表情,盯着我说道:“真得吗?”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时,柯摩斯终于接招了,他巧舌如簧道:“实际是这么回事。小原他想约房琳见面。但是,你知道这家伙很腼腆,脸皮薄得跟纸一样,不好意思说,并且你跟房琳是好闺蜜,总不能使你认为我们在‘暗算’房琳吧,因此嘛,呵呵也就不好意思跟你说。就是这么个事。”说句实话,柯摩斯编的这谎话,再配合语气诚恳,我都差点信了。
“哎,我还说是什么事,这么点事,放心吧,小原,这事交给我吧,等我回去就帮你约小琳。你也是,这种事问这个游戏宅有用吗?他自己都没主动约过我呢!”果不其然,汪小研真的信了,还很耿直地拍胸脯保证帮我约房琳出来。
“太感谢了!”听了这话,我乐呵呵,看上去像是对汪小研道谢,实际内心感谢的是柯摩斯,终归这次机会,全仰仗柯摩斯的谎话。并且,说句实话,我其实早就想约琳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又从未谈过恋爱,缺乏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吧,小研,我看时候不早,你也该回房间睡觉了吧,顺便再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帮小原把房琳约出来,这可是关系到小原的幸福,你别弄砸了。”柯摩斯悄悄对我使个眼色,顺着汪小研的话往下说。
“就是,你可得帮我计划好,我终身大事,就全仰仗你了。”我领会后急忙帮着说。
“你就把心烂在肚子里吧,这事交给我肯定不会错,帮你弄得妥妥的。”汪小研傲娇地一抬头,看了看时间,接着说:“呃?都这么晚了啊?真奇怪呢,曾伯究竟到哪里去了?现在都看不到他人。”
“就是说,要不我们去那档案室里找一找?看曾伯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这么长时章都不出来,连晚饭都忘了吃。”我真的愈发佩服柯摩斯了,这见机行事的本领简直不要太厉害。前一秒还在劝说汪小研赶紧回房睡觉,眨眼间就准备拖她一道下水了。看上去,他是准备用法不责众这一招了,终归若是曾伯真是档案室中,见到我们这么多人一块儿去找他,即便他心中有气,也不便当场发作。
“你说那个档案室?小斯,要不还是算了吧。”但是,当听到这话时,汪小研还是迟疑了,也许是受到刚刚晚饭时的影响,她心中也有点忌惮。
“难道你就不好奇?不过是一个档案室罢了,怎么连家里的人都不让靠近呢?连亲生儿子,看看门锁,就差点被打成残废?这不是很离奇吗?”柯摩斯添枝加叶地挑拨起汪小研的兴趣。
“我是很好奇,但又能怎么办?难道我们去撬那个档案室的门吗?万一曾伯真在里面,那我们还不被他给骂死啊?”汪小研果真被挑起兴致了,但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顾虑。
“撬门当然不可行,但我们一道去看看总可以吧。”柯摩斯接着“怂恿”道。
“算了吧。”很可惜,汪小研到最后还是否定了柯摩斯的提议,低下头思索片刻道:“小斯,我不认为曾伯会在档案室中。因为下午我去曾伯书斋找他时,见到他摆在茶几上的杯具后,我以为他只是短暂离开书斋,一会儿就会回去。”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不知是因汪小研为不去档案室,因此才有意转移话题,抑或是她真有其他发现。总之,她这句话,惹起柯摩斯浓厚的兴趣。
“这是因为,我下午去曾伯书斋时,发现放置在茶几上的两个杯具中,都倒满茶,因此,我以为他要找你们,很快就会回去。”汪小研答道。
“倒满了茶?”柯摩斯狐疑地问,“你确室杯具中的茶是满的?”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杯具中的茶似乎快溢出了呢。”汪小研确定地点点头,“当时我还纳闷,怎么刚倒满茶,一口不喝就出去了,而且,那茶还冒着热气啊。”
“糟了,曾伯出事了,你快去通知所有人,我们必须认认真真在别墅中搜寻一番。”听了汪小研的话后,柯摩斯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神色非常严肃地说道。
看柯摩斯说得很严肃,我心中也不由咯噔一下,难道在这个节骨眼,曾伯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便禁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凡事懂茶的人都知道,茶从来只倒七分,剩余三分算作人情,这是茶道中的基本常识。曾伯嗜好品茶,又是做茶叶的,不会连这个都不懂。但小研刚刚说过,他书斋里的杯具中,两杯茶快要溢出,这明显不是曾伯倒的茶。”柯摩斯分析道:“并且,再结合今天从下午的茶点后,曾伯就不见